猎场乱做一团,所有的人在紧张的气氛中成了无头苍蝇乱窜。皇子出事,这是何等的大事。
“不要慌,都闭嘴!怎么回事!”还是太子先发言震慑,楚贤的脸色不佳,在场的人都一一闭了嘴。
来人将追溯景王去,只见血泊的事情都吐露了出来。
偏偏没有景王杀楚素的情况,长歌轻轻冷笑,这一切不过都是人前表演。
那来通报的侍卫,只是言语间激烈,没有一点担惊受怕。
“秉太子殿下,猎场的守卫都说看见疑似景王身形的人受了伤朝猎场深处走去。我带着众侍卫去寻,除了那出事的血泊,只有……”
他说到这停下,声音忽然小了下来。
“只有什么?”楚贤的声音忽大,让侍卫接着说。
侍卫慌神,单膝跪下,以示失责。
“属下无能,只在林场边缘的悬崖边看见仅剩的血迹。滴滴点点,洒到了崖边,再无踪迹……”
他的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林场边缘的悬崖,万丈深渊,若是景王不小心到那里去,岂不是……
“下去找了吗?”楚贤问。
“那里是猎场最偏僻的地方,山势险峻。太子殿下,再怎么寻,属下也不敢让人白白丢了性命。”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去寻也只能在崖边搜索。至于崖底,要真的景王掉了下去,只怕是怎么样都不会生还了。
“你们这群废物!”楚贤虽然生气,可也没有实际行动。
大家都知道楚洵死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只当他是个倒霉蛋。生气归生气,眼下的重要,是圣上那边。
其余的人,也只是惋惜,怎么景王好端端的就死在了猎场里。
长歌注意到这里的皇子们,没有一点伤心的模样。皇家儿女,仿佛没有七情六欲,加上楚洵的愚钝,成了一场闹剧。
“景王的人呢?”有人问。
一直跟着景王的何慕珊以及其余的部下,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楚贤轻咳,“去把跟着景王的人都给我叫过来,皇子失踪,无论是生是死,用要有个说法。”
他停下,四处看了看,在楚素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把视线移开。
“意外也好,是什么刻意为之也好。都给我查出个水落石出来,不见景王的尸首,就给我继续查!”
“是!属下遵命。”侍卫灵活的走了,留下一众悠悠之口。
楚贤成了所有人的权威,他的太子之位向来有威严,只是在楚皇的压制下,显得有些微薄。
楚贤转身,眉间蹙起,一身威严压的众人不敢窃窃私语。
酝酿良久,他才抬起头,望向楚素:“宁王殿下向来有主意,不知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他这话像是在为难人一样,楚素本来沉默不语,现在成了众矢之的。
顾长歌瞪着楚贤,余光看见楚素冷漠不语,眼中闪过鄙夷。
“皇兄,此话怎讲。”
把话头抛给自己,在这僵局面前。没有人为景王感到伤心,也不关心他去了何处,受了什么伤。
但是大家都对一件事情感到好奇,那就是朝堂局势。景王的死是一个征兆,不管它怎么样,发生了即存在。对于别人或许没什么影响,可是他背后的势力,势必会寻到一个新的主人。
而主人的人选,就在他们的眼前。
将来能够坐上那位置的人,楚素和楚贤。
他们俩面面相觑,引得众人围观。
景王一死,有心之人便不难猜出,此事定然与之有关。至于是谁,他们心中也存着疑虑。
他们本都没有必要至楚洵于死地,可是就有人这样做了,无论是谁,必然有目的。
目的,对于他们身后的势力,都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
楚贤慢慢走到楚素面前,紧逼他的双眼。
“贤弟,难道真的没有为权倾朝野的事情费过心吗?”
他凑近楚素的脸庞,轻嗅,细微的味道在鼻子周遭掠过。
这话再明显不过,当着众人,他将楚素推至众人眼皮下,他们所说的,都会一一入他们的耳。
“野心谁都有,只是能驾驭住的,才是最后的赢家。”楚素的声音很轻,他贴在楚贤的耳边,用一种飘然洒脱的音调。
使得别人刚好能听到,又觉得像是一句轻飘飘的语句。
“哈哈哈哈哈哈……”楚贤先是一愣,两个人交颈相对,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肆意大笑起来。
“是吗,那我们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呢。路还长,你可千万等着我。”
他始终没离开他的身躯,那声音从颅腔到头顶,清晰地印在脑袋里。
楚素将他推开,微微笑着。他们有着相似的面孔,心里藏的却都是极致冰凉的东西。
楚贤看他一眼,眼神里藏着东西,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来人!通知陛下,景王薨了。”
他一挥袖,转身之时已是满面氤氲。
“太子……”有人轻声言语,景王的尸首还未找到,这么快告诉陛下,是不是要引起他的恐慌。
一记眼刀袭来,王者霸气逼的人退避三舍。楚贤的脾气谁人不知,他认定的,又怎么会变。
之所以急着禀告,是因为不会找到了。
楚贤看着远方,不知内心在思索什么。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太子威严在即,侍卫惊出一身冷汗。赶着余下的人,往皇上所在的方向奔去。
长歌好像瞥见,楚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