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老皇帝不得不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楚素,皇帝一身最恨别人在自己身旁安插眼线。
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同样不例外,且还是皇家的父子。
“父皇,实在是儿臣对顾二小姐惦念已久,才一时激动就急忙赶回来,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请父皇恕罪。”
楚素自是知道皇帝心里在顾及什么的,此时大太监高公公瞧着楚素的模样,开口把刚刚楚素硬着风雪在这里等皇帝的事情一说,果然皇帝的脸上好看了些许。
他往下走了两步,高公公急忙的举着伞在皇帝的头顶,皇帝居高临下的瞧着自己跪在地上的这个儿子。
“你已经过了弱冠了,按说你来求赐婚,朕是不该阻拦的,但是顾长歌一事,昨日你的长兄端王刚好在朕这里求了旨意,想来你的婚事只有你的母后做主。”
说罢,皇帝就要转身离开,准备去吃早膳。
楚素还像在说些什么,就这般就叫他放弃,他得有多不甘。
可是站在皇帝身后的高公公确实朝她摇了摇头,楚素一时憋在口中的话就只能咽回去了。
皇帝在转身离开之前,吩咐了旁边的那几个小太监,带宁王去换身衣服,然后在用个早膳,把人送出宫去。
高公公漠然的在心里叹口气,为了一个女人,在这冰天雪地里遭了这般的罪,原他是瞧不上宁王的,没有一个合适得外祖家,自身的实力在朝堂之上野也站不足脚。
可偏偏瞧着他在雪里的倔强,他竟莫名的就跟他站在了同一个阵营里。
楚素瞧着皇帝连带着高公公一并离开了,早已攥的青筋崩现的拳头狠狠的砸在雪地,激起了一个无比大的雪坑。
楚贤,好一个楚贤,竟是趁着他的人不在,悄悄的就跟父皇请求了赐婚,原本父皇对楚贤还有些愧疚的,他是知道的,却不想如今这份愧疚竟是那长歌来还的。
旁的两个小太监瞧着楚素发火,下的站在一旁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其中一位太监动了动被冷风吹得麻木的手,才大着胆子对楚素道:“殿下,天气寒凉,不如跟咱家去换身衣服,喝个滚烫的热粥也好暖暖身子,然后回府去睡个好觉?”
楚素没有说话,顿了一会才从地上起来然后跟着一群小太监离开了。
赐婚而已,婚都还没赐下来,他不着急,楚贤,长歌的事他绝不放手。
天空已然是大亮了,早些时候宁王楚素急急忙忙的来皇宫,早已传遍了整个宫殿。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拥着早膳,因着她食欲不是特别的好,早上的时候总是清粥小菜居多。
她刚刚吃完一个腌的萝卜条,瞧着底下来报的宫人低头淡淡的一问:“知道他去干什么的吗?”
那小宫女闻言就如实得禀告了:“奴婢,奴婢早些时候去添火炉里的煤球,听到宁王殿下跟皇上要恩典呢,就是要顾家的哪位二小姐,后面的,奴婢被人叫走了,就被听见。”
皇后闻言一口粥当即就噎住了,求恩典,前些时候提前她娘家的侄女时还说做出一些什么建树来。
如今提到顾长歌哪个女人他到手不说建树了,儿子到底还是亲生的好,这半途的来的儿子,到底都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
皇后顿时就郁结一口气在心底,一个宫女怕皇后噎着,便端了一杯茶上前,皇后的火气正浓的时候,一杯热茶在手,当即掀翻在哪个宫女的脸上。
宫女被烫的连声尖叫,皇后嫌烦,当即让太监拉出去,从一等宫女变成院子里最粗等的洒扫丫鬟。
喝了一口茶,皇后缓了缓才派刚刚禀告的哪个小宫女去龙吟殿探查消息。
小宫女离开之后皇后急忙让人给自己父亲,右相大人送去了一封家书,让右相大人在朝堂之上务必给楚素一点难堪,让他看清自己几斤几两。
等到这些事都办妥了,皇后才靠在贵妃椅上烦闷的捏着眉心,旁边伺候的宫女见状问道:“娘娘,若是宁王殿下跟那顾二小姐已成定然,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皇后闻言抬眸轻笑:“那就是她顾长歌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从她把楚素送到我名下开始,这个局已经不是他们说了就算的,宁王妃只能是我右相家的人。”
宫女不说话了,只盼着那顾家二小姐能有些眼色。
皇后吃了一个宫女递过来的果子,才抬头问道:“我让你们去请顾长歌,去了吗?”
殿里管事的大宫女连忙回道:“已经让小李子去了,等退朝之后,顾大人自然就会过来的。”
皇后点点头,接着靠在贵妃椅上休憩。
今日皇帝上朝,本是准备在朝堂之上宣布赐婚的圣旨的,但是想到楚素还没回府还在朝堂之上,避免万一,他还是把圣旨放在了等会下朝之后,单独去顾家宣。
而皇帝的龙吟殿的人嘴是最为紧的,皇后派人去打听,却也不敢直接的下手,到头来还是什么消息都没听到,这倒是让她无比的烦闷。
下朝之后,顾长歌意外的让皇后的人逮着了,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除去了皇家人之外,外人还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知道。
顾长歌瞧着眼前的这个小太监,总是觉得皇后此番叫她过去,定不像说的那般简单,只是聊聊家常。
顾长歌嘴角泛起冷笑,只怕皇后是要为她自己的娘家打算了,但是楚素不同意,只怕才找到她这里来的。
可偏生她猜出了这样的事实,但脑海里却没有一点的应对之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