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棉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只是以为这个人谁都可以,不一定非得是自己的女儿,尤其长歌不过是一个庶女,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招云给看上呢。
顾信衡紧接着告诉秦思棉顾长歌因为忤逆圣意,如今还在皇宫里跪着呢。
秦思棉实话落魄的推开顾信衡转身就要去找人备车,准备进宫跟皇上说清楚这一切,可是她叫人去备车的话,刚刚落下,顾信衡就拉住她得胳膊“你要去干什么,你还嫌我们顾家不够丢人,以往没有做嫡夫人的时候处处隐忍,怎么如今你也学会这张扬跋扈的一套了吗?”
秦思棉好似没有听到顾长歌的话,只是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我要进宫,我要跟皇上说清楚,都是我怂恿长歌的,不是长歌的错,要罚就罚我好了,长歌是无辜的。”
秦思棉说着眼泪就挂在了眼角,顾信衡当即冷笑“你以为皇上实在过家家还是三岁的小孩,你怎么说他怎么信,长歌这顿罚是少不了了。”
秦思棉不甘心,一心一意的想要进宫,顾信衡无奈只得找东西把秦思棉捆起来,扔在地牢。
离开地牢的时候,跟在顾信衡身边已久的一个下人说道“大人不若就此这般,逼迫顾小姐答应远嫁一事,原本顾小姐不答应不也是因为夫人吗,若是交换夫人得等价条件便是这个,顾小姐也会没得选的。”
顾信衡点点头,说的不无道理可是顾长歌他的这个女儿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顾信衡是知道的。
若是真的惹怒了顾长歌,招来顾长歌的报复便是后患无穷了,下人连忙回答道“这不要紧的,等到顾小姐脱险之后,大人可以说这是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顾小姐自然是不敢去抗衡的。”
顾信衡闻言点点头,此番话不无道理,只是他还是有些担忧,那和下人看出了顾信衡的犹豫,倒是分析着说道“顾小姐的性子倔,若是顾小姐不肯示弱,皇上自然会迁怒顾家,到那时顾家百年的基业便是毁于一旦了。”
顾信衡坐在书房里,手里握着前些日子,门客送来的两国把玩得铁核桃,思量了许久,最后终于是点点头。
当然晚上顾信衡便派人去宫里给顾昭仪传话,让她先办法带话给顾长歌,顾昭仪如今唯一的儿子已经被贬为庶人了,她在没有砝码了。
这顾家如今已经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因为这般,所以她虽然很是厌恶顾长歌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在她儿子遇难的时候,不仅没有帮上一把,而且还事不关己,但终究还是想办法让人去送信了。
顾长歌夤蜃牛天朦朦胧胧的下着雨,顾长歌整个人已经有些扛不住了,不一会一个宫女从这里股过,猛然的就往她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顾长歌愣了一下,最后打开纸条,眼神却是无比的冰冷,嫁到南青国是她唯一的选择,否则她将永远的见不到她的母亲。
手上的纸条没有打开多久,就因为朦朦胧胧的雨水将纸条给融化了,上面的字迹也是愈发的模糊不清了。
良久,顾长歌才起身,朝着御书房里面去,不一会高公公也被遣散出来,御书房里指剩下了顾长歌和皇帝两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顾长歌离开的时候,皇帝不在追究这一切了。
可是同时没有撤掉顾长歌的婚事,楚素得到消息赶往皇宫的时候,却别皇帝的人拦住了皇宫之外,不允许进入皇宫。
当天夜里顾长歌便悄然的进入了宁王府,楚素深夜里正在发愁的时候,顾长歌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书房里。
顾长歌瞧着他,眼眸茫然“你的管家说你这些天都不在。”
楚素若无其事的答道“夜里刚好赶回来的。”
顾长歌看着他的眼睛,然后没有多问什么,坐在旁边“为什么不见我。”
“没有不见你,只是前些天真的有事。”
顾长歌冷哼一声“是吗,那招云的事,你可知?”
“略有耳闻,正打算仔细的问问的。”
顾长歌突然不知为何就笑了起来,这些日子皇帝的身体不好,朝政那一样不是楚素把握着,她不信招云的事,楚素一点耳闻都没有。
只是对方若是不愿意说,她自然是怎么都逼问不出来的,顾长歌淡淡的浅笑,抬头看着楚素:“此时你打算怎么办?”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有一道悄然的屏障了,是和楚贤订婚开始,亦或者是楚素躲着顾长歌开始。
楚素闻言不做声,顾长歌基本是明白了,坐了一会,顾长歌起身拍了拍自己的一滴,然后浅笑着:“我明白了。”随后便从旁边的窗户出去了,楚素也没有做丝毫的挽留。
有些事情真的是到了那种地步,才知道真的有迫不得已,他不是不想顾长歌留下,可是眼下父皇定的比什么都要紧,他若是公然得和父皇对抗,只怕是他和长歌都不得善终,他们两个总得好好的才能谈到未来。
这一滩的浑水,早已不是他们想抽身就能抽身得了,这场夺嫡的战役里,只有赢家才可以笑道最后,他亦是在为了他和长歌的未来做打算。
顾长歌离开了以后,楚素叫出了自己的暗卫,让他们这些日子好好的守在顾长歌的身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他的那些个皇兄皇帝们,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暗卫领命当即就消失在了月色里,楚素坐在书房里看着顾长歌离开的身影,她还是一向的这般理智,明明心里有怀疑,可仍然是什么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