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紧咬着真吉丝,马车断开的时候,迎面的就朝着顾长歌砸过去。
顾长歌咬牙拉紧手里的缰绳,抬眸便看到远处的真吉丝正冲着她鄙夷的笑着。
手下狠狠的用力一抽,身下的马顿时嘶吼起来,带着顾长歌,连人带马的就跳过了那个断裂的马车。
真吉丝骑在马匹身上,惊诧的看着顾长歌平安的落在她的面前,原本她计算着就算顾长歌不死,只怕也是要重伤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平安无恙的落在他的面前。
顾长歌抬眸盯着真吉丝,眼里带着真吉丝从未见过的坚毅和狠绝,嘴角微勾,往马身上狠狠地一抽,马再一次的飞奔起来。
真吉丝看着顾长歌越来越近的身影,也顾不得诧异,当下也狠狠的抽着身下的马。
顾长歌冷眼撇了一眼真吉丝的身影,抬手从自己身侧拿过一把弩弓。不带一丝犹豫,她眼里闪着光,像是在人身上剜了一个洞。
看着真吉丝的背影,长歌手挽弓弩,指尖暗暗使劲。瞅准了角度,箭如光影射出,鹤睙声响绝天空。
“嗖”!那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箭术,在真吉丝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正正插在了挥舞缰绳的手臂上。
虽说是习武之人,但到底还是娇生惯养了。闷哼一声,整个人从马车上摔了出去。
她狠狠瞪着顾长歌,长歌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带着潇洒的姿态。俩人距离一丈远,和之前差不多。
不一样的是,现如今居高临下的是她顾长歌。
“拖下去。”她没有强加修辞,这一仗注定是真吉丝败,而她,只一眼清扫就能让人看出她的自信。
士兵领命拖着真吉丝就带走了。
顾长歌盯着不远处还能依稀看到人影的王都城门,他吩咐几个侍卫长将这里严严得守住,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侍卫长领命也带着人离开去布局了。
等到所有人都不见了,顾长歌才低头,松开自己手一直紧紧捂着得腹部,上面一条口子,鲜血正潺潺的流出来。
顾长面色难堪的用劲死死的掐住伤口,想以此达到止血的目的。
马背上极其颠簸,顾长歌带着身后的一个侍卫朝不远的客栈赶,等到了客栈的时候。
顾长歌才得以去叫客栈的人去拿一些外伤所用的药,眼下攻城在即,楚素受伤,她必须镇住大局,否则大楚军内部一旦自相残杀,只怕会是一滩散沙。
顾长歌面色苍白,咬着牙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正在穿衣服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一阵的敲门声。
“顾小姐,顾小姐?”
是侍卫长得声音,顾长歌抓起旁边的帕子就擦拭掉自己额头上得冷汗,又在苍白憔悴的唇上上了一层胭脂,才把门打开。
“顾小姐,你没事吧,这屋子里怎么一股子的血腥味。”侍卫长狐疑的往顾长歌的屋子里看。
到底都是战场上舔过血的人,对于血腥味是异常得敏感。
“有什么事。”她语气冷漠,让人无法靠近。
侍卫长闻言抬头就看到了顾长歌冷厉得眸色,他身上一顿,想起了早上顾长歌在校场杀那个士兵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模样,顿时噤了声。
顾长歌懒得为这种事斤斤计较,转身走进屋子里,到了一杯茶喝着道:“说吧。”
侍卫长经顾长歌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他连忙对顾长歌作揖:“顾小姐好谋算,我等的人已经在城外一个荒废的城隍庙里找到了琉球王子的踪迹。”
顾长歌勾唇:“别打草惊蛇,好生的盯着他,绝不能让他回到琉球,放虎归山。”
侍卫长闻言有些不解:“既然发现了乌尔纳罕,为什么不直接抓回来呢。”
顾长歌抬眸睨那个侍卫长,冷笑,果然是一届武夫,这点谋算还需要她来点破得吗?
自然是利用乌尔纳罕抓出大楚里琉球得细作了,任由如何,顾长歌都不相信乌尔纳罕一个人能将这一切的计划安排的这么天衣无缝。
若说背后没有人给他指点秘境,顾长歌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侍卫长看到顾长歌的眼神,十分得惧怕当下连自己的不解都顾不上,就对顾长歌道:“小的,这就去办。”
顾长歌闻言才点点头,那侍卫长当下脚底生风,逃似的跑了。
顾长歌起身将手里得杯盏放在了桌子上,腹部的伤口,刚刚因为拉扯,顾长歌撩起来一看,这会竟是又有点出血的征兆呢。
她放下自己的衣衫,拿着自己的军令,带着一小拨的士兵,去到那个侍卫长刚刚说的城隍庙,开始追赶乌尔纳罕。
只有乌尔纳罕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才会联系那个在大楚的细作,顾长歌可是没有那么多的事件跟这些人耗。
军营里的军心不稳,若是她在外事件太长了,只怕是军营会生变故,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这里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顾长歌带人堵截在周围几个能藏人的地方,乌尔纳罕一行人不多,顾长歌也没下死手,倒是让这几个人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
顾长歌站在高地之上往下俯瞰,乌尔纳罕一行人如同蚂蚁一般大小在草林里行走。
顾长歌挽唇,她要等的时机到了,乌尔纳罕一行人逃出来这么久,若是没有人泄露他们逃跑的路线,顾长歌如何能在这么短地问时间里找到乌尔纳罕一行人。
加上顾长歌如此的赶尽杀绝,只怕是乌尔纳罕对大楚军营里的那个细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