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急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大喘着气急匆匆的说道:“殿下,不好了,顾姑娘在狱中杀人了。”
楚素手里端着的碗,顿时就落在了地上。
他抬眸,一双极具压迫意味得眸子盯在那个小兵的身上:“你刚刚说什么?”
那小兵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再一次结结巴巴的复述道:“回,回殿下,顾姑娘在牢里杀人了,牢头现在正在提审她呢。”
说着小兵抬头看了一眼楚素的脸色,冷厉的宛如修罗一般,整个人顿时跪在地上更是颤抖不已。
楚素得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个紧要关头,顾长歌怎么偏偏就出了岔子?
她那么聪明的人,该知道这个时候想要洗清自己,就只能在监狱里等消息,怎么倒还杀人了。
楚素撩开身上地长袍,对着自己的副将低声道:“走,去瞧瞧。”
副将的脸色一僵,他们家殿下这正在想办法给顾姑娘开脱呢!她怎么会这般糊涂。
他应了一声,随后就跟在楚素的身后朝着大牢走去。
楚素刚刚进大牢就听见是皮鞭抽在皮肉身上的声音,他地眉头微拧,一股子的血腥味猛然的扑鼻而来。
楚素不由得顿时加快了脚步。
而他踏下最后一节阶梯脸色猛然的就僵住了,腿上的步子也不曾挪动,身后的副将不察,一个步子就撞在了楚素的后背。
楚素回头看了副将一眼,附件炎连忙的站好,而后他在抬头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那被绑在木桩上的事顾姑娘?
牢头还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人来了,仍然是红着眼,将自己手里的皮鞭使出十足十的劲,确保每一鞭子下去,都能让顾长歌得细皮嫩肉绽放出血花。
顾长歌被抽的看不出一副人样,脸也被那个牢头打的青肿,头上的头发也都是散乱的搭在脸颊上,恐怕已经昏死过去。
身上一身雪白的囚服此刻也全都是血迹,楚素和顾长歌对立而站,还看得到顾长歌嘴角流出一丝浓稠的血渍。
那牢头一边抽打一边还泄愤的骂着:“臭娘们,还敢杀人,我兄弟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他***。”那牢头淬了一口。
只见那牢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什么,递到顾长歌的跟前,一直黑梭梭的手捏着顾长歌青肿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好好看看,早点认下这罪,你也少受些苦,我可不像我那兄弟一样的怜香惜玉,若是你不认下这罪状,你这一身得细皮嫩肉,怕是连喂狗狗都不吃。”
楚素闻言,一双眸子已经被怒火染的猩红,他抬眸刚好还可以看到顾长歌的衣服呗扯得七零八落的,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抓痕,不难想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这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够忍受得了?
楚素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扯过那牢头手里的鞭子,狠狠地一鞭子抽在牢头的身上。
那牢头猝不及防,丝毫没有想到宁王会出现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他还来不及跪下,楚素一脚便踹在他的脸上:“本王倒是不知道,本王的大牢何时竟是强行逼供了,你自己说,这些年究竟有多少冤魂死在你的手底下。”
那牢头看到楚素都快哭了,往日他们都是这般逼供的,有些犯人不老实,老是跟你斡旋,他们也是没办法啊,上面要的时间又紧,便只能这般,何况这顾长歌还是上头吩咐过得,拿到口供不留活口。
他们也没办法啊,那牢头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
顾长歌迷迷糊糊的之中没有感受到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了,强迫自己努力的睁开眼,最后一眼只看到了楚素那镶金丝的靴子。
可真是奇怪了,她这迷迷糊糊之中竟然好像看到了楚素,呵,她轻笑,做的什梦呢,她杀了人,染的一身说不清楚的事,这个时候楚素粘上她就是一个麻烦。
他怎的会来呢?
顾长歌还没等到自己抬眸看一眼“庐山真面目”便彻底的晕在了这木头桩子之上。
楚素阴沉着一张脸,拎着放在滚烫的碳火里烧着着的铁块,提起来直接上贴在那牢头的胸前。
铁块像是烤肉一般的滋滋声弥漫了整个大牢,牢房里顿时就弥漫了一股子肉烧焦的味道。
乌尔纳罕安静的呆在自己的牢房里,冷眼看着这一切,这个女人对楚素来说好像还真是不一般。
往常别人都说他审人很是变态,可如今他看到楚素的手段,却觉得自己跟他比,还是不及他,怎的就没人说他变态呢。
楚素一腔怒气还没发泄出来,那副将脸色一变:“殿下,殿下,顾姑娘,好像不行了……”
楚素一愣,连忙就提刀松开了绑着顾长歌的绳子,顾长歌浑身无力昏迷过去,直挺挺的整个人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楚素看到顾长歌浑身的累累伤痕,眼底净是心疼与愤怒,手上的力道紧了紧,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她受苦:“好好审!今日本王定要知道他是受何人指示。”
副将当即应了下来,而楚素抱着顾长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军营里很快就传出了楚素将一身血迹的顾长歌从大牢抱出来的消息,纷纷议论起来。
而存婴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药,听到伺候她的妇人在嘀咕,当下手里的药碗就摔在了地上。
存婴眼神迷离,这下子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将顾长歌那个贱人弄到大牢里去的,这会怎么就被王爷给救回来了?
她紧攥着床畔的横杆不肯放手,脑海飞快的旋转着,直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