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六婶到底是谁的人,竟然敢对她下手,还不一击致命。

顾长歌将那装着药粉袋子收起来,坐在桌前神色与刚才一般没有什么变化。

六婶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碗精致小巧的元宵,顾长歌眸子一顿,这是琉球的地盘,这些大楚的食物能寻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竟然还有她最爱的元宵,她拿起小碗中的汤勺搅动了两下,轻笑道:“这元宵倒是难得呢。”

六婶一听也跟着笑到:“这是顾姑娘喜欢的东西,下人当然是为顾姑娘效力在所不辞的。”

顾长歌方下手里的小勺,抬眸盯着她:“六婶怎么知道,这元宵是我最爱之物呢?”

六婶头上直直的冒冷汗,她直觉顾长歌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又看到顾长歌脸上依旧不浅不淡的笑着,她又打消了心里的猜测。

若是顾长歌知道她要对她下毒的话,怕是早就让人将她抓起来了吧,怎么还会对她这样毫无防备的笑着呢。

想着,六婶看着顾长歌陪笑道:“奴,奴婢也是听宁王殿下提起过,所以就放在了心上。”

顾长歌抿唇轻笑,不做声,低头拿着那个小勺子就将碗底的元宵送入口中。

六婶亲眼看到顾长歌将一碗的元宵吃的差不多了,才端着碗出去,将顾长歌营帐之内的熏香给点燃。

顾长歌不知道,六婶之所以下那般毒性不怎么强烈的药,是因为这个药配合熏香使用,便可将人至之于死地,且让太医和仵作都查探不出来。

顾长歌在六婶离开之后,便坐在书桌之前拿着笔写着什么东西,早早被六婶熏上的熏香,一时间就飘散了整间屋子。

顾长歌伏案在书桌前,直直的感受到自己呼吸的气息越发的轻薄,她猛然的才明白谁下药会只是让她中毒,不至之于死地的。

只不过这个下毒的人手段更为阴私,更想做的天衣无缝,恰好她现在身上的皮肉伤极重,待她死了,也可以顺手推脱到她身上的伤上头!

顾长歌倒在案台前的时候,拼尽最后一把力,将自己的案台扔出去,她还不想死,不想看那些人嘚瑟的嘴脸。

外面执受的侍卫听到营帐之内的动静,连忙跑了进来。

他们本就是因为顾长歌被动用私刑逼供,楚素不放心才拨给顾长歌。

可是当下掀开帘子一进来就看到了顾长歌趴在案台之上,唤了几声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个侍卫慌乱了手脚,把顾长歌移到床榻之上。

另一个连忙出去请军医,一时间整个军营都被这两个侍卫吵醒了。

而那个侍卫请到军医之后便想着去请楚素,可是听说楚素在存婴哪里,他又不敢轻易去打扰,万一戳破了王爷的好事,可没得他好果子吃的!

思量许久,还是直接就回到了顾长歌的营帐。

营帐内,军医给顾长歌把脉,叫人将顾长歌带走帐篷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到熏香炉前,揭开熏香盖子轻轻地闻了闻。

六婶作为伺候顾长歌的人,顾长歌出事了她自然也是首当其冲的被叫到了营帐之内。

看到那个军医去探查熏香炉,她身体猛然的一僵,语气僵硬的说道:“你这是何意,这熏香可是存婴姑娘特意送过来的,你这般莫不是在怀疑存婴姑娘?”

那军医丝毫也不怵六婶,更是眉头都不拧一下:“我是例行检查,并非就是怀疑存婴姑娘,何况这熏香就算是真的有问题,那也并非就是存婴姑娘下的手,这东西一路上经过那么多道的转手,只不是遇上一个刁奴了呢。”

六婶本是乡野村妇,跟这种读书人讲道理,自然是讲不过的,她红胀着一张脸,站在下方不做声。

军医轻轻地从香炉里捻了一点粉末放到口中,眉头突然的就皱在一起,他抬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六婶,旁边的侍卫见连忙上前:“大夫,怎么样了?”

军医垂下眸子,将嘴里干涩的粉末吐在一变的痰盂里,才低声道:“这个香炉有问题,顾长歌中的毒加上这个熏香足以够一个成年男子毙命,今日若不是顾姑娘反应的够快,只怕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那侍卫连忙的皱眉:“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军医摇了摇头:“我先开几副方子,照着上面的药抓给顾姑娘吃看看效果如何。”

言罢,军医便开始提笔写起方子来。

那边的六婶见状,知道不好,连忙起身想要去找存婴,这若是怀疑到存婴得身上可怎么是好?

趁着那些人照看顾长歌摸了出去,眉宇之间全是焦急不安,可是她走到营帐不远处,又想起存婴说过今晚她会拦住楚素,她现在去,只怕是楚素还在存婴的帐子里,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

就这样六婶索性就在自己的营帐里呆坐到天亮后连顾长歌那边她都没有顾忌到,忘了自己还没给顾长歌送饭,当下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存婴的营帐之外。

楚素刚刚离开不久,存婴还在心情大好的洗漱。

昨晚楚素虽然什么都没跟她做,只不过下了一夜的棋,甚至都不在一张床上,但是这些毕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楚素夜宿在此,其他的人自然都当她是王爷的女人,对她也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的。

存婴刚刚上好唇妆,就看到六婶一脸焦急的跑进来,她当下也顾不得那还没束起来的头发,遣散了那个楚素给她找的那些个奴婢。

“匆匆忙忙的怎么回事儿?”

六婶一路慌慌张张,到了


状态提示:第371章 下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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