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举着手中的书,一脸奸笑地看着木川旗:“这易容术,好像很有趣嘛。”
他抬脸瞥了顾长歌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点点头,似笑非笑道:“可以教你,不过就你这身体,目前来说学它太难了些……在你之前学的那些基础上,我还是先教你一套北溟掌吧。”
顾长歌满脸都写着疑惑:“学这掌法有何用?”
木川旗温柔耐心地跟她解释,北溟掌适合功底太差的女子,掌法以‘柔’而闻名,出掌快,伤害也高,只要不遇到太过于强大的对手,其他的都能勉强应付。
看顾长歌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木川旗觉得说得再好也抵不过练一次给她看看,无奈的起身。
“看好了,你若是不会我可以再教一遍。”
木川旗走到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闭上眼睛,手掌在胸前缓缓滑动,再睁开时,眼中已经写满了杀气,一掌凝气横劈过去,清楚的看见空气在无限扭曲,长歌屏气慑息,一句话也不敢说。
“咔擦!”对面的架子应声而倒。
长歌回头,木川旗还是一脸的痞子样儿。勾着手指让她过去。
“掌法并不难,你得学会调整内息。这能让你凝神静气,对自己修炼其他功夫也好的多。那易容术待你学好这个以后,慢慢教你。”
顾长歌喜上眉梢,点头说好。现在学什么,以她的机灵劲儿都特别容易上手。木川旗会看她能把控住的东西,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拜别鬼蜮门,顾长歌窝在青梨园日日勤练着。北溟掌的动作学了七八分,出掌的力度不够,内力丝毫没有,连花花草草也伤害不了。
她急,动作练的越发迅猛,其余没有任何起色。
像往常一样,顾长歌起得很早,把院子里下人们都打发走了,高氏的眼线极多,她也愿意清净。
练了没几下,察觉到身后有人,一掌载风,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越发敏锐了。”
“怎么是你?”见楚素笑着已然是躲开攻击的样子。
顾长歌收了手里的劲,看着他。
“要不然还能是谁?”楚素委屈巴巴的样子,几日未见,看得出来她脸上神色好了许多。
虽说她才学会,不过刚才那一掌也是实打实地打到了楚素的肩头上。楚素没想到她学得这样快,力度够,有狠劲,只是缺了点功力。
“掌法和速度都不错,拿去斗个阿猫阿狗的,也算是有用。”
只是楚素这样的角色,从小的扎实功,哪是顾长歌能轻易伤害的。
顾长歌一脸挫败感,她求得不是速度。
楚素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也别急,内息没个两三年,断然是使不出劲的。”
木川旗也曾告诉过她要多练内力,可顾长歌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练,一时间犯了难,楚素看着她纠结的表情,便懂了。
拉着她示意坐下,仔细引导着:“你先放松下来,然后沉下心,慢慢呼吸,将意念集中于你的丹田,慢慢呼吸。”
顾长歌照着他说的练了一会儿,心理暗示自己很好,楚素看着她却一脸不满道:“你的思想太杂乱无章,如若静不下心来,是不可能练好的。”
她又怎么可能完全静下心来?还有那么多事等着她去做,哪怕是现在要练习,都要小心提防着高牡荷的眼线。
顾长歌抬头和楚素对视,楚素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做“慌乱”的情绪,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面对任何情况都可以泰然自若。
楚素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下次给你送些药来,有助于你修身养息凝神静气,不过这究其根本还得靠你自己去悟。”
“好。”
“你也需切记,不能一日曝十日寒,坚持下去。”楚素看着她格外坚韧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这句话提醒得多余了,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安抚一下,又觉甚是尴尬,悄悄缩回手来。
深夜……
顾长笙顺从地跪在堂前,堂内香火燃了半截。脸部若隐若现的巴掌印显示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高牡荷在面前不停踱着步子,气氛降到冰点。屋内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母亲……”
“平日里教你的,都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自恃骄傲,有朝一日居然也能让别人夺了你的风头。”
高牡荷是在怨她,还不如村野丫头。顾长笙还妄图辩解,对上高牡荷凌冽的目光,她噤了声。
“顾长歌那丫头,不是简单的角色。原以为咱们能轻松捏住她的软肋,让她唯唯诺诺直到进宫。现在看来,她已经是你在顾家的威胁,咱们要让她听话。势必得攻其弱势,你现在哪也不要去了。”
高牡荷眼神扫向自己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顾长歌的出现,连老夫人都开始着手对她们的照顾。看来顾长歌,确实是个不小的威胁。
“母亲,您是说?”
“在佛堂好好自省,什么时候多去青梨园探探底。她现在气焰正盛,得老夫人眷顾。咱们不可擅动,和她打好关系,必然从中揪住她的把柄。”
“是!谨遵母亲吩咐”顾长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信誓旦旦。
高牡荷也不说话了,混乱的脚步逐渐平静下来,蹲下身扶起顾长笙,满眼心疼。
对这个女儿,自己倾注了太多心血。怕她过于蛮横,时时严谨教训。现在最怕她落在别人后面,对自己对顾家,都是最不好的结果。
“起来吧,让碧嬷嬷给你斟了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