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姑奶奶饶命啊!”刀疤带着一群无力挣扎的人,扭曲着身子,身上痒,脚底痛,每走一步都是痛苦。
顾长歌随身居然带着药粉,这是从木川旗方子里寻到的好玩意儿。抹在人身上会渗透到骨头缝里,摩擦到的地方不光会痒还会剧痛。
“正想试试这东西,你们就撞上门来,这可怪不得我。”顾长歌对着众人露出十分和蔼的笑,砸了她的店,走之前得出口恶气。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下次再敢来捣乱,我让你们尝尝别的药方。”
所有人不住的扭动身躯,走的十分憋曲。听到这句话,头也疯狂的摇晃,在顾长歌的店里无疑是道别样的风景。
混混走后,她吩咐了长工们都去干自己的活,将店里重新收拾了一番。
“小姐,您不怕他们过后又来折腾?这帮痞子以前从来不在督镇街活动,肯定是见咱们重新开张,特意来的。”
想来也是奇怪,好端端的偏就她的店被破坏了。还就是单纯的为了吓唬她,这伙人来头不明,突然后悔没有问清缘由。
难不成是自己得罪了什么大头,派出这么一伙人来,就为了灭自己的威风。
“你叫伙计们多注意些,这几日就不要赶夜工了。”她心里不安分,突突地跳,这事没那么简单。
伙计应声退下,长歌走到铺子外四处张望。督镇街上的店铺,依楚素所说都是些权势之人。
这些地痞之前不来也多半有这个原因,惹不起。自己刚刚坐稳的位置,经这么一闹,今日铺子里半个客人也没有了。
工人们也才在惊吓中缓过神,长歌干脆走到别人铺子面前去晃荡。
闲暇间,瞟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正想躲开,身子转到一半,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姑娘,别来无恙啊。”
长歌尴尬的将身子摆正,对上楚贤风轻云淡的表情。
“拜见太子殿下。”别扭的曲着身子行礼,顾长歌才暗自懊恼,怎么把楚贤铺子就在自己旁边的事儿给忘了。
楚贤怔怔地看着女装的顾长歌,一身清秀,蛾眉皓齿在清风中美貌更甚。
顾长歌也看着楚贤,当初被他这副皮囊扰了神智。俩人携手共度,步步为营只为他拼尽青葱岁月,成也为他,最后的败也倾尽了自己的生命。
也是自己浩荡一生爱过的人,长歌现在只剩恨,玉锦死的有多惨烈,她就有多少恨意在楚贤身上。
拳头攥的紧紧的,现在只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无比恶心。忍住冲动,顾长歌打断了楚贤的眼神注视。
“太子殿下不忙朝堂政事,也得闲往这里跑。”
她的话把楚贤拉回现实,楚贤对她的冰冷语气感到好笑。
“闲来无事,像姑娘一样来打整下店铺。还能看到一出巾帼不让须眉的好戏。”
楚贤打趣着她,刚才的一切肯定在督镇街传遍了,作为小女子的顾长歌以气势压倒地痞,倒也惹得楚贤注意起来。
前两天高牡荷的铺子主人突然换成了顾长歌,楚贤听闻后还悄悄调查过她,这女子的手段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太子也如那市井小民,爱好八卦之事。”
顾长歌和这一世的楚贤站在一起实在别扭,双手无处安放,只能靠言语道断。
“顾姑娘做事派头令人赞叹,想要不知道也很困难。”楚贤笑眯眯回应,与她隔着三米远,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长歌想要逃离,恨自己此时什么也做不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二小姐!不好了!咱们铺子被人燃了明火,都快烧到后院库房啦!”
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事一连接一连,长歌却有那么点感谢这场火。把她从这微妙的场景里拉出,她微微向楚贤道别,跑向着火处。
那是后院里用来给工人烧水的柴火,火苗几近疯狂地舔舐着锁起来的库房门。待她赶到,火焰得窜了有房顶那么高。已经把库房的木门烧了黢黑,漏了个大洞,往里面钻去。一众人楞在原地,顾长歌跳脚的骂起来。
“给你们白面米饭都白吃了!愣着干嘛!俊生,快!带一队人去隔壁取水,把能用的桶全用上!另外的人留下来把房间里的被子用水浸湿了拿来扑火!”
“是!”有了明确的指示所有人都加速移动,顾长歌也加入了提水的行列。
这伙人先是来闹,后又明目张胆的放火。这是故意刁难她,给她难堪。不知是谁欺负到自己头上,顾长歌没心思琢磨,不停地和伙计们交替着救火。
一番折腾以后,火势渐渐弱下来。留了几个结实的长工继续浇水,顾长歌领着众人到大厅集合。
“我出去不过半柱香时间,这火烧的那么旺!你们就没发现?”她气的发抖,这不像是意外发生,更像是人为纵火。
直直冲着库房去的火,就算是救了下来,也得毁了不少财物。
那伙人估计在大厅里喧闹的时候,已经有内鬼潜入了后院,留个火星,待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小姐……”站在最前面的俊生欲言又止,所有人顶着被烟雾熏得灰扑扑的脸,听着顾长歌的教训。
这里的人都是她亲自筛选留下的,老实为主,顾长歌滴溜溜转着眼珠,坐在椅子上思考。
所有人因为今天的事情都开始疲倦,两眼无神。
“哟,这是怎么了?”楚贤摸着进来,火灾过后的热乎气还没有散尽,残存着浓烈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