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招云分开后,长歌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被撕的面目全非,走在大街上令人瞩目,确实惹眼。
肩头在走路的幅度中扯得生疼,长歌看看衣袍,血染了一片。干脆又在身上撕了一块。把守卫给的药用手捏碎了涂在上边,绑了个不显眼的结。
她动动肩膀,没有什么影响。好在一路上都没遇到熟人腆着脸皮也就走了回来,到了店面觉得轻松了许多。
“怎么没人呐,都哪去了?”
店里不见人影,大门敞开,东西摆放的整齐有致。
正好,长歌心想没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心里正得意,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撞破了她的小心思。
“去哪了!?一个下午不见你!衣服怎么搞得这么破?”声音雄壮有力,吓了长歌一激灵。
转身,楚素冷漠的站在那里。一脸不悦,被抓包的顾长歌被他吼得七荤八素不知所然。
“你怎么来了?我店里的伙计不会被你吓跑了吧。”楚素仍旧穿着钟爱的暗色长袍,脸庞镀着沉闷,看的她心中发毛。
她离楚素远远的,手背在身后指头焦急的缴个不停。楚素的低气压老是能不经意间影响她的情绪,明明自己没理由怕他,可他一拉着脸,就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楚素抬起下颌,眼神聚焦在她身上。
那些交错杂乱的布条太招摇,无一不彰显着顾长歌的狼狈,她许是又出去惹事。
“我……”顾长歌本想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自己救了条命,可想到自己去了猎场那种禁忌的地方,还差点送了命。一旦被楚素得知,又要教训她许久。
话到喉中吐不出来,只得作罢。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眼眸瞧他。
“顾长歌!”楚素似是恼怒,身子都在颤抖。长歌在他的震怒中抬头,不敢直视他。
“你一个弱女子,每次独自出门就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你让我怎么省心!”楚素几步冲到她面前,把她的头给扳正。
四眸相对,长歌也恼了,甩开他的手退出半步。
“你吼我干嘛!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你是谁啊!干嘛要你管!”楚素眼睛猛地瞪大,嘴唇半张,像是对她的话不可置信。
长歌只是一时脑热,说出来后也后悔了。楚素处处维护着她,对她关心大过责怪。这次是见自己这副模样忍不住生气,她看着楚素垂落的眼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你……”她努努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迎上的只有楚素黯然失色的目光。
“行了,我知道了。你安全就好,我也该走了。”
长歌手楞在半空,自己也不是故意惹得楚素不快,可偏一遇上他该冷静的不冷静。
楚素兴致全无,在她店里等了一下午。也不见她回来,听店里的人说她自己去了市场,自己也没有找着她。
有伙计从门外进来,高高兴兴的想和楚素汇报,却只看到两个人微妙的脸。
“小姐……您可回来了。王爷可等了您一下午呢,您不在王爷带着咱们把店里的东西都给归置了一遍,这不刚刚后院整修,王爷还挑了大梁。一下子把重活都给干完了,我们这才都完工。”
伙计笑嘻嘻的,只觉得这俩人有些奇怪。王爷沉着脸,他只能悻悻退到一边。
长歌恍然,自己这个老板跑出去,楚素这是替自己给伙计帮工。他已经等了自己一下午,好不容易见自己回来结果这副尊容,自然是要生气的。
“楚素……对不起。”长歌弱弱的声音道着歉,手捏着衣角局促不安。
楚素也心软了,转过身。长歌杏眼圆睁的看着自己,一身不规矩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自己来不就是为了看这丫头安然是否。人回来最好,只是没料到自己能发这顿火。
见楚素笑了,长歌心也放了下来。朝他蹦蹦跳跳的,一个激动扯了肩膀,泪花噙在眼角,瞬间提起了楚素的警觉。
“你肩膀怎么了?”楚素几乎是瞬移到她身边的,她覆盖住的血爬上白布,几颗晶莹的小血珠冒了出来。
这下是长歌慌了,捂着肩头口中忙叫着:“你别生气啊,我这是不小心,这可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我绝对没惹事!”
楚素看着她认真解释的样子嘴角禁不住浮着笑,把她盖住得手轻柔的拉下来,被顾长歌随意的包扎技术傻了眼。
“谁生气了,你看看你,一个姑娘家搞得浑身的伤疤,这以后可怎么办。说说吧,下午都干嘛去了。”
楚素温柔地替她处理着伤口,见他不恼,长歌就把今天下午的事给楚素说了个来龙去脉,除了对招云身份质疑这件事。
“我去猎场你不会说我吧。”长歌抬头看着楚素,他眼里只是轻微的闪了一下。
“你啊,就是消停不了一会儿。这几日就算为了草药,那猎场也最好别去了。好了。”
楚素片刻之间把她的伤口包的十分平整。在她惊诧之余,长歌的为什么还没问出口,给她解了惑。
“再过半月就是父皇的生辰,到时候京城上下定要严加人手,你现在是侥幸,再去当心你的小命!”楚素顺手在她脑门一指,长歌瞪了他一眼。
“皇上生辰,那顾府岂不是又得忙活起来。”长歌思虑着,眼神一亮。“那你岂不也更忙了。”
“嗯,这半月我和其余的皇子都会日日进宫请安。来看你的机会就少了,你可别偷偷念着我。”
楚素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