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躺在榻上,很累很累,脸上泛着因酒喝多了而引起的红晕,中原的酒度数一向不高,可它到底还是酒,连啤酒喝多了也会醉人,更何况是真正的酒?
迷糊中渐渐的李云就进入了梦乡,明天他就要离开长安回到临邛,没由来的他一些恐惧,他不敢回临邛去见卓文君,虽然在大汉男人多娶几个老婆,这并没什么好惊讶的。
可是李云到底是现代人,一夫一妻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男女平等的思想早就扎根在他脑中。
一夜无事,第二日李云睡到日上半空才爬起来,刚梳洗完毕就有下人来报有客人来访,看着小人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李云就已猜到来人身份很高,也顾不上吃饭了,直直的走到客厅中去。
进得客厅只见一身便服的太子刘彻陪伴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等他。
那年轻人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生的比刘彻还白净许多,身子骨更是似一个文弱的书生,看样子是属于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
奇就奇在这里,以刘彻之尊,居然还陪着这样一个公子哥,这着实让人难以想象,李云疑惑的多瞧了几眼,总觉得这公子有些面熟,一时却也想不起来。
刘彻见到李云忙一面示意他无须多礼,免得暴露了他的身份,一面笑着道“在下刘彘,这位是在下的哥哥,恩。。。刘敏,对刘敏!”
“哦。。。。是刘彘公子啊!”李云一边配合着道,一边又将所有的下人赶出去,吩咐他们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刘彻一待下人尽退,就一脸严肃的凑近李云耳边道“李卿,你昨日加冠礼,孤正有些事情要办,没有看到,真是可惜,今日孤的这位哥哥硬要孤带他来看看卿。。。。”刘彻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使着眼色,似乎在提醒李云该注意点什么。
李云瞧了瞧刘彻,又瞧了瞧那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的年轻公子,恍然大悟。来人正是梁孝王的遗女,敕为南月公主的刘玟,他李云下半辈子的伴,脸上不免就有些羞涩。
刘彻见李云明白了,嘿嘿的笑了声道“好拉,孤就不打扰你们了,阿娇还在等孤去陪他玩哩!”做势就要走。
李云忙拉住刘彻道“殿下,臣还有事情要向殿下禀报!”
刘彻坏笑道“卿有事情就快说,一会阿娇发起火来,孤就有麻烦拉!”很显然年轻的刘彻现在和阿娇的关系还不错,很有些符合金屋藏娇的味道,可惜日后难免有些摩擦,李云回想起陈阿娇和他母亲倌陶长公主的叼蛮,皱了皱眉头,不过这皇家的家事作为外臣是绝不可插手的。
李云想了想凑到刘彻耳边道:“殿下,是这样的,臣在临邛未经禀报就私自开设了一个弩机等武器的研究作坊。。。。”
刘彻挥手道“卿不必说哩!此事孤早知,父皇亦知之,临邛那里父皇说了,随卿怎么办,只要不危害大汉,危害社稷,不扰乱百姓的生活,那么卿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孤和父皇是全力支持的!”
李云忙谢道“臣多谢殿下和陛下的信任,臣万死难以报答殿下的知遇之恩!”
“恩,孤知道拉,卿的忠诚孤早知,好了,孤真的要走了,再不去阿娇那里,孤今天就真有麻烦拉!”刘彻撒手就往外跑,看来现在阿娇还是把这刘彻吃的死死的。
刘彻走了,留下男扮女装的南月公主和心脏扑扑乱跳的李云,李云现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他看来,男女的感情应该是要靠自己,所谓心动,所谓爱情,那都得靠自己来接触,可是奈何天子就是天,天子的旨意不是他李云可以抗衡的,所以这桩婚事属于典型的包办婚姻。
过了好一会,南月公主终于大着胆子问道“听说昨天君加了冠礼?”
“恩!”李云点点头道“臣今年已二十有二,而且臣出身布衣,可得魏其侯垂青,臣真是幸运!”狠了狠心,李云又道“公主千金之躯,下许臣这布衣小官,委屈殿下了!”
南月公主听着李云的话,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感觉她这未来的郎君好象不是真的很喜欢她,年轻的女子总爱幻想自己未来的郎君是如何的英俊,如何的疼爱她,作为皇族中人,南月公主刘玟自然也不例外,她虽然生性安静,温柔,可是那个少女不怀春。
今日她来这的目的就是想在婚前再看看这她未来的郎君,可是却听到李云这样有些推脱的话,一双凤眼难免泛起了泪珠儿,小脸上更是楚楚可怜。
李云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南月公主刘玟虽然不是卓文君那样的绝色,可是每一个女人都有她最动人之处,南月公主就是属于那一种令男人见了格外会生出怜惜感觉的女子。
再加之她的样子又有几分与李云在现代的妹妹相似,李云记得他最疼的就是他的妹妹,每次见了妹妹不高兴,他总会千方百计的哄她,逗她。
现在他再也照顾不到妹妹了,可老天却在这隔了二千多年时光的这世界,将一个与他妹妹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子送到他面前,而且这女子还将陪他度过下半辈子。
李云叹了口气,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吧,他走到南月公主身边,将这柔弱的女子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道“好了,别哭,女孩子哭了就不漂亮了!”一手在她长长的秀发上轻轻的抚摩着,就像他在现代安慰亲妹妹一样,温柔,体贴。
南月公主靠在李云宽敞的胸膛上,只觉得阵阵温暖从这男子的身上传来,她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