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温暖,天气晴朗,正是正午时分,诊所中的其余的大夫不是去吃饭了,就是约好了人去下棋。只留下杨谋一人照看诊所。
这倒并非是杨谋好欺负,实在是他本性如此,他不喜欢热闹,只愿意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边看书,处理事情,冷静客观而沉着才是他本来的性格。
这点即使是李云也不得不自叹自己简直运气太好。随手就收了这么一个能力丝毫不亚于公孙鳌,而且极为好应付,更不用付工钱的好帮手。
无论是县衙地事情,还是官学的事情,又或者是诊治他人,杨谋已经日益的成熟起来,每一件事情都处理的丝毫不差,恰到好处。
而另一名便宜弟子司马相如的表现却不可与杨谋相论。杨谋乃世家大族的子弟,良好地教育使得他心思缜密,做时滴水不漏。一言一行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司马相如与之相比不过是才学好了些,文章做的好些,还有就是弹的一手好曲子,似乎还会舞些剑技。一两个等闲之人根本就不是他对手。不过杨谋若非是身体原因,恐怕剑术也并不会弱于司马相如,这点李云并不怀疑,因为李云曾亲眼见到公孙鳌那样的一个老人,六十多岁了,居然舞起剑来也丝毫不较年轻人逊色多少。难怪陈汤说一个大汉士兵足足抵的上五个匈奴人,此言并非虚假,原因就在于民间自下而上的尚武风格。
杨谋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书本,至今他依然为父亲那日地决断佩服,令他可拜在李云门下,不仅仅学会了如何医治自己的沉疴,更学到了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譬如石头为何会掉下地上,又譬如为何冶炼生铁时加入石灰可去掉杂屑,这些不仅仅先圣地典籍没有记载,更没有哪个神话传说中说过,不过老师却在实验中用事实向他们说明了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听老师说,他将开设格物科,将这些知识告诉每一个大汉人。
正思索着,忽然杨谋听到门外一个俏生生的声音道:“请问,有人在吗?”
他知道有病人上门了,忙站起身来道:“请进!”
门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扶着一名衣着华丽的贵夫人出现在了门口,在冬日地阳光下,那少女显得亭亭玉立,一张红通通的小脸令杨谋生出怜惜的感觉。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勾。头上倭堕鬓,耳中明月珠。”杨谋轻轻的吟上这首诗经中的名句,暗赞一声道:“即使那罗敷想来也不过如此,怕是唯有师母可与此女相较上下!”
嘴上杨谋却很亲切的道:“姑娘?不知有何事可为你效劳!”
那少女扶着那夫人坐落下来,四处张望一下,一双俏生生地眼睛才盯上杨谋有些苍白的脸,问道:“大夫哩?”
杨谋尴尬的笑了笑,自嘲道:“在下就是,不知是姑娘看病,还是这位夫人?”
那少女大胆的盯着杨谋,生生笑道:“你就是?难道你就是李云,不过看样子你好像是病人,并不是大夫!”
杨谋潇洒的道:“我是病人,也是大夫,姑娘不知久病人自医吗?”
那夫人对那少女斥责道:“敷儿,不可无理!”又对杨谋道:“先生,烦请先生请出李云大人,老妇这病已有好些年头,可说是日日折磨,若非听说临邛县令李云有些能耐,老妇可不会走这几百里地,来这临邛!”
杨谋望了望那少女,忽然决定不请李云出来,他轻轻的道:“夫人,李云乃在下家师,公务正忙,不若这样,让在下给夫人先看看,倘若不行,再请老师出来也可!”
那少女忽然笑道:“瞧你这人,说的如此好笑,我听说那李云今年也不过二十余岁,怎么就有你这般大的弟子,你这人分明是在胡说!”
那贵夫人横了那少女一眼,对杨谋道歉道:“先生,小女无知,还请先生不要挂记在心中!”
杨谋却并不以为然,他现在不知为何,只要听到这少女说话,他就觉得很好,因此他洒脱地一笑道:“无妨,在下觉得令爱很是可爱哩!”
那少女冲杨谋做个怒状,杨谋只觉得如沐春风,施施然中,杨谋伸出手来,对那夫人道:“夫人,我们是否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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