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考虑之下,宫邪决定让宫小白穿自己的短袖,自己单穿着作训服的外套。裤子没得换,只能将就着穿穿,等回到特训营再换下。
宫小白抱着他宽大的短袖,另只手牢牢拽着毯子的边缘,浑身不舒服导致她的心情极度不美丽,扁扁嘴,“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宫邪:“?”姑娘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
他的眼神赤裸裸,要表达的意思太明显了,她想忽略都难。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看,你快转过去。”宫小白看着他,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一眨,眼睫毛微湿,扑闪扑闪的,分外撩人,像一片羽毛扫过他心上。
这就是吃过和没吃过的区别了。以前也觉得她长相漂亮,现在看来,一颦一笑都勾魂夺魄,真变成了一只小妖精了。
宫邪轻叹口气,转过身去,拿了自己被她垫在身上的皱巴巴的作训服外套穿上,听着背后传来细细簌簌的衣料摩擦声。
他感到无奈,从这丫头醒来到现在,他没见过她开心地笑过,听到最多的就是“你不准说”,“你不许亲我了”,“你不许看”。
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让他心里升起挫败感。
整理好衣服,宫邪背对她站立,望着洞口外面的天光,问,“好了吗?”
“等等等……”宫小白正在整理裤子,身上好痛,四肢变得不协调,穿个衣服都好困难。早知道让他给她穿了,后悔莫及啊。
好半晌,直到背后的细簌声停止,宫小白说,“我好了。”
黑色军靴的鞋尖转了个方向,宫邪转身,看见宫小白靠在石壁上,脸上笑开了花,她把薄毯子团成一团塞进衣服底下,做出圆鼓鼓的假肚子,“我有宝宝了!”
宫邪:“……”
逗逼女朋友,他也是拿她没办法。
他走过去,把她搂进怀里,她挺起来的肚子撞在他身上,实在够滑稽搞笑。
见她终于露出娇俏的笑容,宫邪松口气,温声说,“做了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你的宝宝就已经这么大了,你怀的是什么?妖怪?”
没趣!
宫小白把毯子从衣服底下扯出来,没好气地反驳,“怀的当然是你儿子!”
说起这个,宫邪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抚摸着她的脸,柔嫩的脸颊上被树枝刮伤了两道浅浅的痕迹。这张脸长开了,长成了大人模样,可在他眼里还是稚嫩的。
他们发生了关系,孩子这件事不得不提前考虑。
他暂时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眼下的环境也不适合有一个宝宝,主要还是她太小,十九岁正是青春年少,花一般美好,一朵娇小的花骨朵正徐徐绽放,无法想象她多出一个宝宝的样子。
“小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爷!”
外面倏地传来喊声,宫邪要说的话被迫打断,他顿了顿,蹲下来卷起地上床垫,那上面红梅点点,不能让外人看到。
他卷好床垫装进大大的集装包里,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秦沣进来看见站在一边宫小白,狠狠愣了一下,最先完成任务的人是宫小白?他看向宫邪,一些怀疑浮上心头。
爷不会放水了吧?
不忍小女朋友在山中受苦,主动显身让她找到,以求尽快结束这次的任务。秦沣忍不住这样脑补。
“收起你脑子的想法。”宫邪直视他的眼睛,拿过宫小白手里的毯子,披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来,“我不至于拿所有特战队员的野外训练测试开玩笑。”
秦沣捏了捏眉心,暗暗骂自己不该怀疑爷。
转念一想,真不怪他多想,谁让爷在特训营总是袒护宫小白,连他都觉得袒护得有些过分。就拿前几天的事说,所有人都在太阳底下激烈的训练,就宫小白一人坐在树荫下乘凉,观看其他人训练。
这样很容易激起民愤!
秦沣拎起宫邪的集装包,转身出了山洞。
直升机停在不远处的空地,肖琼坐在驾驶座,侧眸看向舱外,宫邪抱着宫小白而来,这幅画面与他们第一天来特训营的画面高度重合。
肖琼别过脸去,直视前方,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有些东西,你越是拼命压抑,好奇心越是迅速膨胀。
宫邪走上机舱,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装作自然地打招呼,“爷。”
“嗯。”宫邪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视线里的男人神采飞扬,狭长的眉毛如黛色远山,眸光深沉幽静,似这山间的一眼泉水,星星点点的笑意从里面漫出来,让与他对视的人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愉悦。
肖琼看出他现在很开心。
他怀里的小女孩阖上了眼眸,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侧脸恬静乖巧,露出来的一条手臂虚虚地揽住宫邪的脖子。
她手臂上……
肖琼的手蓦地收紧,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宫小白那条白皙的手臂。宫小白的肤色真的很白,牛乳泡过一样,不似自己这种长期暴晒下的蜜色肌肤,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格外显眼。
哪怕她没谈过恋爱,也猜得出这些是什么。
肖琼再次看向宫邪,可他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敛下眼帘看着怀里的姑娘。
她想过这两人在一起会发生亲密的事,因为没亲眼见过,心思留有一丝希望,然而她所有的幻想被一次次打破,都是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
秦沣走进机舱,把集装包放在后面。
“一会儿上升到崖顶停一下,宫小白的集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