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琼看不清他的脸,那股暗沉的气息却能清晰感知到。
他身上的冰冷与宫邪不一样,宫邪浑身都是凛然正气,他只是淡漠了点,而段南城才是真真正正的一条冰蛇。
经理看了眼阴影处的段南城,“人给您带过来了,我先走了。”
经理离开了。
肖琼站在原地,深吸口气,凝视黑暗中的一团人影。
段南城掐灭了香烟,身子一点点从黑暗中露出来,一张脸完完整整地出现在肖琼面前,唇边一抹笑,“好久不见了。”
肖琼赫然一惊,往后退了半步。
她当然不可能装作不认识他,面对差点将自己强暴的人,任何人都没办法维持冷静。
她的表现很正常,短暂的惊恐过后,肖琼掉头就走。
段南城跟着起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酒吧内的音乐又变了,火辣辣的快节奏,穿着红色亮片裙的女人在舞台上尽情歌舞,现场嘈杂,面对面都听不见对方的声音,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
段南城笑着说,“我们这么久没见面,难道不该好好叙叙旧吗?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最后一句话,他声音放低,轻轻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肖琼往旁边躲了下,避开他灼热的气息。
男人欺身而上,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左耳,“你的耳朵……”
“走开!”肖琼挥开他的手,不让他碰她的耳朵。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咬下她耳朵的那一幕。鲜血淌到了雪白的枕头上,她抱着膝盖蜷缩在床的角落,他像个变态一样,居高临下地欣赏她的恐惧模样。
她想要逃离,他却轻松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身下,他的唇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恶心到想吐。
她的尖叫、反抗,在他眼中成了一种情趣。
后来她学会了隐忍。
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孩,打不过,逃不掉,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中,耳边是其他女孩子痛苦的尖叫声。
她得救后,整整一年没有办法入睡,看过无数次心理医生。
那些被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在看到这张脸、听到这个声音后,全部都想起来了,像放电影一样,一帧帧在眼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