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拍完一场夜戏,宫小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剧组统一定下的酒店。她走起路来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没吊威亚的生活也是如此艰苦。
孙越把包递给她,与她在房间门口分别,“晚上好好休息,我问过统筹了,明天上午十点的戏,能多睡一会儿。”
宫小白哼哼一声,正准备刷卡进屋,门就从里面拉开。
一身休闲装的戴安娜站在里面,笑盈盈看着她,将人扶进来。
“你来啦?”宫小白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歪着脑袋枕在她肩膀上。
戴安娜原本请了五天的假,因为她母亲的状况不太好,做了手术,需要人照顾,宫小白多给了她几天假。
“一个小时前刚到。”戴安娜将她的包放在沙发上,“我给越哥打了个电话,他说你快下戏了,我就没去片场,直接来酒店等你。”
宫小白瘫倒在沙发上,扯了个抱枕抱在怀里,“阿姨还好吗?”
戴安娜给她拿了双拖鞋放脚边,笑着说,“手术非常成功,我请了护工照顾她,最多半个月就能出院。还没谢谢你帮我联系司医生呢。”
司羽的名号她听说,天才医生,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院长,一般的手术他不接,对方出再高的价钱他也不接,一心搞医学研究。
这次多亏了宫小白出面说情。
“说这话就见外了。”
宫小白嗔笑着白她一眼,低头换了鞋,去浴室洗澡。
出来时接了盆热水,打算泡一泡脚舒缓疲劳。
戴安娜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拿起手机,问道,“你明天几点的戏?我提前定好闹铃。”
“不用了,十点的戏,我能起来。”
“好吧。”
泡了有二十分钟,宫小白倒了盆里的水,浑身疲惫地躺在床上。想到手机还在包里,她起身拿了,重新躺下。
收信箱里多了条短信,是宫邪七点多发来的,现在已经快十点了。那个时候,她还在拍戏,包由孙越保管,他肯定没听见。
宫小白点开微信,给宫邪拨了个视频通话。
很快接通了。
屏幕上出现他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脸侧一抹暖黄的灯光照过来,他的脸部轮廓模糊而柔和,依稀能看见他靠在床上。
宫小白拿了个手机支架,将手机固定在床头,她趴在枕头上,一边按揉着脑袋,一边跟他讲话,“对不起啊,你给我发短信那会儿我在拍戏,没看到。”
似乎也看出光线不好,那边,宫邪打开了顶灯。
白晃晃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脸部线条顿时立体深刻,如同刀削。男人嘴角挑起,一点也不觉得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猜到了。”
戴安娜不在她身边,他没办法提前得知她的消息,只能先发条短信询问,如果她很快回了,证明没在拍戏。像这次这样,很久没回,说明她忙着拍戏没顾上。
宫小白揉着脑袋,想到什么,笑得有些得意,“跟你说哦,导演夸了我一个下午,还有孔影帝。”
“嗯。”
“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声音又软又糯,卖起了关子。
宫邪很给面子的顺着她的话,问道,“为什么?”
“笨。”宫小白揉着脑袋,“当然是因为跟你对过词啊!我们之前演过那么多遍,该注意的地方我都能注意到,所以才会一遍过嘛。”
被老婆骂了笨,他也没生气,注意到她不停揉脑袋的动作,蹙眉问,“你头怎么了?”
宫小白继续按压穴位,“哦,我在给头皮做舒缓按摩,整天戴几斤重的头套,我怕发际线升高,还怕秃头。”
“……”
宫小白换了个姿势,继续按摩,跟他聊天。
戴安娜把头缩进被子里,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当听到他们互相道晚安时,终于钻出被子,眨着眼睛看宫小白。
明明回来时一副死气沉沉,无精打采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沉入梦乡,视频通话的时候却像打了鸡血,嗨到停不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
女人啊,陷入爱情的女人啊,就是这么神奇。
不佩服都不行。
她翻身平躺,望着白白的天花板,以及一个个小圆灯。
她发现,那两人道了晚安后并没有掐断通话,宫小白提出要求,“小面团呢,我好久没看见它了,让我看一眼吧。”
顿了顿,她歪着头说,“它睡着了吗?”
靠在床头的宫邪朝猫窝瞥了一眼,那一团小东西没睡觉,仰着脖子咬住猫窝里垂下来的小毛球。
“它有什么好看的,跟你临走时一样。”吃好睡好,还有人伺侯,它过得比人舒坦。
宫小白坚决要看一眼小面团,不给看就不睡觉。
宫邪被闹得没办法,拿着手机下床,将镜头对准雪白的一团,“看吧。”
宫小白那边的手机屏幕上出现小面团,她笑吟吟地喊,“小面团,面团儿~喵喵喵~”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面团松开了毛球,睁着圆溜溜的蓝眼睛,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脑袋左右乱晃的样子显得那样滑稽搞笑。
宫小白咯咯笑个不停。
笨蛋小面团终于看到了主人,喵喵叫了两声,从猫窝里走出来,脸对着手机,一声一声地叫唤。
“宫邪,你把手机拿近一点。”宫小白说。
男人莫可奈何地将手机靠近猫,宫小白对着屏幕招了招手,“小面团,来,跟姐姐击掌!”
小面团不懂击掌,一看到主人,它就像舔她掌心,它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