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都是为了更舒心的活着。
身为女人,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归宿无疑是悲哀的。杜梅鑫其实不止一次的想要逃离铸剑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了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要说恨,她是真的恨。恨李猛启的无耻与冷漠,恨娘家人靠出卖女儿上位,还恬不知耻的耀武扬威。所以杜梅鑫一直在思考,考虑自己的后半辈子是不是要像现在一样,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梅鑫…”。
自己的弟弟还跪在杜梅鑫的面前哭诉,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房门口站了一个中年男子,他的身材很魁梧,面部特征与李猛实有几分相似。
他穿了一身血红色绸缎做的开襟长褂,下颚的位置留着一簇小胡子,倒八字眉毛看上去十分的威严。
“相…相公!您怎么来了”?
说话的同时,杜梅鑫紧张的看着李猛启,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不停的拉扯跪在地上的弟弟想让他起来。谁知这家伙在见到李猛启之后,早就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
“这是…”。
今天李猛启闲来无事,便想起了自己新娶进门的老婆,自打进门以来他们两个似乎还没有亲热过。这种新鲜劲,想想就让人激动,可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里屋传出来一个哭泣的男子声音。
李猛启当然不会认为有人敢挖自己的墙角,只不过天底下,姑爷不认识自家小舅子的…恐怕也是仅此一家,别无他号了。
“回城主的话,这是贱内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见弟弟杜宾已经是“烂狗肉拉不上席面”,杜梅鑫赶紧站起来行了一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顺道解释了一番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弟弟?哦…他好像受伤了”。
没能认识自己的小舅子,李猛启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见他不自觉的笑了笑,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丝毫不显慌张。
“姐…姐夫!你要替我做主啊…”。
可能是杜宾会错了意,觉得李猛启既然问了,肯定是想为自己出头。
看到对方那副“死狗”模样,李猛启不自觉的皱着眉坐在杜梅鑫身边,顺势捏了捏她的小手,才略有笑意的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都是要顶天立地的主。你怎么说跪就跪,岂不知膝下有黄金?既失了自身骨气,又丢了我李家脸面。这要是给外人看见,指不定会怎么传这件事”。
像李猛启这种枭雄,最不喜欢杜宾这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男子。遇到事自己不能解决,却总要寻求别人帮助。却不知道,人活一世,靠谁都不如靠己的道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示意杜梅鑫把杜宾扶起来,等对方站稳了之后,李猛启才有心情和他说话。这要是换做他们李家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恐怕免不了一顿毒打。
也许是因为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舅子”,李猛启会觉得对杜梅鑫有些“亏欠”。索性就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今天我和几个朋友逛街,被一个冒失的小丫头撞碎了手里的玉器。原本我只是想要她赔钱,可是那丫头不肯…后来那丫头的帮手来了…”。
不得不说杜宾还真是个人才,他那颠倒黑白的能力当真是一绝。
在他嘴里,段夜瞬间成了持强临弱的恶霸。打坏了别人的东西不说,居然还敢打人。就连自己表明身份,是他李猛启的亲戚,对方依然没有给自己面子。
“小弟我给人打了也就罢了…可是那人居然不买姐夫的账!因此我有些气不过,便与他发生了争执…”。
杜宾很聪明,他知道自己根本奈何不了段夜,如果把李猛启也拉下水,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谁知李猛启听完他的话,非但不怒。反而怪笑起来,看得杜宾心里一阵慌乱,眼神一个劲往门外瞟,也不敢与其对视。
“说完了…”?
“完…完了”!
杜宾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他忽然觉得,自己来找杜梅鑫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李猛启果然像传闻中讲的那样,让人难以捉摸。甚至会让他觉得很危险。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那个当街被打的小舅子…居然是你!你可真是够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还敢跑到铸剑城来求救!你当我李猛启是谁?傻子吗”?
李猛启忽然变了脸,着实把杜梅鑫姐弟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李猛启提起,他们都已经是忘记了,眼前这个威武雄壮的男子,才是铸剑城的天。在这里,没有什么事能够逃过他的眼。
“姐…姐夫…不是这样的…你听到的那些东西都是谣言!对!就是谣言”!
杜宾是个纨绔,除了招摇过市的本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特长。明知道李猛启已经知道了事情,他还是死不认账。像极了在地上撒泼的顽童,根本就是不讲道理。
“啪”!
就在杜宾猝不及防下,李猛启抬手就是一巴掌。巨大的力量瞬间将其拍飞出去,牙齿也掉了七八颗,左脸颊肿的老高,滚到了墙角竟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再也没有吭一声。
“城主…”。
杜梅鑫只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从未学过武艺。要不是李猛启的原因,就连他这个宝贝弟弟都很难成为武者,更别提什么白银武者。
虽说他的心里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