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夜的脸上依然挂着更胜往昔的笑容,就在闵杰说完那些话,大家都沉默了。特别是宫俊,他想试探段夜的底线在哪里,正好闵杰自己又站了出来。
闵杰平时很聪明,今天办了糊涂事,这也是令宫俊十分诧异的地方。
被宫俊直勾勾的看着,闵杰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他又不是女人,还不至于让宫俊这样看着他。何况对方的眼神,更多的是同情。
“踏踏”。
向前走了两步,段夜没有多看宫俊一眼。这就是态度,闵杰顶撞自己那是他的事,如果宫俊这时候敢出声,段夜不介意把他也收拾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感觉到情形不对,闵杰一个劲的在看宫俊,想要弄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没…没说什么”!
意识到情况不对,闵杰赶紧改了口风。
“你认识我吗”?
段夜的问题很随意,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想些什么。他一直在笑,笑的很假。大家都知道这是一种伪装,而恰恰就是这种伪装,迷惑了众人并猜不出对方的意图。
“不…不认识”。
闵杰不明觉厉的摇了摇头,模样有些痴呆,许是被吓的不轻。
“不认识?没关系…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认识了”。
只听“嘭”的一声,段夜忽然瞪起了眼睛,抬脚便朝着闵杰的小腹踢去。虽说他只用了一成力,威力却是强的离谱。
闵杰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被一股“怪风”吹到了对面的墙上。就是这一脚,通过闵杰身体的缓冲,仍然靠着巨大的力量,把挡住闵杰的那堵墙撞的粉碎。
“哗啦…”。
墙壁是砖混结构,倒塌的时候把闵杰也一起埋到了里边。
“快!快!救人”。
知道段夜为人不好惹,宫俊现在是真的知道怕了。他让人救人,只是为了表明自己没有示意闵杰去挑衅段夜,那都是他一人所为。
“人怎么样”?
“禀大人…闵统领他…他还活着”。
闵杰的手下修为不高,也根本看不出来段夜是如何出手的。这些普通人,以为段夜那一脚,肯定会要了闵杰的命,可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当他们扒拉开那堆砖块时,闵杰居然还活着。
“呼…”。
其实闵杰的死活和宫俊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这个结果却很重要。因为闵杰的死活,关乎段夜对他的态度。闵杰活了,那就说明自己也能活。
“多谢段将军手下留情”。
起初宫俊称呼段夜为段院长,是为了抬高对方的身份,有点拍马屁的嫌疑。如今又忽然改口,称呼段夜为将军。其实就是为了点名段夜的身份,要他意识到自己不仅是夜院的新院长,而且还是九黎国的安国将军。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段夜是臣,自己也是臣。可是臣与臣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比如说他宫俊,曾经的太子心腹,如今的朝廷鹰犬。所以就算段夜想要动他,是不是也要顾及一下皇帝的面子。
“宫先生说这话可真见外,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段某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这都是因为先皇抬爱,既然先皇已去,正好以后我也可以游历去了”。
一来一去,段夜的态度已经明朗。不参与皇室斗争,这是底线。至于安国将军之名,那是先皇在世的时候发生的事,如果谁想拿捏自己,还得他段夜愿意才行。
“哈哈…段将军喜欢做闲云野鹤,自然没有人可以拿你怎么样”。
宫俊只是想表达对段夜的欣赏,竟没有想到他已经强势到了,皇室拿他没有办法的地步。特别是九黎动乱以后,似乎谁也动摇不了段夜似的。
“嘿…先不说我段夜是你九黎国的什么安国将军,这是皇帝硬塞给我的,就算是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我也要接下”。
一开口,段夜便嗤笑出声。他这一番话,看上去有些大逆不道。可是在场的官兵,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反驳。包括宫俊在内,也只有乖乖听着的份。
“再说的近点,自我杀了冷寒那个伪君子,夜院的院长就由我来担任。你说…只是这一个身份,我还需要看什么皇帝的面子吗?虽说他是轻柔的伯父,齐王府的孩子,可是和他这位伯父生分得很呐”。
段夜咄咄逼人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一步步靠近宫俊。而后者的身体居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段夜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难不成他要造反?
此时宫俊的脑海中一直在播放着一幅画面,段夜提着他的头颅,拿来祭旗。口中高呼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恐怖言论,似乎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杀掉一样。
只是宫俊这样猜测着,自始至终却不敢挪动半步。因为他知道,如果段夜真的想杀人,逃跑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也许你会说,夜院就算势大,总得和皇室合作共赢。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我只能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段夜的恐怖言论,一直在升级。甚至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他的话后会心惊肉跳。
“现在夜院的院长…他叫段夜,不是什么冷寒。段夜,你知道是谁吗?你们知道吗”?
说着说着,段夜的声音忽然变大,惊的众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段夜…乃是大师农九灵的徒弟,一个真正的八品药师,药神殿最年轻的长老!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仅凭一国…想要动我段夜,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