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这是谁这么狠,明知道你弄死了曾铸,还把你整到这来,这是想要你的命啊。”赵启明皱眉道。
“完了,又是一个坑,咱们的苦日子又来了。”沙虎一听,顿时有些懵了。
其他几人也都是一脸的郁闷,搞掉了一个曾铸,这还有一个孙坚,这是没完没了啊。
“慌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秦宇冷笑了一声,进了一号房。
一号房与别的茅草屋相比,除了大点,紧贴着山脊,并无两样。
秦宇一进屋就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气味,那是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那不是人血的味道,而是某种类似于蛇血的气味,腥的厉害。
“这屋子是当年我们二号人物住的地方,他是黔州的蛊师,在这屋子研究了一种可以破解曼陀花墙的剧毒,只可惜遭老鬼出卖后,他被杀了,殷正加固了曼陀花墙,彻底封死了大家的出路。”赵启明叹惋道。
秦宇暗叫厉害,曼陀花很是诡异,凡火难以破之,如果秦宇地心火自然可以轻松烧掉。
而那个蛊师却能以蛊法毒术破解曼陀花,也算是了不得了。
“卧槽,有蛇,有蛇啊!”
说话间,孙德彪指着房梁发出了一声尖叫。
别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也有点本事,胆子却是比刘万涛这种学生伢子还小。
大家抬头一看,只见屋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蛇,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狗日的,这些孙子就是来坑秦兄弟的。”刘大龙叫骂道。
“秦兄弟,实在不行,你们几个就去我和大龙那挤挤。”赵启明道。
“不用了,雕虫小技而已,你们都回去吧。”秦宇随意看了一眼,完全没放在心上。
两人也是疲累了一天,告辞而去。
秦宇走到旁边的棕垫上,就地一躺,倒头便睡。
“秦哥,有,有蛇,你不怕它们咬吗?”
沙虎没想到秦宇这会儿还能睡,那些蛇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剧毒之物,在这鬼地方别说睡觉,就是多待上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
“怕什么,我跟它们打过招呼了,赶紧睡吧。”秦宇翻了个身,佯作熟睡了。
蛇、虫、兽对他来说,并不足以为虑,医圣心经中篇记载了御兽之术,
秦宇觉得好玩,还颇为下了一番功夫,没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当然,秦宇先是用兽语沟通,若不能屈服,再以御兽之术镇压。
……
矿区石屋内。
孙坚坐在上首嘴里叼着手工做的石烟斗,抽着辛辣的烟丝,双眼被熏得微红,脸上的神情颇是伤感。
“孙总管,曾老之死,对北岭,对范爷、鬼使来说都是一大沉痛的损失,还请节哀。”
“是啊,都怪牡丹这娘们耍手段,硬拖了我们半个月,要是提前赶到提醒霸爷,姓秦的他就害不了曾老了。”
悟道与张猛面色凝重,悲叹道。
“是啊,曾老与几个主事的兄弟一死,霸爷那就没人替我说话了。不过两位特使来了,有你们主事,姓秦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孙坚咬牙悲痛道。
“孙老弟,我们哥俩比你了解姓秦的,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弄死姓秦的,为曾老报仇。”
“只要这桩差事办成了,或许鬼使一高兴,就把你调到东岛了呢?”张猛叩了叩桌子,干笑道。
“哟,那我就多谢二位老兄了!不过听说秦宇是配了白袍的,国师、女王都比较看重,两位要是公然杀了他,怕是不好交代啊。”孙坚隐隐有些担忧。
“当然不能明着杀,但比如说山上掉石头,矿洞崩塌发生了意外,不管是国师还是女王,总不能去怪老天爷吧?”
悟道与张猛两人相视一笑。
“我明白了,这个老弟在行,等着看好戏就是了。”孙坚挠了挠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奸笑道。
三人一拍即合,都是大喜不已。
次日清晨,秦宇几人跟着曾大龙来到了饭堂,里边吵闹声一片,不少人在骂娘。
“阿牛,大清早的,都哔哔啥呢?”刘大龙逮着一个大块头问道。
“刘哥,你们瞧瞧,这还是人吃的吗?里边的沙子比米粒还多,又想让我们干活,还不给饭吃,这是要把人逼死啊。”
阿牛指着碗,不爽道。
秦宇一看,一碗糊糊,品相难看,半生不熟难以下咽就算了,里边确实是掺杂了大量的石粒子。如果说女儿国的饭团勉强还能下咽,这个就简直是谋杀。
原本岛上的奴隶消化就不好,再来一碗石粒子,再刚强的铁汉也得给废了。
伙房的人都是孙坚的亲信,态度极其傲慢,秦宇几人还没开口要伙食,随手已打了一瓢黑色的石粒糊糊,盖在木碗内,粗暴的丢在了桌上。
“喂,你什么意思,就不能给点干净的东西吗?”沙虎叫道。
“爱吃不吃,不吃滚蛋。”打饭的奴隶两个大鼻孔一翻,冷笑道。
“我去你八辈儿祖宗……”沙虎刚要叫骂,被秦宇一把给拉住了,“有人不想咱们吃饭,闹也没用,别浪费力气了。”
“狗杂种,你坑人还坑出理了是吧,要不这饭你来吃?”
这时,旁边一个闹的最凶的长发大汉,抓起一个饭碗照着伙夫脸上砸了过去。
大汉一米九几的个头,满脸浓密黑髯,长发披肩,犹如一头雄狮一般孔武有力,伙夫一侧身躲了过去,也不敢叫骂,拔腿要溜,却被大汉一把给抓住了。
“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