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锦心为难的开口,看着楚新月关切的眼神,她是想说的。
她想把自己现在的难处和困境都告诉她,希望她能给自己做主。
可是,她又低头看了一眼她凸出的小腹,夫人有了身孕,不该劳心伤神的。
更何况自己的那个家,哎,不说也罢。
她的脑子里又想起昨天海棠牵连家人的情景,会连累所有的家人,那小王爷的那件事就更不能说了。
宁莫言小王爷昨天与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把她给吓到了。
她胆小,宁王府的人她也领教过他们的厉害,所以这事她就只想藏着掖着,权当没有发生的好。
所以这支簪子,她要好好收着,等哪天修好了,或是买到支新的,就还给小王爷,就当昨天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一个圈圈后又全都老老实实滚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夫人,我……我没事……”
锦心边说边急忙用手上的袖子将脸上的泪全都擦了。
“锦心,有话你就尽管与我说,能做主的,夫人我一定给你做主。”
锦心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楚新月更着急了,好端端的捧着簪子就哭,肯定是有什么事。
会不会和昨夜宁莫言失魂落魄离开有关系呢?
楚新月想知道,全都想知道,也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们。
“夫人,我没事,你快进去吧!我现在要干活了,这里地上有水湿滑的很,你一定要小心了!”
锦心用要动手干活来逃避着楚新月的追问。
楚新月见锦心坚持不说,也不好再追问为难她,只好作罢。
“锦心,家里有事又或者是你有事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能在我手下做事,我就已经当你是自己人了,你不要害怕和生分知道吗?”
锦心跟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她是什么性子,楚新月还是知道的。
做事稳重,沉静寡言,唯一欠缺一点的就是性子懦弱胆小了些,就因为这样的性子,在府里谁都能欺负她。
以前府里只要谁手上有什么不愿干的脏活累活,都会指使她去干,她也没有怨言,撸起袖子就把活干了。
楚新月知道,她是从极度恐慌和饥饿里逃出来的,她只想求得安稳和能吃饱,因为对自己现在难得的安稳倍感珍惜,所以她才会愿意干那些被人指使她的事。
也就是因为楚新月都知道这些,又心疼锦心,所以她才会把锦心派来照看后院。
没人能轻易进来,自然就没人敢随意指使她去做别的事情了。
楚新月离开后院的时候,看着在后院里开始忙碌的身影,心里划过一丝感叹。
她和宁莫言究竟有没有缘分呢?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拨开云雾见月明呢?
楚新月刚刚吃完早饭放下手里的筷子,傅清池就领着傅月池急匆匆的来了。
傅清池的脸色很不好,连嘴唇都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又神色慌张。
但因为碍于傅月池就跟在眼前,所以就是进了府,见了楚新月和刘致远的面,傅清池也不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