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头干活的楚新月,一见递到自己面前的碗,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谁让你下床的?谁准你下床的?”
她黑着脸直接就冲刘致远质问了起来。
楚新月的质问责骂,是在刘致远意料之中的,但是只要她能喝了自己送给她的水,能停下来歇歇,挨再多的骂,他都不在乎。
不忍心见刘致远忍痛站在自己的面前,楚新月只好从他的手上把碗接了过去,把碗里的水都给喝了。
楚新月喝水的时候,刘致远又用手上的帕子,仔细温柔的将她脑门上的汗水都给擦了。
刚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的马凤琴和刘长河刚刚路过院门,正好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幕。
看着刘致远那么温柔的帮楚新月擦汗,马凤琴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连带的还有一股酸楚的味道从心底冒了出来。
“呸——死浪蹄子,就知道勾引人!老五也是,浪蹄子甩了他两个狐媚子,就魂都没了!”
马凤琴说的咬牙切齿的,真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去,甩上楚新月两个巴掌。
“人两口子好好的哪里又得罪你了?我倒觉得挺好,老五也该成家了,家里有了女人,才有个家的样子嘛!”
刘长河边说边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到老五现在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他倒是挺替他们开心的。
“要死了,你的魂也被那个浪蹄子勾走了是不是?”
听到自家的男人没出息的说挺好,马凤琴心里的火更大了,她抬起脚就冲刘长河踹了过去。
“老五和她在一起哪里好了?往后家里要只靠咱家那几亩田,还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想着送小龙去县城的私塾读书吗?”
其实这些还不是马凤琴最担心最气的,而是自从楚新月进了这个家门以后,刘致远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了,现在更是正眼都没有瞧过自己一眼。
她承认,自己对刘致远是有一些别的想法,但这真怨不得她。
自个的男人窝囊懦弱,整天就知道扛着锄头低头傻干,根本就和刘致远比不得,更何况刘致远长得还英俊,放眼整个民银山,都找不到比他更英俊的男人。
不光长得俊,他还会上山打猎,家里最能挣钱的就是他了。
越想马凤琴越觉得刘致远好,自个的男人则是越窝囊。
像上次,自个被老头子揪回家毒打的时候,刘长河被老头子甩了几个眼子,他就吓得差点要尿裤子。
“这倒是,小龙去不成县城的私塾可是耽误前程的大事。”
听马凤琴这么一说,刘长河也跟着担心起来了。
“那怎么办?老五已经是铁了心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过日子的,这个女人又厉害的很,咱又对付不了她。”
刘长河回头看了一下院子,谁知道却正好和楚新月的目光对上了。
她凌厉的目光,吓得他一个哆嗦,急忙把头转了过去,然后拉住自己的婆娘匆匆地走了。
“没用的东西,浪蹄子都还没怎么样你就吓成了这样,你怎么不去死?”
看见自己的男人这般的不中用,马凤琴的心里更来气了,更觉得刘致远好,更觉得楚新月可恶了。
她要不想个法子把这个娘们赶走,她马凤琴就改名叫马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