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其实,我把你放在心里好久了……”聂秋远红着脸,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说出了这一句话。
哦买噶!我该怎么办!我等这天这么久了,他真的说了,真的说了,我该怎么办!
真的觉得好激动,心里头好像有一把火在烧。我暗恋你,不是这一天,不是这两天,八年,整整八年了啊!
我的心在烧,脸也在烧,全身都在烧。怎么办!
热死我了!
“流萤!你怎么还在睡!快点醒醒啊!”
我被声音惊到了,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呃,原来是一个梦,真教人失望啊,这落差!
媚兰的脸挤到了我的跟前:“快起来,快走!着火了啊!”
啊?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这才完全清醒过来,环视四周,外面都红通通的了,难怪这么热!
这才想起来,我们是住在一家客栈的二层,看来,现在是这客栈起火了。
我一骨碌跳了起来,翻身跃下床。古代的建筑都是木制结构,火借风势,蔓延得快极了。就在韩媚兰跑进来叫我的这半分钟功夫,烈火已经把房间给包围了。
我往走廊上一看,这明显是不能通过了,就连忙把门给闭了,拎了一把椅子往门上一顶。
“跳窗!”我果断地说。
“你先走!”那小女人一脸的果决,这表情让我看了就生气。
“少啰嗦!快走!”我不耐烦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她往窗口一推,“快跳,别挡着我!”
我虽然很烦她,但她不顾危险跑过来把我弄醒,错过了最佳的逃生时间,我总不能让她死了吧。
结果,刚把她踹出窗口,老天像开玩笑似的,直接让房顶的柱子掉了两根下来,把窗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听见韩媚兰在外头撕心裂肺地喊着:“流萤!流萤!”那腔调跟嚎丧似的。浓烟开始从各种缝里渗透进来,呛得人喘不上气。屋里越来越热,热得像血池地狱。
我下意识地弯腰伏在地上,一边观察突破口,一边撕下一块床单将头发包了起来。然后,我取出衣袋里的“口罩”,爬到房间洗脸的铜盆边浸透了,戴在脸上,又把一盆水全淋在了自己身上。
做完这些,我发现凭我的力气似乎搬不开那几根房梁。现在走廊那边是不能去了,那跟找死是差不多的,如果这边也突破不了……
我会被烧死吗?
我这才开始怕了。烧死,简直是最可怕的事情了,不但痛苦,死后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了,哦买噶!
我从怀里摸出幽夜公子的刀,开始试着去刨窗口处的障碍物,可是那似乎不是我的能力所能及的,而且浓烟开始从窗口向里倒灌,看来外面也着了。
绝望一丝丝地包围了我。我一边使劲地挖着,一边强迫自己下了决心。如果一会儿还是挖不开,火烧进来的话,我就用这把刀来自杀好了。刺中心脏我没有把握,但是颈动脉的位置我非常清楚,使点劲的话,应该可以不太痛苦地死得很快。
就在这里,房顶哗啦一声塌了,我吓得向后一滚,狼狈不堪地避开了重击下来的带火的木头瓦片。
随着木头塌下来的,还有一个人,一身黑衣的,紧锁着眉头的,我的天使。
聂秋远看到蜷在墙角的我,神情一松。他二话不说上前两步,一把将我揪起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单手扛在肩头了。然后我就觉得头晕眼花,耳畔呼呼生风,人好像在坐过山车一样,直犯恶心。三十秒后,我觉得全身一阵凉爽,新鲜的空气涌进了我的鼻腔。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明白是他扛着我一阵纵跃,把我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的心落回了肚里,然后,立刻又开始怦怦乱跳起来。因为,刚才实在太热,又怕火烧着了衣服不好脱,我就把衣服给脱得差不多了。现在我的身上只穿着现代化的三点式文胸跟内.裤,戴着口罩,头上包着床单。
也不知我这副模样,他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不过还好,身上走光了,脸包得严实,也不失为一种策略,反正也没人看得出我是谁。
只是,虽说是危急时刻,可他单手把我扛在肩头上,他的手按住的地方,那是……那是我的p股啊!
他扛着我呆呆地站了一分钟。风已经很冷了,转眼就让我感觉像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又被塞进了冰箱。我又冷又窘,一动也不敢动。
聂秋远忽然“啊”地一声,手一松,险些把我掉在地上。我一声尖叫,他手忙脚乱地又把我捞住了,轻轻地放下来。
我发现他一张白玉般的脸涨得通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这么红,带来一种很新鲜的感受,让我不自觉地愣在了他的面前,忘记了现在的我有多么狼狈,也忘记了我口罩之下的脸变红的程度恐怕不次于他。
聂秋远迅速别过脸去,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流……流萤,我保证,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他的紧张样子一下消除掉了我心中所有的恐慌和阴影,让我的心情迅速平复了下来。原来你也有这一面,有一点点可爱呢。这说话的方式,一点都不像你,倒有些像幽夜公子啊。
我把他的衣服穿在身上,秋的气味一下子包围了我,令我心跳骤然加速。他的衣服宽大而松垮,长长地拖在地上,强调着我们的最萌身高差。
我解下床单,摘下口罩,调整为影后模式,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