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东昊叹着气出现在这里,盘膝坐在他对面,双手缓缓抬起,一片温暖的红光散了出来,顿时,这聚灵岩中火热难当,直到那缕红光被子墨完全吸收,才凉爽了下来。
“子墨,你这是何苦呢?”东昊的语气颇为无奈,明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却还念念不忘。
子墨自始至终没睁开眼睛,只是默默的在调息,他听了东昊的话,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东昊见他不言语,抬手划过,两人中间出现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他执壶把酒杯满了上,推到了子墨的面前,“来,我陪你喝一杯。”
东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玩着空了的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闭目而坐的子墨,他什么表情也没有。有心用读心术吧,还觉得不太好。
他和子墨是多年的老友了,从盘古开天地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修炼,本来他们与天地同寿,本来他们无牵无挂,本来他们清心寡欲。可谁知后来天庭来了个玄女,这一切都变了。
“子墨,不是我说你,阿渡和玄女的事那都是定数,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深陷其中。”
东昊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进去,“好,你喜欢她,但是你对阿渡得够义气,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你会多痛苦。走出来吧,别在泥足深陷,在这天庭中有多少爱慕你的人,小到仙女宫娥,大到上神上尊,何愁找不到爱人!”
东昊说完这些话,看着他,他依旧在调息,依旧面无表情,不禁有些怒了,“秦子墨,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给个痛快话!”
子墨慢慢的睁开眼睛,如深潭的双眸平静无波,唇角弯起微小的弧度,语气虽是淡漠却也透着深刻的无奈,“爱就爱了!”
“…”东昊听了这话,威严的双眸露出犀利的神色,“秦子墨,你…”
子墨不再理他,闭上了眼睛继续刚才的修炼,对小玄的感情真的像那句话‘爱就爱了’!
玉东昊很想揍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可抬起的手,却又慢慢的放了下来,“子墨,前些日子,胡浅把瘟神的坐骑拐走了,你也知道那只蛤蟆始终不怎么灵光。结果,等瘟神找到的时候,它已经在玉水河沿岸拉了不少屎。对于这些疫病瘟神向来只放不收,所以,玉水河沿岸已经爆瘟疫了,你看看派谁去解决比较合适?”
子墨听了这话,却在心中叹气,如果麒麟还在,这些事,就不用他操心了;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让火凤凰去吧,她现在在五台山下!”
东昊在聚灵岩中来回踱步,最终摇摇头,“火凤凰不行,我现前段时间胡浅去找过她。”
玉东昊又坐到了子墨的对面,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这可是玄女上次打赌输给我的桃花酿,我是一直没舍得喝!”
子墨睁开了眼睛,唇角噙着一丝苦笑,执起酒壶斟满酒杯,然后一饮而进,“东昊,还想问什么,问吧!”
玉东昊威严的面容浮起笑意,“看来,我堂堂天帝还没有玄女有面子。”东昊把酒壶推到他面前,又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一直想知道两件事,一,你是怎么得罪那个变态胡浅的;二,对于小玄的情劫,你…”
子墨拿起酒壶再度斟满,眸中一片凉意,“小玄的事无可奉告,至于胡浅,你问他吧。”
玉东昊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淡定,伸手把酒壶拿了过来,“既然你不说,这酒我带走了!你也别试图和我抢,若说以前我法力略逊于你,可现在…”
“拿走就拿走吧,既然你说火凤凰不适合去凡间,那就让谛听去吧。”子墨依然淡漠,虽说小玄的桃花酿天地之间独一份,可有些事,东昊还是不知为好。
东昊见这样都不能让他开口,悻悻放下了手中的壶,“不说算了,谛听是你的坐骑,你让他走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出门?”
“呵呵,你看我骑过几次!”子墨衣袖挥过收起了那壶酒,“谛听的法力要比麒麟高很多,为人稳妥,另外他平时也很关照麒麟,让他去一则协助小玄,二则,助麒麟度劫。”
“行,谛听沉着冷静,下界的话我也比较放心。”东昊看着他,其实对于子墨的感情,他不是没说过,可他听不进去,他对玄女的爱可算是覆水难收了!
初春的季节,到处洋溢着绿色,雨后的空气中洋溢着清甜的气息,路边的小花小草骄傲的挺胸抬头,嫩绿的芽片上挂着几颗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几缕光芒;
来到玉水河已经一天多的时间了,小玄看到了这里的疫病,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医治的病,只不过因为缺医少药,所以造成了病情的蔓延;
本来荷包里的药是够用的,但是,那个荷包却打不开了,这让小玄郁闷了一回。想找子墨帮忙,一则害怕阿渡不高兴,再则,也怕子墨没时间。所以,只能自己上山采药。
这日,小玄在玉水河旁边的山上采药,因为这些疫病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所以所需的草药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一般山上都会有;
百里渡却不放心,派了好多侍卫跟随,而小玄本身就讨厌有人跟着,再加上采药也确实用不了这么多人,所以,她让这些人在山下等着,一个人来到了山顶。
这座山上有很多草药,她背后的药篓很快就装满了。刚想下山,忽然现不远处有一个灰衣人,看他的行头好像也在采药。
小玄躲在树后面看了一会儿,那灰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