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彩突然发现,在夷狄的这段时间,她虽然经历过痛苦、挣扎,却活的最真实。
在思萝面前,她可以毫无顾忌,肆意妄为。
思萝。谢谢你!
虽然思萝输了比试,蔡彩的心情却没有受到影响。
她和豆豆两人去巴图那领回了一只嗅觉灵敏的狗狗,又到许愿池边陪着穆纳溪玩了好一会。
等她们回去时已是日落西山。
过了这么久,思萝的气也应该消了。
可刚进院子。就看见巴鲁和几个侍卫端着水盆忙的团团转。
“巴鲁?怎么了?”
巴鲁看了一眼蔡彩,嘴角微耷,好像不愿开口说话。
“巴鲁,你生我的气了?”
巴鲁看了看蔡彩,又看了看她手上牵的狗,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还要难看。
“王子妃,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巴鲁别过头,低声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不是觉得当初就不应该救我?现在反倒是个祸害!”蔡彩抱着豆豆,轻松地说道。
“王子妃,你怎么能这样!”
“我只是不想封棋受伤!他毕竟是中原皇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夷狄能够好日子过吗!谁知道你们王子故意炫技,磨磨蹭蹭不解决那个家伙!”
“那你也不能弃王子而去啊!”巴鲁不高兴的瞪着豆豆“这两只狗是巴图给你的,明天我非得揍他不可!”
“他又不是小孩子,哪需要我时时刻刻看着。”
“难道王子病了你也可以不管不顾!”
病了?
怪不得刚刚脸红的不正常。
“那也是他活该。这么冷的天脱得精光,他不生病谁生病。”
“王子妃!”
“这条狗是我牵给思萝的,这只狗只要嗅过我的味道就能顺利找到我了!”
巴鲁一愣,看着蔡彩不说话了。
“你们都回去歇着吧,我待会去哄哄他,保管药到病除。”
巴鲁看着蔡彩,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我误会王子妃了!巴鲁向你道歉。”
“我们之间客气什么!”蔡彩浅笑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巴鲁有些疑惑的看着蔡彩。纳闷的挠了挠头。
王子妃明明待人和善,温和优雅又明事理。
怎么到了王子那就统统不算数了!
一打开房门,一股中药味便往鼻子里钻。
几个丫鬟还在收拾地上的碎片和残渣。
“姑娘!”
“劳烦你们待会再送一碗药来!”蔡彩将狗狗系在桌腿上,又将豆豆抱回了它的狗窝。
思萝躺在床上,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将被子严严实实的捂了起来。
“姑娘,奴婢们先行退下了!”
蔡彩倒了杯茶放在唇边吹了吹。又从思萝给自己准备的蜜饯盒里拿了几颗枣子。
“让你臭显摆,生病了吧!你说我是火上加油还是幸灾乐祸?”
“你别管我!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死活!你和封棋走吧!走了就别…”他始终说不出让自己别回来的话,只好在被子里使劲踹了踹床栏。
“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张靖榕吗?”蔡彩轻声道。
忽的,吵闹的思萝安静了。
“我和他之间经历了很多,最后却逃不掉信任的束缚。那个时候也是封棋找来了。但他没办法相信我。”蔡彩轻轻舒了口气。
“我没有不信你!”思萝低声道:“我只是没法做到不吃醋。”
“我保证再也不会胳膊肘向外拐,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先过来!”思萝蒙着被子嘟囔道。
蔡彩慢慢坐到床边,扯了扯他的被子。
思萝哗啦将被子掀开,眉开眼笑的坐直了身子。
“我没有怪你!”
蔡彩伸手摸了摸思萝的额头,嗔怪的说道:“你也真是的!纵使知道我吃软不吃硬,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思萝慢慢撅起嘴,有些稚气的说道:“你亲我一下,亲了病就好!”
“滚开!”
忽的被人缠住双手,俯身亲了上去。
他身上的温度温暖着自己,蔡彩觉得安心,却体会不到那种幸福的悸动。
或许他们的频率还是不对吧!
“姑娘,药送来了!”
蔡彩下意识的将思萝推开,只听扑通一声,思萝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