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刘老头气得噎脖子。
罗氏才不管他们的口角,只是强拦住想追爹的春花,不说个明白,不准离开。
春花被缠得烦了,道:“好,我就说个明白!我明白的是,姐姐们活该被火烧,被开水烫,我还嫌我弄少了,没让她们知道厉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是活该!早知道,我就打火烧她们的衣服和头发,把大锅端起来泼她个开水澡!可惜我人小没力气,时间也不够,算是便宜你们了。和本姑娘玩这一套,幼稚不幼稚?打量我好欺负呢!”
其实大小芬没受什么伤,只是受了惊吓,她们本来站地廊下看戏,现在却听得眼睛鼓出,大喊大叫,要婆婆作主。
刘小姑最是嫉恶如仇,呵斥道:“花儿,怎么说话的!懂不懂妇德、女训?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别说动刀动枪,就是恶言相向都不可以。你是刘家女儿,不要不懂规矩!快向姐姐们道歉。说几句软话,大家姐妹之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罗氏瞪了女儿一眼,怪她多事,但她却不会在人面与女儿没脸。
大小芬听了直皱眉,但又不敢驳斥姑姑。
春花道:“道歉可以,但她们必须得先对春月道歉!小姑,既然你说姐妹和睦,那也要做姐姐的对妹妹‘和’,做妹妹的才能‘睦’!”
罗氏才不管那些文字游戏,只是叫喊要春花跪几天洗衣板,打一千个手心。
刘小姑却是认得几个字,是个懂理的人,道:“听你的口气,倒是大小芬不对在先了?”
大小芬只矢口否认,说春花推卸责任,胡搅蛮缠。
春花道:“就是官府也要断了案才能判人死罪吧。姐姐们一个劲的说冤枉,冤枉不冤枉自然有人知道。你们不会忘了,现场可不是只你们三个人吧?”
大小芬脸立刻白了。隐藏在门后的何大妹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