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道:“我也算一个!”
春花心中略一衡量,脸上露了个笑来,“只要把这个难关过了,场里的伙计就已经长成了。再去乡下重新招些熟手以及徒弟来,后续生产也就没问题了。赵场长,大牛哥,我们场里的未来就要靠你们了!生产上有工钱,管理上有工钱。年底一盘账,根据生产量的多寡再跟你们分一回红!你俩的收入要比我们东家都多了!”
赵场长和大牛早就有一杆称,算算自己今年的收入肯定比旧年要多上几番,心里一阵窃喜,被春花一说现,脸上都带了笑意。
虽然非常劳累,但等到下个月领工钱的时候,赵场长和大牛几乎都想场里一直缺人都好了,自己一个人干两份活,领两份工钱,这日子就没有更美好的了。当然,这是后话。
赵场长心里一高兴,办法就更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走的这些人,跟我学手艺的时间都不长,有几个我私下都断定过他们吃不了这碗饭的。若不是赶上了东家这股好风,莫说拿这么高的工钱,就是给人打下手都没人要的。哎,都是些小孩子,不知感恩呐。我以前教出了不少好徒弟,还有些已经是当地有名的大木匠了,等我有空了,去问问他们,愿意不愿意过来帮东家。”
春花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手艺好当然最合适不过了!不过,来之前,请先讲明场里的规矩。这个规矩一日都不可废,以后就照章办事了。”
赵场长有些犹豫,张了张嘴。
“赵场主有说请直说就是。”
“大娘子,我也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是,你看,宣布了规矩后,人……”
春花一笑,道:“赵场长,这一行你是干老了的,表面看起来我是束缚了人,其实和他们手上拿到的工钱相比,这些规矩并不算什么吧。至于最重要的分成,可以一点一点来嘛,先半成,再一成,再两成三成,设个最高限值,认真算下来,和师傅们平时给徒弟的零花钱也多不了好多嘛。”
有了规矩,再怎么也不会如以前那么随意了,比如赵场长,经常会打一大份饭菜,带回家去,够全家人吃喝了,多省饭钱呐,如今有了规矩,这可就莫想了。
赵场长心知无法更改了,有些小失望,不过和预期的工钱相比,这又实在算不了什么,遂一笑一置之,和春花商量其他事情来。
“大娘子,你说要开新款,有个样子图没有?”
“还没完全做出来。场长呐,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好款式,不妨也拿出来看看嘛。你是老木匠,见过的东西比我肯定多,说不定出个新鲜款式出来,比我弄的还好看呐。”
“我哪里比得上大娘子呀。”
“赵场长莫谦虚了,我看过你画的手工图,比我的还有水准呢。要是你真有什么好想法,提出来,我们一同商量商量。”
赵场长领的工钱是全场最多的,却没有实际生产过,心里早就有些惶恐,生怕没做出些出彩的事,东家看不上把他辞了。
春花如何不知这种心理,不利用一番这种心理产生的人力,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赵场长果然拿出一叠草稿出来,“大娘子,你看看罢,若有一两张你瞧着好的,尽可拿出来做成品卖。”
春花仔细地翻了一回,抬头笑道:“果然有几张不错。以后你尽可以多画些!还有,找好木材的事,有空你也要放在心上啊。以后,场里要靠赵场长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