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半,不能再多了。”
“不是这个!我借你钱也可以,不过你得给我的酒楼再出几个好点子才行。”
春花笑道:“那就谢谢姑父了!我一定给你想两个好点子,总之不让你吃亏就是了。”
莫镇长心中自然有杆秤,不会白拿银子出来使,自是想借着春花的手让酒楼再火上一火。说起来,最近酒楼的生意着实不如从前了。插手家具产业,再开个生意门路,他心中自然乐意。再加上韩孝宗小小年纪,地位就与自己比肩,前途不可限量,此时不结交,更待何时。
春花谢道:“真是多谢姑父伸手援助!说实话,仁和镇大火一烧,真是让我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手里着实有些紧缺。你请放心,你花的银子,绝对会翻番挣回来的。”
韩孝宗草拟了协议,递给莫镇长,“姑父,请看,这样可使得?若是使得,我就去请了中人来,加盖红章,立为红契。”
莫镇长仔细看协议,再一看底下竟是春花的名义,不禁暗笑,这又是个怕老婆的。
不一会,莫镇长放下协议,笑道:“行!就按上面的立契吧!”
春花道:“姑父,还得请你匀一个账房给我使。我现在正是缺人手啊!你老手上人多,就偏了我的。”
莫镇长一听就知道春花这是怕他不相信,请一个账房来监督一二,以后免得口头上扯皮。
“我敢把银子拿出来,就不会信不过你们。”莫镇长道,“生意人重利,但也重信。不用担心,我信得过你们!”
春花笑道:“姑父多想了。我确实手上缺人手。样样都要自己过手,实在劳累。你就行行好,舍一个人帮帮我吧!”
韩孝宗道:“我们手上产业逐渐多起来,真是缺人手!连省城的张账房都要调回来帮忙了!你手里要是有人,就给我们一个吧。”
莫镇长点头,转而又道:“左右我们要待到你们成婚之后再出门,这几个月,就让贤儿跟着你们行事吧。他可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
莫敬贤委屈得不行,叫道:“我现在学了很多东西,好不好!”
“跟你表哥表妹比,你还差得远呢!莫说其他,就是人家要成婚了,你却连个意中人都没有,这就是输了!”
“还可以这样轮输赢啊!不行,我得赶紧找一个去!”
韩孝宗和春花相视一笑。
钱一到手,春花就开始着手准备工场事宜。
莫镇长老江湖了,熟人多,很快就以市价的九成五买下近郊一处靠近涪江地势开阔农地。又使人买材料,找工匠,只等春花设计手稿。
韩孝宗每天和莫敬贤早出晚归,一时去农田巡视,一时去附近林地采买,辨识木材,一时又和工匠打交道,帮着莫镇长派来的管事采买物资,一时又回仁和镇去帮助刘三将烧了的工场重新建起来,总之,忙碌异常。
春花则三天跟着韩孝宗一起出门,两天待在慈幼院后堂设计图纸,同样是忙得团团转。
家中女夫子听得城中热闹,提脚就来,和春花一些走东行西,过得也是自在。
二壮娘子可不像夫子那般任性,劝道:“大娘子,你都要成婚的人了,不要整天忙着这些无关紧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你的嫁妆。绣嫁衣啊,绣帕子啊,为妇之道啊,都要好生学习。现在不学,以后为人妇,样样不知,你可得后悔呢。”
春花生性舒阔,倒不介意唠叨,只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学去。”
转头就问夫子道:“韩曦说城里新开了一家首饰店,夫子要不要去逛逛?”
夫子一语双关,笑道:“嗯,你是得好好挑几件首饰的。”
韩孝宗走进来,“可准备好了。我带你们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