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身体不适,未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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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父女回到家时,晚饭都已煮熟了。煮的是一锅肥肉臊子点的丝瓜面,汤油滋滋的,面白菜绿,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两父女早饿得抬不动脚,抱着大土碗呼哧呼哧吃了个精光,未了还意犹未尽地舔嘴唇。而春花娘不过从猪圈里走了一趟,回来就看见空空的碗底。
两父女排排坐,像一大一小两个猪崽似地,看得春花娘翘起嘴角,道:“有那么好吃?咱娘仨的量,被你们两个就吃光了!老娘还得再去下一次面哟。”
春花指了指春月春雪,迟疑地道:“娘,我看不用再下面,妹妹们都已吃饱了。”
春花娘心里原本有些奇怪两个小的为什么没像平常一样嚷嚷吃的,便顺着春花指的方向看,喝,春月春雪两人手里各拽着四五只月饼,正吃得满嘴满脸的呢。
春花娘跳起来,将她们的月饼从手里抠出来,唬着脸道:“刚洗的澡,刚换的衣裳,就被你们弄脏了!八百年没吃过?有个好教养没有!”
春雪鼓着腮帮,从娘手里掏出月饼继续吃,理也不理她。
春月不满地大嚷,“娘,娘,不带这样公报私仇的。明明是你怕我们把月饼吃光了,你吃不着,才扯闲篇说没教养啊!”
说得刘三和春花都笑了。
春花娘恼道:“老娘就是公报私仇,你待怎的?”
春月忙双手抱头,告饶,“我能怎的?一切都是娘说了算。娘,娘,月儿饿了,月儿口干。”
春花娘干脆把面锅端上来,舀出面汤,让小姐俩喝汤,自己也坐下来。把刘三带回来的月饼放进土碗里,拿起一个吃起来。
刘三和春花看着三母女吃得香甜,笑道:“怎么样?看来不必再煮面了。”
春花娘一连吃了好几个,才停下来。似笑非笑地道:“嗯,面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听说月饼销量不错哟。得了多少工钱,是不是该主动交公了?”
刘三心里兴奋,掏出钱袋得意地道:“我们可赚了几贯钱!揣在自己兜里就觉得实成啊。”
春花娘大感兴趣地瞥了一眼钱袋。偏着头看天,无比的拽样,勾嘴道:“哼,你那兜里的,迟早会进入我那兜里!且容你得意一时。”
春花噗嗤一声哈哈笑了,她的老娘活得真是太有底气了。
果然,吃完了饭,刘三就讪讪地把钱交给春花娘。
春花娘美目一溜,得意地瞟了春花一眼。春花忙对她翘起大拇指。
春花娘先掂了掂重量,心里一喜。打开钱袋,发现足足有四贯钱,不由愣了,半晌才道:“花儿啊,卖月饼这么赚钱,你怎么不把手艺教给你娘我,让我们家自己卖呀。卖的这样多,以后还用愁吃穿吗?”
刘三附和道:“对呀。春花,要是咱家有这个手艺,我还用天天做木匠赚零花钱吗?你不知道。做木匠比做月饼可累得多啦。”
春花娘白了刘三一眼,道:“累啦?累了你就一个人当你快乐逍遥的单身汉去,咱们娘们不要你养!”
刘三这个性子天生需要人鞭策,忙讨好地笑道:“不累。不累!为了娘子和孩子再累我也得忍着!”
春花娘道:“做月饼虽然轻巧,但却是个季节性的物什。专卖它,第一咱家没有那个器具条件,第二没有其他手艺帮衬,到底赚不上几个钱,比不得人家专营的点心铺子。不过。花儿呀,以后你不据想出什么新鲜花样,能不能先告诉你老娘我呀?每一次有了好东西,咱们家的人都是最后才知道!这可不行啊。”
就差没说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了!春花瞟了一眼纷纷流露出指责目光的家人,一脸是汗,无奈地道:“娘,说得轻巧,吃根灯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大家都没见过,我要是说出来,你第一个就反驳的,说了也白说,不如做了让你知道的好。”
春花娘道:“话可不是这样说。我们是你的家人,你有了事,不给我们说给谁说?一个女儿家,有了烦难难道就只知道撑独木船,把自己憋死?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家人?从小到大,娘可没这样教过你!”
春花心里一震,有时候她真是当自己是女超人,想承担起一切的风雨,而让家人有一个舒适的环境,可她却没问家人愿意不愿意。
但春花心里到底有丝不服气,道:“好!娘,我心里的确又有了主意,只是不知道你和爹怕不怕麻烦?事情倒不大,但总归是好事。”
春花娘从小看着她长大,哪里不知女儿倔强的脾气,白了刘三一眼,都是像你这头犟牛生的犟种!刘三接了目光,有些无辜地回应,我犟难道你就不牛性?
春花娘来不及和刘三打肚皮官司,忙道:“那你说说是个什么事啊。”
春花道:“我在书上看到过有一种污浊之气,可作燃烧之用。我们家如今养的猪又多,原料足够,可以养点这种气来烧火呢。免得上山打柴又累。”
春花娘皱眉道:“污浊之气还可以烧?那煮的饭不是也脏了,还可以吃?”
刘三颇感兴趣地道:“以前我也似乎也听过有一种叫什么沼气的东西,是用猪粪人粪混和生的浊气,可以拿来做饭。难道是真的?”
春花娘立即作出一副恶心的样子,道:“呃,这样种气就算能燃烧,也绝不能拿来煮饭,听着就觉得脏。”
春花似笑非笑地看着娘。春花娘只好改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