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扶着她的手慢慢往回走。
“玉娘——”
我顿住脚步看向急急而来的李椒,再度惋惜,哎,为毛这人来了一个又一个,就没来个风华绝代的潜力股呢?
“皇上来了,要见你”。
我头皮一阵发麻,皇上?那位说某人不堪入目的sè_láng皇帝?
“别怕,皇上孩子心性,不会为难你的”。
我怨念了,要是他认出来了,为不为难实在很难说的啊!
李椒挥退司书,从袖中拿出一条透明的丝带,呃,那丝带有点眼熟,貌似就是他用来哄某人跟他回家,又用来捆住卫家小二郎逼某人就范的那条。
“玉娘,这是我花间派的信物,以后只可留给你的弟子,花间派一代只传一人,日后收徒要谨慎”。
透明的丝带在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我伸手碰了碰,冰凉,却柔滑如锦缎。
李椒内力一吐,那丝带竟然绷的笔直,转瞬又绵软如水波,李椒手腕微动便是花间剑法第十式繁花似锦,传说中的剑气直逼我面门,我急速后退,等稳住心神,只见四周松针簌簌不绝落下——
他走近,近乎虔诚的将丝带两端缠到我双臂,大红的衣裙将丝带衬出淡淡的绯色,看上去和普通的绸带没什么两样。
李椒满意的理了理我的衣服,“花间派还是该收女弟子,裁云本就该这般挽着,才能衬出我花间弟子出水芙蕖之态”。
“裁云?”
李椒宠溺一笑,“裁云为衣,花间派始祖原是个美貌女子,平生引以为豪的不是武功才学,而是容貌,这裁云便是她费尽心思找来世间难寻的冰蚕丝,命巧匠做成,挽于双臂,配上曳地长裙,摇曳生姿,不知倾倒多少男子——”
我看着自己的长长的裙摆,恍惚想起李椒说过我总有一天要感激他,是的,我会感激他,何言玉从来都是个虚荣的小女人,喜欢的从来都是美食美衣美人,那个苍白瘦弱脏兮兮的玉儿从来都不是我何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