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大少认真指点霍小弟剑法,卫三郎在一旁捣乱时,卫二姐笑盈盈的带着几个丫鬟到了,招呼着他们吃些瓜果降降暑。
“二姐,二嫂呢?”
“她是忙人,到处有人来找她,怎么,二姐给你们送,不够分量?”
卫三郎苦笑,“我只是想问问那件事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有我们骠骑大将军在,莫说她只想让我继子陪陪,就是要我的夫君,我也免不了洗洗干净了送过来”。
卫三郎嘻嘻笑了起来,“二姐,别说我寒碜姐夫,二嫂只喜欢十三四岁到十*岁的干净少年,姐夫那样的,她嫌年纪大”。
卫二姐呸了一声,“这话让你二哥知道了,看你逃不逃得了一顿板子!”
“只是二姐,二嫂说的也有理,你有去病自是什么都不缺,但去病毕竟姓霍,你以后是陈府的老夫人,有个孝顺省心的,总比跟你作对的好,他日也能帮衬帮衬去病”。
卫二姐冷哼,“她眼光一向毒的很,既看中了这个陈飒,想必是其他几个都比不上的,我现在再想着看顾他,日后又是一个霍去病,再大的情分都得记到李玉娘头上”。
卫三郎无奈了,“这些事二姐早该想到才是,二嫂也不是有意要抢先”。
卫二姐不屑,“一个庶子罢了,日后即便当家,也不过一个陈府,我还看不上”。
好吧,卫三郎还能说什么,这世上不操心的人活着才比较幸福,比如他的二姐绝对要比他的二嫂享福一百倍。
“对了,你找个机会劝劝去病。菁儿那样子我看着都难受,让他回去瞧瞧她”。
卫三郎很无语,二姐大人您说的这么大声。您儿子想听不到都难,为毛线还要我做传声筒。难道fēng_liú倜傥的我真的有那么像操心命的人?
然后让卫三郎更无语的事发生了,霍大少竟也就装作没听到,神色不变的看着不远处的霍小弟。
“说起来也奇怪,菁儿老念叨着要见玉娘,我说了要什么跟我说,她又死不开口,要不是顾忌她的肚子,我都懒得管她。不识好歹”。
卫三郎转了转眼珠,“那二姐有没有跟二嫂说?”
“说了,她不肯去”。
卫三郎感叹,“原来二嫂也没那么慈悲心肠”。
卫二姐冷哼,“她那时候跟二郎说,不要怕那些对别人狠的人,对自己狠的人才最要小心,我看原样送给她倒是差不多”。
卫三郎细细思虑了一遍,赞叹道,“二嫂说的话总是比别人说的有道理些”。
“没几分本事能哄的你二哥这么多年只她一个?”
卫三郎正要答话。琳琅小跑着到了,“将军,夫人让您领着陈夫人。三官人和光少爷到唯意轩转转去”。
“怎么了?”
“大少爷数次提起想念将军,夫人忽然想了起来,请将军移步”。
霍大将军冷哼,“琳琅,看来是玉娘太宠你了,竟敢当面欺瞒本将军?”
琳琅跪了下去,“将军恕罪,夫人请将军移步唯意轩,琳琅不敢欺瞒将军”。
霍大将军没理她。转身往某人卧室而去,琳琅扑上来抱住他的脚。“将军,夫人有令。请将军移步”。
卫三郎不忍了,“去病,二嫂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有她的理由,走吧,是该去瞧瞧伉儿”。
霍某人忍了又忍,一脚踢开琳琅,“光儿,我们走”。
霍大将军脸色不是一般的不好,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在这大热天倒是颇为消暑,卫三郎摇着折扇赞赏的看着不卑不亢服侍卫伉和霍小弟射箭的琳琅,“那丫头倒是个硬气的”。
卫二姐撇嘴,“能在全家抄斩后活下来的,都不是软的”。
卫三郎放低声音,“二姐,去病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想是唯景轩那位又哪里不舒服了,特意遣个硬气的来赶走他,他能不生气?”
卫三郎叹气,“二嫂也是辛苦,多灾多难的,药吃的比饭还多”。
卫二姐眸中浮出不忍之色,“她这辈子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吃的苦头却也数不胜数”。
那边霍大将军箭矢疾如流星,砰一声将箭靶射了个粉碎,卫二姐吓了一跳,卫伉和霍小弟看着某将军的眼神简直要顶礼膜拜了。
“换个箭靶,”霍大将军的声音很淡定,可惜下手却不太淡定,箭靶一个接一个的换,终于,从人满头大汗的上前行礼,“将军,没有箭靶了,小的这就去买”。
卫三郎叹气,“何必跟箭靶过不去,再不值钱也是银子换来的,光儿,领着伉儿练练剑,去病,来,我们出去转转”。
卫三郎拖着霍大将军到了长公主府,那里某个可怜的花花大少遭到了惨无人道的禁足。
某个差点没闷死的大少爷见两个损友到了喜出望外,直接提出要他们帮他逃婚。
卫三郎没理他,毫不见外的吩咐小厮去准备酒菜,来个不醉无归。
曹大少苦着脸,“三郎,你不知道本侯有多惨,被禁足也就算了,连那一屋子美人也被我娘带走了,威胁本侯要再胡闹,就把她们全部沉湖”。
卫三郎同情拍拍他的肩膀,“你就认命吧!”
某大少脸更苦了。
“对了,你那日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把长公主气成那样?”
曹某人打了个哈哈,“也没什么”。
卫三郎很是怀疑的看着他,“你不会蠢到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吧?”
曹某人悲愤了,“我不过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