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匪盗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了?你给我安安生生在长安呆着,你想去大理,我自会帮你安排好”。
他忽地一笑,甚是愉悦的样子,“我霍去病唯一会做的也就是带兵打仗了,这次错过,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心中一紧,连忙撇过头去。
“匈奴此次元气大伤,我大汉也是劳民伤财,无力再出战塞外,再给我十年时间,我当能永除子孙后世匈奴之患,可惜——”
可惜天不假年,天不假年啊!
“皇长子温厚,只怕难有陛下雄图伟略,我这次会带上他,只盼他长大后能如舅舅般宽仁却不软弱,否则我与舅舅十数年征战之功,一朝葬送也不是难事”。
“——放心,不会的”。
他笑了起来,“身边有个免费又不拿架子的方士就好啊,少担多少心”。
我没有心思理会他的打趣,“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这么快——什么时候能回来?”
“年前定是能回来的”。
“年前?去大理剿匪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他站了起来,“叫上李陵和伉儿,去上林苑狩猎”。
某立即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别狩什么猎了,你还是带他们去青楼逛逛,我比较放心”。
他伸手狠狠捏了捏我的脸,“好,我叫上小舅舅,带他们去酌情阁转转”。
我吃痛揉着脸,狠狠瞪着某人,奈何某人一向都不会看人眼色,仍是高兴的不得了的样子,转过屏风出门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立即沉下脸,歪上软榻,“来人,叫李管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