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之前!”何沛媛好像不耐烦了:“她讽刺我,说她们还人靠衣装。”
“她这么说?”杨景行谨慎:“不是讽刺吧,你们平时不都这样。”
何沛媛要说的是:“难道你没觉得她这话很耳熟?”
杨景行完全不懂:“怎么耳熟?”
何沛媛问:“你不记得了?”
杨景行渴求:“媛媛给个提醒吧。”
何沛媛放弃:“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记得就算了吧。”
“我想想。”杨景行好像努力了:“……一天要讲那么多话不可能都记得住,只记得重要的。我也夸媛媛很漂亮了?就跟齐清诺心有灵犀了!何沛媛,你这就不讲道理了!”
“不是!”何沛媛终于有点嚷嚷起来了:“就是昨天,你给我看照片的时候……你说你也是人靠衣装!”
杨景行好一会没能发出声音,但还要确认一下:“这就叫心有灵犀?就算我真的说过。”
何沛媛有点凶:“说了!我发誓!”
杨景行还是难以置信:“这就叫心有灵犀?”
何沛媛反问:“不然呢?”
杨景行强烈地觉醒感叹:“那太好了,天底下会汉语的都心有灵犀了,民族大团结呀……难怪难怪,难怪我高中班主任一再强调要我们熟练掌握英语,现在终于明白了她是多么用心良苦了。好,为了不再跟别人心有灵犀,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就讲英语。爱老虎油,苑苑!”
何沛媛哭嚷:“不同,不一样。你跟齐清诺的语境一样,说的话也一样,以前你们肯定说过同样的话!”
“哪里一样了?”杨景行不敢想象:“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是不是?”
何沛媛想了一下,没觉得:“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人靠衣装,一般应该算是褒义词,你们都用来自谦。”
杨景行好奇:“媛媛,飞机上是不是太闲了?没休息呀?”
“还有心思休息?”何沛媛着急答案:“你说,你们以前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你肯定记得!”
杨景行哭笑不得:“我的媛媛呀……别说我根本不记得,就算是,你也没必要不高兴吧?我跟她说过的话就不能再跟你说了?”
“没不高兴。”何沛媛很简单:“就问你。”
杨景行说:“真的想不起来,我也不敢保证没说过……苑苑,爱米思油。”
何沛媛不信:“哪有那么巧。”
杨景行继续:“苑苑,都油王特桑木维尼阁?”
何沛媛哭喊:“没跟你开玩笑。”
杨景行想了想:“好,如果把媛媛的生气分成十级,我偷偷摸你屁股算一级,背叛你算十级,你现在是几级?”
何沛媛依然否认:“没生气……就心里不舒服。”
杨景行问:“那是几级不舒服?”
“sān_jí。”何沛媛也拿不准:“二级。”
“何必呢?”杨景行同情了:“……你都接受我了,还有什么必要为了这种莫须有的小事影响心情?”
何沛媛很肯定而且倔强:“就是不舒服!”
杨景行想了想:“那我以后不说那个词了好不好?”
何沛媛不表态。
杨景行想起来了:“对了对了,等会看到那些制服合唱团了,你就会想起一个词,然后看他们就会觉得其实都丑死了,对不对?哎呀呀,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何沛媛笑着哭嚷:“都比你帅!你最丑!”
杨景行又苦恼:“以后可怎么办呀,齐清诺那张嘴话又多,汉语就那么几千个常用字……媛媛我们以后眼神交流吧?不然一不小心又让你不开心。”
何沛媛好像又笑了:“好,眼神交流。”
杨景行讨死:“请看我鄙视的眼神。”
“杨景行……”
杨景行还没说完:“我照镜子呢,我很鄙视这个人,老让女朋友生气。”
“你办公室有镜子?”
“玻璃,玻璃反光……”
三零六的时间好像不紧张,有几分钟后,何沛媛才说:“小洁回来了。”
杨景行嗯:“你也准备一下吧,不准太漂亮哦,只准七分,十分是我的。”
何沛媛正经的:“你爸妈到曲杭了吗?”
杨景行嗯:“早到了,三点的车。放心,你拖鞋都放柜子里了,表示你不常来。”
何沛媛轻哼:“那就这样,拜拜。”
“拜拜,亲一个。”
安静了一下,何沛媛跟邵芳洁说话去了:“找到了?”电话也挂了。
下午五点过,杨景行赶回家了发现父母又在打扫卫生,他一点都不感动:“看不起我们呀……”
听儿子一说何沛媛的光荣事迹,萧舒夏拍手着哈哈:“吹牛不要本钱了!”
杨景行好像有点得意:“真的,我都吓一跳。”
萧舒夏看丈夫,杨程义呵:“那还不错。”
萧舒夏好新奇呀:“还以为你叫家政了……你们到哪一步了?”杨程义装听没听见。
杨景行摇头:“没到哪一步,她很传统。”
萧舒夏鄙视:“自己没用。”
杨程义可轻松了,把抹布一扔:“齐清诺真的没为难她?”
杨景行简直好笑:“不会,怎么可能。”
“不错,不错。”萧舒夏现在觉得:“心眼不小,看得出来。”
杨程义有点感叹:“难得,女孩子……说起来是你欠她一个情。”
萧舒夏觉得:“两清,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