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明自己跟希拉里还没交情也谈不上熟,人家休息不休息的并不会通知自己,他也不认为是自己给了小提琴演奏家多么大的启发,希拉里科尔自己就一直在寻求突破,可能恰好在那个时间点让她感受到了一点自己需要的东西……
告别连立新到了大剧院艺术中心这边,杨景行除了拜早年更得当面再跟吴总裁解释一下。大剧院本来是想让柏林爱乐在来华的节目单中定下《杨景行第一交响曲》的,如果是《第二交响曲》就更好,可是杨景行却不知好歹地提出了异议。
也不用作曲家多费劲口舌,人家总裁还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当然也是认为作曲家的想法有点道理才修改了最初打算,而且吴总裁对作曲家把文化交流看作商品交易的思路也有点兴趣,正好今天有时间就多聊一下吧。聊得是又多又远,所以杨主任也越来越膨胀,连吴总裁主动请客吃午饭的面子都不给了。
何沛媛接男朋友电话的语气堪称忧伤,因为生日被忘记了,至少也是忘了四个小时,哼……
卫教授,闭门跟杨主任谈叶甫根尼的事情。杨主任开门见山,质疑这叶甫根尼:“这种做法对您不够尊重,我觉得不管学什么是不是天才尊师重道是最起码的,这方面应该不存在文化差异。”
卫教授十分大度,从叶甫根尼的出生和经历去看就释然了,出生于苏联解体后一个很平凡甚至相对于艺术而言比较贫穷的家庭,这么多年只有扎哈罗夫一个老师,对叶甫根尼而言老师甚至比家人更亲。扎哈罗夫在晚年也是把自己的精力和热情都只给了叶甫根尼一个人,就是想培养出一个空前的超越的演奏家。如今老师不行了,学生必然舍不得离开老师,情绪必然低沉,也可以看成是珍视师生感情嘛。虽然没有直接的接触了解,但是卫教授从某种程度上相信选择浦音是叶甫根尼和老师一起做出的慎重选择,应该也是对浦音进行了充分了解的,谁也没闲工夫闹着玩。
杨景行被开导通窍了:“如果这样您就要辛苦了,李教授原来没少为我操心,真的是老师比学生做的功课还多得多。”
“不一定就是我。”卫教授摇摇头,“真的来了,最适合哪个教授来带系里肯定会慎重研究。我想促成这件事一是有茅先生的嘱托,主要还因为叶甫根尼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我考虑有他这样的在学校里也能增强学生的活力。早就不能让大家以杨主任为榜样了,学生都视你为偶像但就是不肯向你学习。”
杨景行也配合着笑:“我也没能当个好榜样……叫我来看叶甫根尼还是最适合让您来带。”
“这个你说也不算。”卫教授哈哈着又感怀:“扎哈罗夫那一代的苏联专家,还有好多艺术家音乐家也为我们国家的音乐艺术事业做出了不小贡献……”
又是一阵闲扯,在闲扯中稍商量了一下工作,不过杨主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配合系里工作安排,不过杨景行个人好奇心重,想着等天才来考试的时候能不能见上一面。
卫教授很乐意帮忙安排,又问起杨主任是不是回老家过年呀?
已经来学校了,只在卫教授这坐了十几分钟似乎有点亏,杨景行又跑去李迎珍那讨讨嫌。岂有此理,堂堂退休返聘专家居然就在上班时间用电脑看无声动画片,说出去该多么打击学生报考浦音的积极性。
不过李迎珍现在对什么叶甫根尼也没几点兴趣了,这么大学校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当奶奶的人了没工夫操心那些,跟一一妈妈还斗不过来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矛盾,一一妈妈想让女儿多学点东西所以什么家教都想请,然后又想把那套空房子装修了给女儿一个更宽敞的环境。而作为教育家的奶奶坚决反对无头无脑学那么些没用的东西,根本是浪费小孩子的时间精力更污染搅乱了孩子的天性天赋。说起来李迎珍都后悔以前骂学生骂得太过太凶了,都是几岁十几岁的小孩,多可爱呀,干嘛要打要骂呢?!
杨景行悲叹自己是最后一个倒霉的,又成功激活了老师的骂人本能。不过李迎珍骂完人就想起了工作方面的事,陈群冠今年准备回国探亲过年,算挺难得,而且还说什么年纪越大越思乡也更加想能多为母校做一些贡献。
杨主任就又拍起老师的马屁来,陈群冠虽然不算是世界一流演奏家但也完全担得起著名二字,而且他的演奏事业并没见颓势,能在这种时候抽出相当大一部分时间和精力献身教育事业,也只有李教授的学生才能有这种觉悟了。
浦音的许多老师被称为著名音乐家,得过各种奖项也的确不在少数,但是各表演系真正在国际乐坛上获得过商业成功的除了声乐系两位老师就再数不出来谁了,如果陈群冠真的能回母校做一个专职老师,那他就是浦音器乐专业的首位世界级演奏家教师了。而能有一位边在一线实践边投身教学的全职教师,本科生从他那能学到的肯定要高于每年热闹一星期的大师班。
李迎珍却又叫杨景行别急着高兴,更不要去劝说吹捧,等陈群冠自己下定决心了再表示欢迎吧。这个决心不是那么容易下的,以老师对学生的了解,陈群冠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