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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光泽源源不断地输出,靖辞雪分明感觉到月伊公主娇小的身躯里陡然存在一股强劲的力量,时而与她相冲排斥,时而又相吸相引,靖辞雪一时间难以撤离。
那股力量越来越庞大,越来越难控制。猛然间反冲回来,靖辞雪一下子被弹了开去。月伊公主的哭声戛然而止。
“娘娘!”屋内其余三人惊呼。
馨儿离靖辞雪最近,赶忙站起来扶住她。素珊也赶了过来,紧握住她的手,满脸慌张。
“娘娘你……”看到皇后唇角的血迹,太医令吓了一跳。靖辞雪却有些艰难地摇摇头,看向床榻上再次昏厥的小人儿,对太医令说:“先看公主。”
“是。”没得赦令,太医令仍然跪着,他快速膝行了几步来到榻边,探上月伊公主的手腕。不一会儿,他收手对靖辞雪说:“启禀皇后,公主的脉搏有所平歇,但不知等公主醒来情形是否会好转。”
接连遭受术法反噬和月伊体内莫名力量的重创,靖辞雪面色发白,显得唇角那道血迹更加触目惊喜。她心累得摆了摆手,只命他好生照看着月伊公主,若公主醒来,立马来告知她。
可是,靖辞雪才一迈出房门,身子就软了下去,失去知觉。亓官懿守在隔壁房间,听到素珊与馨儿的惊叫当即就出来了,看到靖辞雪晕倒,二话不说立即抱起她疾步往她寝屋走去。
一时间,月伊公主哭得岔气昏厥,洛贵妃悲伤过度也昏厥,最后就连皇后也陷入了昏迷,整个太医院乃至宫闱上下都又急又慌。尤其是那个新上任的太医令。白老在任期间曾对他颇为赞赏,眼下也就数他医术最为高明,因此,一天里,他要来回不断地在三个房间跑。最令他惶恐不安的是,对皇后的昏迷和公主的莫名,他束手无策。
待靖辞雪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了。她一睁眼,看到的便是两双通红的眼睛。
馨儿笑着说:“娘娘醒来就好,奴婢去给您熬粥。”明明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被她随意抹了把。
馨儿走后,素珊小心地扶起靖辞雪靠好。她突然一把抱住靖辞雪,像以前相依为命时一样,抱得紧紧的。“小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素珊不好,对不起!”她喃喃着,声音哽咽,只叨念着一句“对不起”。
靖辞雪干涩的眼眶不禁微酸,手有些无力地抚上她后背,轻声唤了句“素珊”,素珊突然一下子哭出声来。
那时的素珊,眼里心里的仍然还是她发誓要一辈子相守相护的小姐。她想,若是小姐没了,她就算杀了孟岩昔,解了恨,又如何?
约莫半柱香时辰,馨儿端着熬好的米粥进来。五日未曾用膳,腹中空空如也。用膳时,素珊告知靖辞雪,月伊公主晕厥后三个时辰就已醒来,还是哭,怎么哄都不歇,整整五日,哭得嗓子都沙哑了,现在只能听到她微弱的呜咽声。太医说,公主的嗓子恐怕是毁了。
说起此事,靖辞雪又想起月伊公主体内的那股力量,不禁眉头紧蹙。她先前怎么没发现?而且,月伊小小幼儿,体内何来如此强劲的术法?
素珊还说,在她昏迷的那五日里,洛贵妃起先还住在月伊公主隔壁,可她听着女儿的哭声从高亢凄厉到嘶哑呜咽,悲愤交加,已有些疯癫。亓官懿担心她如果再住下去会真的发疯,今早命人给洛贵妃送了凝神茶,趁她安睡之际已将她送回沐扶宫。
这一晃眼,又到了年底。宫中却无半点喜庆。
每日早朝结束,靖辞雪都会先去看一看月伊。彼时天色尚早,月伊哭得太累,还未醒来。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月伊削尖的下颚,不禁心疼。此时的月伊公主几乎已经哑了,每日只张大嘴巴,拼命流眼泪。等到馨儿进来跟她说亓官统领已把这一日的奏折公文送来了,她才离开去处理国事。
而洛缪莹再未出过沐扶宫,靖辞雪偶尔得空了会去看她。她情形并不好,对着给她诊脉的太医说:“太医,本宫的孩子还好么?”靖辞雪看着她轻轻覆在自个小腹上的手,只觉心底的苦涩无边无际地蔓延。那时,洛缪璠也在,看着妹妹的眼里全是心疼和无奈。直到洛缪莹看到靖辞雪的存在,她原本泛着幸福柔情的双眸一下子变得尖锐且充满仇恨。
靖辞雪恍然,洛缪莹没疯,她只是在自欺欺人,不愿面对事实。
伯熹仙人的突然出现,令靖辞雪和素珊都吃了一惊。在她们的意识里,师傅是决计不会出桑央谷的,更遑论到斓瓴皇宫里来看她们?
看到靖辞雪与自己相同的满头白发,伯熹摇头啧啧感叹:“哎呀,小雪儿!还真别说,你这副模样,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为师的弟子。俊!真俊!”
靖辞雪只抿唇轻笑,对此见怪不怪。素珊却有些嫌弃,只是她嫌弃的眼神还未显露,伯熹就像有先见之明了一般朝她看来,眸中暗含警告。
素珊呵呵一笑,问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呢?”
“噢,顺道!为师有些许年未见老友了,这次特地出谷去了趟万福山。顺道么,给尔玉捡回一条性命,也就顺道过来看看你们俩。”说着,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靖辞雪。
尔玉是谁,以前她们或许不知,可经上阳城一战后,靖辞雪与素珊都心知肚明。靖辞雪本就沉默,素珊听到景玺的消息,暗暗舒了口气,眼眸轻垂。
伯熹见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