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你也快些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早的启程。”
“嗯。”
本打算留下来,可看她那架势,苏水寒想,就算他想留下来,恐怕她也是不愿意的。
推开门出去,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的视线,几乎是瞬间,就落在了同样是三楼,与他对面立着的房门之中。
方才在房里的时候,单元已经告诉他,祁景涟就住在那个房间里,同样是三楼,他们彼此,也就那么远的距离。他的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这种不安的躁动,也是让他整个人,都变的凝重起来。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有所收敛,视线落在对面的房间片许,便收了回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明日,他们会和上官世家早早的启程,依照祁景涟以前的性子,他大抵不会起那么早,估计等他赶路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走远了吧。
他虽是这般想着,但是心里也拿不定注意,就像,他没有料到他同样会来武林大会,也在江湖上的事上,横插一杠子一样。
这都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也在担忧,在忧虑,他明日,是不是,也会突发意外的,起的和他们一样的早,早早的启程
他的手心,隐隐的,可见薄薄的细汗,那是他注定不愿意遇见的。
私心里,出于自己的私心,他并不想让他们见面,一点也不想,甚至害怕他们见面。
祁景涟身为自己的结拜兄弟,十多年的兄弟之情,情同手足,按理说,他平安无事,他本该高兴的,本该为他感到高兴的,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他是真的高兴不起来,尤其看到他好好的活着,就那么安然无恙的出现,而且又出现的那么的不是时候,甚至,他都有了一种残忍的心理,若是现在,他还受着重伤,无法起身,该有多好。
这样的年头,几乎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就被他狠狠的摇头,将这种心绪给摇去了。
感情,能使一个人麻木,能使一个人失去自我。这点果真不假。
他苏水寒从来不是能被人操控之人,也从来不屑于起这种的心思,可是这一次,这该死的心思,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扎根,根本已经不是在他所操控的范围之中,更不是,他想挥去,便能挥去的了了。
“大哥?!”
推开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官玉本想脱下衣服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口,毕竟那个女人打的那一掌,一点也不轻,她若是不处理一下,很容易让人发现。
却是在准备tuo yi服的那一刻,看到她的房间里,不远处的茶几上,坐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她无比熟悉,做梦,都想永远见到的人。
“大哥,你怎么来我房间里来了?”
后来,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赶紧改口:“我只是出去了一下,大哥是在担心我吗?”
“玉儿,你去哪了?”
“我我没事,我就是在房间里待的闷得慌,就一个人出去转转。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我?你别生气,你若是担心我,那我以后就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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