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以为她是这个世上最幸运的女人,可是现在,没有曾经了,没有曾经了。
她知道,依照巧慧一个婢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也知道,此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怂恿,她更加知道,此事更加的与她的父皇和母后脱不了干洗,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可是她没有办法去说,更没有办法,没有那个胆子,去逼问他们,去质问他们。
因为他们是自己的父皇,是自己的母后。
她怕自己的逼问,自己的质问得到了她不想听到的答案,她怕,彻底的破坏了,他们在她心中的美好与慈爱。
*
慕潇潇本是同祁景涟说的,不来管他们的家务事,可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的那些时间,她一直心神不宁,或许祁景涟是男人的缘故,也或许,他最在乎的女人是她,对于她以外的女人,都不会看上一眼。
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闭眼假寐的男人,他今日好像是特别的闲。
她往前走了一步:“我觉得,我还是得去一下燕敏的寝宫。”
祁景涟漂亮的丹凤眼,微微裂开了一小条缝,瞥了她一眼:“好。”
“不阻止我了?”
“不阻止,娘子做的什么都是对的。”
“燕敏心思虽然不重,但也算得上是一个烈女,我怕她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再想不开,到时候——”
其实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果然没有错,等她来到燕敏的寝宫的时候,看到的果然是燕敏一个人无助的蹲坐在地上,而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她的手腕已经被割开了,往外流出不少的鲜血。
她猛然一惊,快步上前,去将她流血的伤口捂住,从身上撕扯下来一大块布,将她手腕上的伤口给包住。
“你疯了?!”
彼时的寝宫,没有一个人,只有她自己,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早就无脸去见人。
如今慕潇潇的突然闯进,她看到了她,也只是咧着嘴,冲着她傻傻的笑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奢望子虚了,再也不敢了。”
“死能解决什么?你以为你死了之后,就能一了百了了吗?”
慕潇潇不顾她手腕上的疼痛,而是直接拉着她那只受伤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燕敏这次也没有反抗,她拉自己,她便也乖乖的站起来。
只是视线一直都是朦朦胧胧的,傻傻的盯着自己的手望着。
地面上,已经流了一地她身上的鲜血,她的脸色苍白,唇瓣也是干干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无神的视线放在慕潇潇的身上的时候,在盯着她看了许久之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慕潇潇扑了过去,扑到她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潇儿,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啊,我最信任,最疼爱的父皇母后,最后他们竟然这么对我,他们也懂得利用我了,利用我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是真心疼爱我的,可是现在,可是现在,他们竟然放纵,故意让他们的女儿所不喜欢的人,去毁他们女儿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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