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白子虚不悦的蹙眉,眼下还不是饭点,为了不让旁人打扰,他特意嘱咐小二不到饭点不许来敲他房间的门。
他不悦的放下手中医术,冷淡的吐了一个字:“谁?”
“我。”
慕潇潇熟悉的声音传进房里,他浑身猛地僵了一下。
沉吟片刻,站起身,去开门。
“公主这个时候找我可有什么事?”
白子虚没有直言让她进来,而是盯着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看了一会儿,道。
“有事,进去再说。”
慕潇潇还未走一步,男人忽然伸手拦她。
她前脚的脚步因为他的一只手,被迫停在门外,不解看他:“子虚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让我进去?”
“请公主见谅,草民是怕落人口舌。”
慕潇潇不以为然,站直看他:“白子虚,你这是想多了吧?”
男人笔挺的后背浑然一僵。
“我找你来,不过是让你帮我看一样东西,你贵为医者,难不成还?心里有其它的想法?”
“草民没有。”
“既然没有,那为何不让我进去?”
白子虚微微往边上侧身:“公主请进。”
慕潇潇笑了一声,走进房里,见他迟迟的站在门前没有动静,也不说跟来。
不由得笑出声:“你犯了两种大忌,第一种,我是来与你商量事情的,你站在那迟迟不动弹,也不说进来,我该如何和你商议事情?第二件,我与你说的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两者都是不能让人听到的,白子虚,你懂我的意思吗?”
闻言,白子虚淡雅的脸骤然僵了僵,他伸手,将门关上,走到她面前。
直视着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帘下眸子:“公主有什么事吩草民。”
慕潇潇从怀中将手帕掏出来给他。
白子虚看那手帕上的血迹,不由的再次蹙眉。
“我一直好奇,柳风舞到底是什么来历,她身上的血,是否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与神力。我知道你也很好奇她身上的血,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从她身上取些血。”
“这是郡主身上的血?”
“是,我借机从她手上取了点。”
白子虚接过她手上的手帕,手帕上面绣着的是一双鸳鸯刺绣,只是可惜全被这血给染红了。
说着,慕潇潇在他的桌子上扫了一圈,只看到一些茶具和一本医术外,没有找到什么刀子。
她将桌子上的茶杯砸在地上,从地上捡起那破碎的一角,在自己的手上划出一道口子,正打算划的时候,她犹如想到了什么,停止了自己这个自虐的行为。
不由分说的拉起他的手,在男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在他的指腹划了一下。
霎时,有血珠从他指腹流了出来。
白子虚只觉得指腹一痛,低下头看时,手心已被一片刺眼的血给染红。
“公主,你这是”
“我想要让你看看柳风舞的血与常人的血有什么不同处,如今柳风舞身上的血我给你取来了,就差常人身上的了。你也知道,皇叔对我在乎的紧,我身上只要有个小伤小痕,无论是在哪,他都能看得到,如果让他发现我又把自己给弄残了,他一定不会轻饶了我。”
“所以子虚公子,就委屈你一下了。”
“女子的血,和男人的血大有不同,公主你即便是划破草民的手也没用。”
“你说什么?”慕潇潇脸上笑意一滞:“你没在和我开玩笑?”
白子虚如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将往外冒血的手背于身后:“一个属阴,一个属阳,这血自然是不同的。公主若是不信草民,大可去问问其他的大夫。”
“刺啦”随着他的话落,慕潇潇从自己的身上扯下半截裙摆,捡起方才划他的破碎茶杯,在自己的指腹划了一下,将血滴在裙摆上四滴,给他。
白子虚犹豫片刻,伸手接住:“其实公主大可不必亲自献血,草民若是想要,大可去找别的女人求些。”
慕潇潇:“”
怀疑他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她咬了咬牙:“我与别的女子的血没有什么两样,不打搅了。明日我们可能就要启程,还希望子虚公子明日之前就能给我个答案。”
说完,她看他一眼,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