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当街杀人,吓得众人面色大变。李福的手下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一向被欺负的人从来不敢还手,今日却遇上个硬茬,顿时也失去了主见。
汉子回首,怒视众人,凛冽的杀机震慑人心。一干打手吓得急忙丢下武器,转身而逃。
百姓们见汉子当街杀掉狗仗人势的李福,均觉大快人心,但也开始为他的处境担忧起来。
有好心人上前,对汉子道:“这位兄弟,你快跑吧,禁卫军马上就来了。”
只见那汉子浑然不在意,对众人道:“诸位放心,我秦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就杀入皇宫找陛下讨个说法,诸位若是有空,可去看看我秦某的下场。”
说完,提枪立马,向着皇宫走去。
不多时,禁卫军汹涌而至,为首一人正是身为禁卫统领的石坚。
见石坚来,众人脸色大变。石坚的勇猛,人尽皆知,他此时到来,这汉子有危险了。本来向石坚这样勇武之人,是大楚之福,但这些日子他助纣为虐,也沦为百姓们眼中的狗腿子。
石坚见到来人,顿时脸色一变,急忙上前行礼。
“末将拜见韩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原来这杀人者,乃是韩王秦义,难怪如此胆大。这些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猛将,即便在封王之后,依旧难改往日之戾气。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韩王亲自出马,那其他几位王多半也会参与,如此一来,能否让武安大帝回心转意?
秦义看到石坚,脸色稍微好看一些,对石坚道:“石坚,你若心中还有大楚万千子民,就别拦我。若你要拦我,别怪我不顾往日兄弟之情。”
石坚面露难色,道:“韩王,万不可冲动啊,手持兵刃闯入皇宫,是死罪啊。陛下怪罪下来,你我均担当不起。”
“哼?担当不起?今日我秦某就要打醒那昏君。”
“住口!不许污蔑陛下。”石坚神色变得激动起来。
秦义也怒了,瞪视着石坚,道:“石坚,我还以为你是条热血汉子,没想到你也是个随波逐流的小人。当天的大楚,朝纲败坏,群臣谄媚,地方官员大肆贪污腐败,这明显就是亡国之兆。你身为楚臣,不为大楚江山着想,却整日想着迎合昏君以图荣升官爵,你对得住你身上这身厚黑玄甲吗?你对得住大楚那些翘首以盼的万千子民吗?”
石坚被他骂得满脸涨红,浑身瑟瑟发抖,却不敢发作。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陛下不是昏君。”
秦义冷哼一声,不再看他,长枪前指,怒喝:“挡我者死!”
说着,单骑匹马闯入宫廷之内,禁卫们见石坚不阻拦,也不敢动手,毕竟对方是王爷啊。
好半天石坚才反应过来,忙道:“追,不要让他伤了陛下。”
秦义速度极快,很快就闯入皇宫,下了战马,快速向着楚风的寝宫而去,却没见楚风在,仔细一思索,顿时向着朱鸾殿而去,也未见到楚风,更未见到杜红泪。
秦义皱眉,抓过一个宫女,厉声问道:“陛下何在?”
那宫女吓坏了,忙道:“陛下和两位娘娘正在御花园赏花。”
秦义放开她,向着御花园杀去,拦路的禁卫均被打伤。不多时,果然闯入御花园,却见楚风正在那里抚琴。
但见他神态恬静,模样享受,嘴角挂着淡淡笑容。
秦义见此,怒火大增,外面百姓都怨声载道了,他竟然还在这里享乐,这不是昏君是什么?当即大喝道:“臣有事启奏。”
楚风中断弦声,抬眼,看向秦义,但见他满身血迹,便知来者不善。
“秦爱卿?怎会是你?”
秦义强忍着怒火,单膝跪地,道:“陛下,臣有事上奏。”
楚风心中无惧,道:“过来坐吧,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秦义正要上前,石坚已经赶到,护住楚风,喝道:“秦义,你若是再靠近,休怪我无礼!”
楚风见状,问道:“发生了什么?”
石坚沉吟片刻,还是老实回答,道:“秦义当街杀人,手执兵刃闯入宫廷,恐怕是想对陛下你无礼。”
楚风闻言,瞳孔一缩,对身边的人道:“先护送两位娘娘回去。”
“是!”
香娅和杜红泪担心地看了楚风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二人离去之后,楚风才看向秦义,道:“秦义,寡人自得天下之后,可有亏待过你?”
秦义道:“没有,陛下待臣恩重如山。”
“既然如此,你为何手持兵刃闯入宫内?是想杀了寡人吗?”楚风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
“臣不敢,臣只是听闻陛下多日不理朝政,受谗臣蒙蔽,多次下达加重百姓负担的政令,特来劝诫。陛下可知,外面的百姓们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水深火热吗?秦义,我问你,若寡人没有统一天下,他们早已死在乱世之中,连活着的权力都没有,哪来的机会抱怨?你说,他们难道不该感激寡人吗?”
秦义闻言,顿感心中失望,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初曾说过什么吗?陛下当年打天下之时曾说过,最大的愿望便是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可您如今的做法,早已辜负了初心。”
楚风点点头,坐下,抬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才道:“秦义,人是会变的,我也如此。如今的天下是我说了算,我想让他们怎么活,他们就得怎么活,甚至是我想让他们死,他们也必死无疑。我早已封你为韩王,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在韩地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