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启动,慢慢驶离了医院门口,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注意到,只有二楼病房里的梦魇,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幻狐,这下子,你一定不会再爱我了吧。
梦魇拉起窗帘,慢慢地走到病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港城,这个特殊的城市,历经了百年的挫折磨难,才换来了今昔的繁荣,因为地处南方,所以天气异常闷热。
“妈妈,妈妈,天上好多蜻蜓啊。”傍晚,一个小女孩透过窗户,对着身后的朴实女子说道,天真无邪的大眼看起来充满了童真的趣味。
“是啊。”身后的女子一脸慈祥的笑容,伸出手指,一只蜻蜓慢慢落了下来,在女子的手指上轻轻一点,就挥翅离开了,抬头看着满天的蜻蜓,密密麻麻的,衬着夕阳的余辉,薄如蝉翼的翅膀折射出闪闪光芒。
女子不禁暗叹道,这是一场暴雨啊。
“小雅,快去把衣服收进来,等一会要下雨了,收完我们就吃晚饭咯。”女子笑着大声说道。
“好的,妈妈。”
…………
港城,码头。
深夜,暴雨。
以往的时候,码头工人不管是刮风下雨,都要集中在这里卸货,出于特殊的政策,一船船集装箱日夜不停地倾泻在这里,码头异常忙碌。
除了今天。
强烈的雨声伴随着呼啸的狂风,时不时还有几声轰隆的雷声,今天码头没有了往日的繁忙,反而空空如野,全因为在下午的时候,来自港城安保处的一纸状令。
码头全面封锁,次日零点解除,非常少见的命令。
保安室里,三个穿着保安服的男子,靠着一盏不停摇晃着的白炽灯光,无聊地玩着斗地主。
“飞机,三带一,老王,老马,这把你们输了。”其中一个男子,说着一口浓重的港城腔,收走了对面桌子上的零钱。
“唉,老余,不玩了,真是无聊,还赶上这么一个破天气。”对面那个叫老马的男子将扑克牌推到了一旁,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没办法,就是这样啊。”老余走到窗子边,看了看漫天的倾盆大雨,感叹道“十年未见的暴雨啊。”这个晚上,只有他们三个挤在这十平米的保安亭里度过了。
“喂,老王,你知不知道怎么今天码头被封了啊。”老余转过头,问着那个叫老王的保安,三人之中,属他的年纪最大,见多识广的。
“你们可不知道啊。”老王挥了挥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两人把耳朵凑过来“我今天,可是看见一群兵,手上拿着这个。”老王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做出了一个八的手势。
“枪啊,这怎么回事啊。”老余不禁惊叹道,然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四处张望着。
“你别乱看啊,小心被枪子打中。”老马大叫一声,吓得老余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老马和老王大笑道。
“砰。”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上方的电灯泡突然炸裂,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三人都是一惊。
“好像是电灯泡老了吧,老余,你去换一个。”老马拿着一个手电筒,照了照上面焦黑的天花板,
“桄榔。”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钢管掉落的声音。
“什么声音,老马,你去看一下。”老王说道。
“为什么是我啊。”看着外面的大鱼,老马打心底不想出去。
“这么多废话,快去吧。”老王从墙上一把拿起一件雨衣,塞到了老马的手上。
…………
两分钟以后,老余还在翻箱倒柜地寻找新的灯泡,而老马却迟迟没有回来。
“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老王心中不禁犯嘀咕,突然,轰隆一声炸雷,震得小小的保安亭直发颤,老旧的窗户一下子就开了,暴雨伴着狂风刮了进来。
“该死,这破窗子。”老王赶紧去关上窗户,冷冷的雨水打在了脸上,还混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哎呀,终于找到了。”老余拿着电灯泡,慢慢扭了上去,一拨开关,耀眼的灯光再次散发了出来。
“老马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啊。”老余笑着说道,当看到老王的脸上时,那笑容渐渐凝固了……
“老王,你……你的脸上。”老余露出了剧烈惊吓的表情,面部扭曲“是血啊。”
“什么血。”老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手上满是血水,混着雨水……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保安亭里再次陷入了漆黑,还有寂静,响彻云霄的雷声背后,还有两声无人察觉的枪声。
…………
港城码头,船舶停靠处。
两列全副武装的人员,整齐地排列于两侧,手上稳稳地端着钢枪,雨水顺着雨衣滑落下来,一名军官有些着急地来回踱步着,时不时看一眼手表,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终于,一条舰艇慢慢开了过来,一名男子从舰艇上走了下来,手上还拿着大小的盒子。
“你好,我是负责来护送的,这是单子。”军官走了过来,递上去一份文件,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色雨衣的男子,和那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黑色的盒子,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有股奇异的力量,诱惑着人去打开它。
“小心护送。”男子看了看文件,只是淡淡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就转身上船了。
“所有人掩护运输车。”那名军官将盒子死死地抱在手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