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清水谷间不为所动,身为一名剑客,而且是剑客中的高手,他当然不会因为敌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自己的信念。
“嗯哼,我从来不说谎。”司流依旧嚣张地说道,完全没有一点这句话就是说谎的自觉,“老实说,不使用任何道术、法术、以及超能力的对手,是我最不喜欢遇到的类型,你显然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在剑术上沉浸是十几年的那种。”
“是二十年。”清水谷间道,“我从四岁开始练剑,十五岁有成,未尝一败……”
“打住,本书可不是这么严肃的类型。”司流道,“如果是在以前,我会很头疼该怎么对付你,速度又快,一刀砍在身上又那么疼,一般的法术还追不上你的速度……”
“你说以前?”清水谷间道。
“没错,已经是以前了。”司流咧嘴笑笑,“因为这段时间里,我已经在近距离观察了无数次真正剑术高手的战斗,已经真正高明的剑法。虽然我不懂剑,但也稍微学了一点点皮毛,这次遇上你正好可以检验一下。”
说着,他自顾自转过身,直接把后背露出给了敌人,好像就算砍过来都没关系。
但清水谷间显然不是那种人,虽然是个日本人,但他也是个很有自尊的日本人,尤其是在剑术这方面。
司流走到小艾的那堆碎片前,挑挑选选,捡出其中的一堆碎片插在一起,最后拼凑出了一把虽然比较丑但还能用的剑。
“我们开始吧!”司流重新站到清水谷间的对面。
“你说,你要用‘看’着‘学’到的一点皮毛,来对抗我手中的剑?”清水谷间冷声道。
“怎么,你害怕了?”司流的话那叫一个气人,“放心,我也不欺负你,我会尽量不用道术什么的,只用剑法跟你较量,而且,正如我所说的,我不会杀你的。”
“害怕?”清水谷间气极反笑,虽然他的神曲流一般要求心平气和,但是在怒意下有时候反而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虽然头发掉的早,而且审美观也一般,但是清水谷间对于剑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所以清水谷间可以看得出来,司流手上的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剑,废铁还差不多,他握剑的姿势也根本不是一名剑客应有的,而是切实的门外汉。
“看来刚才用来逃生的手段果然是某种道术……”清水谷间心道,“不过既然你自己选择用剑术来决胜负,那就怪我别客气了,虽然别的方面不擅长,做菜也不好吃,但是剑术上,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清水谷间轻喝一声,身形已经飞速上前,虽然速度比之前的几刀慢得多,但是威势上却又强了几分,杀意笼罩下,躲避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司流也确实没有躲避,他甚至脚步都没有动,仍旧用那门外汉一般的姿势站在那里,持剑的手软而无力,甚至光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这家伙根本不懂剑术。
“哼,果然是在说大话,对于剑术根本一窍不通!”清水谷间心中冷哼,他料定对方肯定不会死到临头还有保留,知道双方的剑术差距后肯定会反悔而用出别的能力,而那时候自己就可以羞辱对方一通。
当然了,清水谷间根本不知道司流没脸没皮的程度,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想法。对于司流而言,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类的事情比打嗝放屁还要简单,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只不过,这次他还真没打算那样做……
清水谷间转瞬已经来到了司流身前,左手的长刀作为佯攻,轻轻地划出几个圆,而右手的短刀已经朝着司流的身侧砍出二十几刀。
清水谷间的出手速度极快,这一点交战双方都很清楚,更何况他还用了一点小聪明,正常来讲双刀流下,长刀主攻,短刀防御,而他则是相反,第一次交手时,对方多半会因为惯性思维而吃亏。
“我还以为你是左撇子呢……”司流道,“原来真的是用短的来攻击啊,有点意外,我想你在你们的流派中也算是一个异类吧?”
司流的话很轻松,动作更轻松,手中奇形怪状的剑看似随意地划过,却恰好挡在了对方短刀每一个劈下的位置上,二者的速度根本无法比较,连力量看上去都相差甚远,偏偏能挡住了每一刀。
“怎么可能!”清水谷间一惊,后退了半步,“你这是什么刀法?”
“这个啊,叫流水岩碎流。”司流道。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流派。”清水谷间沉声道。
“哈哈哈!”司流大笑三声,“难道你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做人外有人么?你没听过不是很正常么?我内裤啥颜色你听过么?”
“粗鄙之人……”清水谷间咬牙,“我不信有这种事!”他双手相并,反持双刀,刀刃一前一后,向前猛突的同时,长刀挥出,而短刀却没动,两刀的刀刃相接,发出阵阵如鸟叫般的脆鸣,直到长刀砍出后,右手的短刀才紧随其后,从一个出其不意的角度刺出,而这时候那鸟鸣尚未完全消散。
他还很有职业道德地喊出了招式的名字:“行合右千鸟!”
“哦!”司流却更兴奋的样子,“居然用出了类似技能的大招啊!”
但是面对着对方的强力招式,显然是不好轻松应付的,因此司流换双手持剑,将力道扩散都身体的每一个点,又延伸到了剑身上,随后如有某种韵律一样地挥舞起来。
在清水谷间的感觉中,对手的身周就好像突然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