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坐在陈杰的办公室里面,面前是一脸谨慎的姜磊。
“陈厅,这两个事情跟程进野被杀的案子,有关系么?”徐君然一脸的莫名其妙。丢失文件倒还好说,可齐国富是车祸死亡的,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虽然说姜磊汇报的情况让他觉得很有意思,但是这似乎跟程进野的事情关系不大啊。如果没什么关系的话,那陈杰火急火燎的把自己从省委大院给叫到这里来,可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陈杰苦笑了一下,低声道:“你难道不知道,程进野和焦正,当年曾经竞争过市长的位子么?”
听到了他的话,徐君然顿时就愣住了。
随着时代的前进,干部队伍越来越庞大。在官场上混,不仅经常存在权利的厮杀,而且有着地位的争斗。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不想被压死,就得努力向上爬。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不当官则已,一旦当上了,对“进步”的要求就分外强烈。但是,官员的配置结构是“宝塔尖”形状,越往上爬,地域越狭窄,位置越稀少,就越来越困难。当一个位置出现空缺时,立刻不知有多少人觊觎。
如果说程进野当年跟焦正两个人争夺过市长的宝座,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倒是真的存在很严重的矛盾。
不过徐君然还是有些奇怪,如果仅仅因为这个就怀疑焦正的话,那也太过分了。
办公室里面此时只有徐君然和陈杰,再加上姜磊三个人,所以徐君然说话自然也就随便了一点,他看向陈杰,轻轻摇头道:“陈厅长,这个情况我觉得不算什么问题?你我都清楚,怀疑一个人,不能只看动机的。”
陈杰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徐君然的意思,不外乎是拿不出证据的话,随随便便怀疑一个副部级干部,堂堂的省会市政府一把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毕竟按照行政级别来说。焦正那可是省委委员。
姜磊在一旁默默的听着。终于开口对徐君然说道:“徐处长,我和鄂涛已经掌握了证据!”
“什么?”
徐君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盯着姜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磊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经过调查发现,机要局丢失的那一批文件,是当年焦市长担任常务副市长期间的一批卷宗,主要是他负责的几个粮库的事情,具体的情况虽然不太清楚,但是我和鄂涛都觉得,应该跟当年的粮库失火案有关系。”
徐君然眉头一皱:“粮库失火?”
陈杰在一旁为他解释道:“当年咱们东海市的两个粮库同时发生火灾,造成了重大经济损失。”
“这个跟焦正有什么关系?”徐君然十分不解。
陈杰苦笑着说:“当年焦正就是负责粮库管理的,原本当时有流言。说国家的储备粮库早就已经空了,可火灾发生之后,什么证据都没有了,这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到这里,徐君然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他看向姜磊。沉声问:“你的意思是说,程进野是因为这个案子才出的事儿?”
之前他还真就没听说,东海市居然一连死了两个市委常委。
现在来看,这分明就是在隐藏着什么。
陈杰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徐君然。沉声道:“这是姜磊他们调查出来的,事关重大,我不敢一个人决定。徐处长,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请你把这个东西,交给方正书记。”
接过那份材料,徐君然低头看了几眼,霍然起身!
“我马上就回省委大院。”徐君然沉声对陈杰和姜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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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徐君然站在方正的面前,递上那份材料,认真的说:“书记,这是东海市局的同志侦查出来的情况。”
方正拿过材料,只看了几眼,脸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半晌之后,方正放下材料,对徐君然问道:“小徐,你觉得这份材料有几分真假?”
徐君然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噢?”方正有些诧异的看着徐君然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徐君然解释道:“第一,焦正确实跟程进野有矛盾,程进野跟齐国富先后死亡,都是在那份关于粮库情况的文件丢失之后才发生的。陈杰厅长派人调查过,齐国富当时在所有人都赶去看望焦正老母亲的时候,居然没有去,而是借着留守在市委的名义,有不少小动作。那段时间里,他跟程进野走的很近。”
方正点点头:“那你的意思是,齐国富的车祸,不是意外?”
徐君然嗯了一声:“东海市局刑警队的两位同志调查了一下,发现齐国富虽然说是因为车祸死亡的,但是出事的时候他架势的那台车,刹车被人动过手脚,所以他才会从公路冲下山沟当中。”
方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人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程进野的案子,跟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看着徐君然,方正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
徐君然道:“当初我陪着首长您去过现场,可以说现场很混乱,根本不像是仇杀现场,反倒是抢劫,因为犯罪分子把程进野的家里面翻的乱七八糟,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发生了打斗,但是市局的同志告诉我,进入程家的最少有三个人,其中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