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城后,刺杀皇帝的行动比想象中要来的艰难许多。
皇城内的禁卫军如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用钢铁的人墙将李伯阳死死的挡在外头。
内城中虽然没有练气境的高手,但是后天境的好手还是不少的,在他们的带领下,蚂蚁向大象发起了冲锋。
李伯阳没前进一步,脚底下就要多出几十具的尸体。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李伯阳才踏上皇帝的金銮殿中,此时他的全身已经沾满了鲜血。
皇城外的战斗也不知道进行的如何,浑身浴血的李伯阳已经没有心思考虑这个问题了,看着端坐在金銮点上那稚气未脱,一脸恐惧望着自己的大元皇帝,李伯阳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护驾,快护驾。”
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可惜能拦着李伯阳的人已经都死了。
大元的皇帝神情虽然有些惊恐,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放朕一条生路,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李伯阳平淡的摇了摇头,看着面前强忍着惧意的皇帝,心中想到刺杀皇帝这样的举动算不算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不过自己可不是匹夫,这样的比喻有些不恰当。
一抹血光在金銮殿中闪过。
回头再看,李伯阳已经走出了金銮殿,来时两手空空,去时腰间已经悬挂着一个硕大的头颅。
“皇帝驾崩啦。”
当李伯阳走出金銮殿后,瘫倒在一旁的大太监才有勇气发出尖锐的叫声。
他亲眼看着李伯阳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把禁卫的佩刀,轻描淡写的走到皇帝身旁,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悬挂着大元皇帝的人头,李伯阳肆无忌惮的朝着混战的方位掠去,没有人敢再对他动手了。
他已经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所有人为什么他的外号会是血手人屠。
距离他从混战中脱身,在到取走皇帝的首级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
混战中的中原武林与蒙元武林此时局势如何,他心中一点底没有,能做的只有尽快赶回去。
当李伯阳回到混战的位置时,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张君宝正抱着雪鹰的尸体失声痛哭。
白玉镜与赤必烈双双倒在地上,嘴里还溢出血迹,不过看能动弹的样子,暂时还没有死。
峨眉派的无云师太,拿着一把倚天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艰难的没有倒下。
崆峒派的掌门已经死了,就死在了丘处机的身旁,
天山派的掌门陈云死了、刀王吴炳云与云鹤真人也死了,中原武林将近一半的巅峰人物死在了这一战中。
蒙元武林更惨,包括雪鹰在内,死了六个,脊梁骨都要被打断了。
场中除了丘处机与石勒继祖还在继续不死不休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在动手了,所有人都带着一身伤势,泾渭分明的抱团看着丘处机与石勒继祖决斗。
两边都没有再战之力了,目前的情况来看,最终决斗命运的一战就是丘处机与石勒继祖的一战。
无论谁赢下来,都能轻易收拾掉剩下所有人。
当然这是李伯阳没有归来的情况下。
可以说李伯阳虽然也经历了一番大战,但是如今还保持着至少八层的实力。
“君宝,怎么回事?”
看到张君宝还活着,李伯阳松了口气,离开战场这么久,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张君宝除了意外。
原本的武当世界中可没有中原武林与蒙元武林巅峰对决这一战,这都是李伯阳来到武当世界后带来的变数。
而此时的张君宝可不是后来镇压一个时代的张三丰,他现在的实力在这一战中只能说是垫底的层次。
眼泪不住的从张君宝的面颊划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回张君宝哭的比女人还夸张,李伯阳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伤到心了。
张君宝哽咽着向李伯阳说了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李伯阳离开大概十五分钟后,石勒继祖一招迫退丘处机后,选择了不在与丘处机纠缠,而是先从其他人下手,出手偷袭丐帮帮主白玉镜。
丘处机棋差一招,没办法只能有样学样,石勒继祖选了白玉镜他就对着赤必烈下手了。
整整一个阶段的差距加上白玉镜与赤必烈走的都是刚猛路线,本来就已经到了两败俱伤的边缘了。
石勒继祖一偷袭,白玉镜立刻身受重伤,而赤必烈则幸运的多,雪鹰见师父有危险,扑身替赤必烈挡下了丘处机的一掌。
丘处机与石勒继祖一样,都是转瞬间的偷袭,出手自然是全力以赴,而雪鹰与丘处机的差距,想象李伯阳当初面对丘处机的情况就不能猜测了。
当初丘处机对李伯阳出手时,没有杀意只是想留人而已,并没有全力出手,而且那时丘处机还不在全盛时期,就已经让李伯阳那么狼狈了。
如今丘处机偷袭赤必烈,含恨出手,是抱着杀心而去,如此一掌之下,雪鹰直接香消玉殒。
李伯阳有些理解张君宝的心情,出手击杀雪鹰的居然是丘处机,虽然说是误伤,但是雪鹰毕竟死在了丘处机手上。
而丘处机,无论今晚能不能杀掉石勒继祖,明日就是他归天的时候了,就算丘处机不死,一边是自己的情侣,一边算是自己的师傅,左右都无法下手。
“伯阳快出手,你我合二人之力,围杀掉石勒继祖。”
正当李伯阳想怎么劝慰张君宝时,丘处机传来了急切的叫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