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复开心的太早了,很快就出事儿了,水井巷口的小自由市场突然乱了起来,一名衣衫不整的大汉突然揪住刚刚迎面而过的一个少年,恶狠狠的吼道,“麻痹的,三只手,敢夹老子的钱包?”
“你胡说什么?血口喷人啊,谁偷你钱包了?”少年一惊,急忙辩解。
“草泥马!是不是,让老子搜一搜就知道了。”大汉不由分说,抬手就给了少年一耳光,紧接着另一只手就伸进了少年的裤兜。少年羞怒,两只手死死的拽住了大汉,但无奈力气小,根本拽不动,争执间反而又挨了两个耳光,人群一下子聚拢过来看热闹。
此时大汉的手终于从少年的裤兜里拔了出来,指间有一个黑色的皮夹子,破破烂烂的样子,“麻痹的看见没?这是什么?敢偷老子的钱,我草泥马!”大汉一脚又踹在了少年的肚子上,紧接着手脚并用开始疯狂的殴打少年,“他麻痹,瞎了你的狗眼,还有没有同伙?”
少年被打的满地翻滚,哀嚎不断,围观的人群多数都用鄙夷的眼神冷冷看着,没人上去劝架,这年头小偷太猖狂,光自由市场这一带就有好几伙人,这下没长眼,偷到恶汉身上倒霉了不是?活该!
“这还有一个!草,往哪儿跑!”人群中突然如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大喝,一名更为凶悍的长脸青年揪住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一把就拽到了空地中央,“瞅见没有?这小崽子是同伙,还特么想跑,老子最恨这种人了。”话音刚落,伸手便打。
看热闹的人群中,跟着赵复一起过来的大汉飞速抽身,他负责与赵复身边的机灵鬼联系,情况突变让他措手不及,两名挨打的小家伙显然被顾超的人给发现了,如此混乱和群情激愤之下根本没办法上前帮忙,只能通知赵复立刻警惕起来。
悠哉游哉的赵复才走到离巷口不远的地方,就被眼前混乱的自由市场给惊住了,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恰逢大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赵复佯装淡定,边走边问,他身后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就是顾娜娜母女,这俩人走的太慢了,尤其老太太,小碎步踮着,就是挪不动,跟原地踏步一般,急死个人!尼玛的顾超,你要装孝子,拜托好歹弄辆三轮车呀。
“被顾超的人发现了,小家伙们被做局了,挺惨。”大汉说着话,左右回顾一番,“咱们是不是也要应对一下?”
赵复眉头一皱,马上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完美措施画蛇添足了,外围自由市场上的小家伙去甄别顾超的手下有些自不量力,非但如此,还把整个事情给弄糟了。
接下来,顾超怕是要趁乱把顾娜娜母女给弄走,必须很快做出反应,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让老蔫的人赶快冲进去救人,随便冒充什么,由他去想,越乱越好,多打一会儿,最好把警察给招过来。”
“老蔫可是咱的后手……“
“赶紧去,废什么话。“赵复颇不耐烦,他已经决定亲自上阵了,老蔫身边只有两三个人,原本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是他死乞白赖的从达强那儿要来的,其实能不动最好,但现在哪儿还顾得了那么许多?
大汉低头快步离去,赵复则继续前行,还佯装着被热闹吸引,加快了脚步,瞅空不经意的回头张望了一眼,那母女俩还在慢慢的挪步,但是心里却愈发的不踏实起来。
轰隆隆的摩托车发动机声音传来,远远的,好像来自身后,但很快被自由市场的喧闹声给淹没了,老蔫带着人冲进了人堆,大声嚷嚷着,“草泥马的,你丫煞笔欺负人是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兄弟偷钱包了?”
老蔫名不副实,是达强身边出了名的大山炮,能唬能干,就是脑子里缺根弦,平时蹲在家里看场子,轻易不会放出来,因为总惹祸。此刻老蔫总算有了发挥的地方,他跳起来就给了长脸青年后腰上一脚,他身边的几个人则咋咋呼呼的冲向另一名大汉,抓小偷演变成了大群架,市场立时就比刚才混乱了n倍。
赵复则眉心一跳,被淹没掉的摩托声再度传来,似乎已经离着很近了,这让他立刻感到了不妙,猛然转身张望,卧槽!一辆从小街另一个方向驶来的三轮摩托车已经停在了顾娜娜母女身边,司机正帮忙搀着顾母上车。
尼玛的,声东击西呀!赵复跳着脚左顾右盼,卡在小街后面的机灵鬼们都去吃屎了么?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报信?现在身边的人都用光了,连原本不指望用的老蔫也跑去打架起哄,这怎搞?
就在赵复傻眼的时候,顾娜娜母女已经先后上了车,胖胖呼呼的司机也跳上了前面的驾驶位,一拧车把就要在小街掉头,看样子还是要从原路离开,前面乱哄哄的自由市场显然是走不通的。
截住对方?还是任其离去?赵复拿不定主意,但他清楚,一旦动手拿人,棋就被自己走死了,但是放任她们离开,岂不是白辛苦一趟?
以三轮摩托的速度,继续跟踪显然是力有不逮,只可惜自己的摩托停在了自由市场外面,赵复急的抓耳挠腮,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掉头,然后车屁股喷出一股黑烟,摇摇晃晃的离去。
还是心有不甘,赵复一跺脚,转身就跑,管特么自由市场打成什么样子,他也要取了摩托车强行冲进来,死马当活马医吧。
而此刻站在小街另一头路口的许晖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赵复也好,顾娜娜也罢应该都已经走远了,于是慢慢的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