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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义被破，黑袍人反而没有恼怒，反而笑了一声，“真是好奇你的身份，灵魔双修可是极其难得。”
修炼两个完全相反的道路，外域中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有些修士能够修炼成功。
“不过，还是那句话，实力的差距无法弥补。”
他终于动了，双手从黑袍中伸出来，干瘪枯瘦，黑色拐杖在他双手中翻转，领域之中的空间开始扭曲，晶体般耀眼的光亮出现，普照大地。
“嘶！”
苏清倒吸一口凉气，一滴晶体液落在她身上，她身上的魔气竟然被掠夺过去。
眼底符文加速运转，一瞬不瞬盯着他的道义施展，“能将生命道义修炼的这么邪门，我倒要看看你黑袍下是张什么样的面孔。”
“领域，我也会！”
说着，她大手一张，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厚，瞳孔内的血色越来越深，伴随着血腥嗜杀，从她的脚下开始，黏稠的黑色稠液向外延伸。凡是被黑色稠液沾染到的一切，那些诡异的生命道义都被吞噬干净。
黑袍人眸中幽光微闪，“死亡道义，死亡领域。”
生命道义和死亡道义也是相克的两种道义，死亡领域内最让人棘手的是，可以吞噬灵力，是灵修的梦魇。
他手中的拐杖隔空画出诡异的术法，苏清的死亡领域停止了吞噬，不能前进，一黑一白，两个领域各占一半。
苏清勾起一抹笑，下个瞬间，她已经出现他的身后，手指上银光闪过，死亡道义同时爆发开。
周围时间开始停顿，可是属于她的死亡道义不受约束蔓延。
“幽魂祭祀！”
黑色的稠液一下铺满他的脚下，无数幽魂挣扎着身子爬出来，空洞的双眼冒着阴森又恐怖的绿光盯着黑袍人。
他手上出现一面镜子，身子一跃，直接反手照向无数奔向他的幽魂。
镜子反射出的温煦阳光让它们不停惨叫，然后焚烧，变成虚无。
“啧啧，原来，你是这副模样，怪不得邀了将全身遮盖起来。”
他下意识收起镜子，抬头望着苏清。她手中抓着黑袍，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很难想象，黑袍之下穿着一身白袍，直接领口和衣领那里绣了蓝色的图案，那图案很奇怪，那袍子很像祭祀者穿戴的。
很高洁圣雅的一件袍子，但穿着它的人，全身上下干瘪得不成人形，就像电影里被吸干精气血肉的干尸。
他抬眼，明明这样一具身体，偏偏有种不可侵犯的圣洁感，“生命道义，空间道义，死亡道义，时间道义，每一个都领悟得不错。你真是年难遇的道义天才，不过，你真的惹恼我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让苏清有些心虚，毕竟要是她变成这副模样，也不希望别人看到。
嘴巴还是很强硬，“如果我没看错，你是自己使用了禁术，生命道义反噬自身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只是揭开一下，皮囊而已，莫不是你还没有度过你自己心中的坎。”
他伸手，望着这副丑陋不堪的皮囊。确实是他自己选择的，但是，眼中寒光乍现，不容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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