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声过后,周围安静了一阵。
云含之不敢放松,张大耳朵听厢房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再次响起,云含之注意到这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来到了房门前。
云含之心中一凛。
那人停了下来,似乎正在开门。
云含之手心冒汗,心中紧张万分。
她叹自己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那人去而复返,肯定是回来处置自己。
想到过个路却被莫名其妙绑来至此,云含之感叹自己运气不好。
重活一场,云含之连穆逸轩的面都没有见上,如今却要不明不白地交待在这里,她好不甘心。
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将门之女,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悲壮的勇气。
她不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宁可拼个鱼死网破。
云含之费力地转过身来,面朝床外侧躺,双腿蜷缩至胸前蓄力,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很快,门被缓缓打开。
因右眼被全遮,左眼部分视线被挡,云含之没有看清来人的面貌,只能勉强看清来人穿着浅草色的外衫。
云含之决定继续假装没醒,先按兵不动。若那来人近身来,不蹬他个人仰马翻决不罢休。
云含之默默等着。
果然,那人靠近了。
此时,她注意力高度集中,眼睛眯着一条缝看那人走近,胸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云含之屏息凝神,近了……近了……
好!就是现在!
云含之双腿收紧,用力一蹬。
那人猝不及防,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闷哼。
云含之不敢放松,继续蓄力,准备下一次出击。
没等到那人再次靠近,却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气恼的声音:“你这没良心的,想踢死我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含之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
以前觉得听到这声音就心烦,这时听着这声音简直就是天籁!
她放下心来,还没来得及哭出来笑意先挂在了嘴角,她冲来人欣喜喊道:“二哥!是你吗?”
云之义躺在地上接连着哎哟了好几声,愤愤不平回道:“有你这样对待亲哥的吗!”
真是二哥!云含之放下心来。
云含之听到二哥这一声声的叫唤,知道他肯定是摔惨了,毕竟自己刚才是用尽了全力。
她吐了吐舌头,眼睛骨碌一转,昧着良心替自己辩解:“你说你!该出声的时候不出声,看到我眼睛被蒙着也不吱个声,这不是找踢吗?活该。”
云之义闻言俊脸一红,若被兄弟们知道他被这个样子的云含之蹬了个人仰马翻,脸都别想要了,半晌才心虚道:“这不是准备给你来个惊喜吗?”
云之义揉着臀部暗叹这丫头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来到房间,见云含之双眼被蒙,估计她现在心中是七上八下。向来都是她整他,如今机会难得,本想凑过去吓她一吓,没想到反而是自己受了她的惊吓。
云含之哪里会接受他这番解释,哼哼道:“你也不看看我现在的情况,有那心思喜吗?”
“我来救你还有错了?”云之义有些气恼,他这救人挨了蹬不说,还反被她说了一通。
不能助长她的嚣张气焰。
云之义冲到妹妹面前,准备和她理论一番。
但一见她这被绑的模样,连手腕都红了,他只觉得心中一软。
一边上前解布条一边恶狠狠说道:“回家再找你算账。”
云之义眼光一瞟,看到了床里侧躺着的那人,惊讶道:“五公主也在?”
云含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时她就躺在这里了。”
云之义边解绳索,边感叹:“这捆得可真紧,也不知道你这是得罪了谁?。”
云含之心中喊冤,她哪里是得罪人了,运气背而已,“都怪你,非要走这巷子。”
“这关我什么事?”云之义遭此埋怨心中不服,但他一向说不过她,看了看躺在云含之一旁不声不响的五公主,道:“怪她。”
云含之撇了撇嘴,看到正认真给自己解手脚上的绳索的二哥,好奇问道:“二哥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云之义手中动作没停,看了眼一脸疑惑的云含之得意道:“这就要得益于你二哥我平日勤练武功了。”
啊?云含之睁大双眼,“这和勤练武功有什么关系?”
云之义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答道:“因为我平日勤练武功,所以我跑得快。
等我从小冯那里拿书后,我算了下你的脚程,知道你不可能已经走出巷子。
当我看到你的珠花时,才会停下来找你。”
这是什么解释,云含之越听越乱。她想发飙,但想到二哥今日过来救自己,她难得好脾气了一回,不急不燥问道:“然后呢?还有,什么珠花?”
云之义不好意思地看了云含之一眼,低头答道:“你今日所佩戴的珠花上的珍珠是假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上面的珍珠是被我换的,有一段时间我手头比较紧,真的珍珠拿去当了。”
“什么?”云含之气不打一处来,她最爱戴这珠花,没想到日日戴在头上的,竟然是假的,还是被自己的哥哥给换下的。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当成了笑柄。
云含之忍住怒火,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瞪着他道:“然后呢?”
见云含之竟然没有追究他,云含之心中一喜,神色轻松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条巷子是有名专养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