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儿速速回东海,为父有要事相商。”海螺里悠悠的传出苍老的声音。
短短几月不见父亲怎么苍老的如此之快,声音苍白无力,忧心重重的样子。
“四师兄,我父亲送来传音螺,让我速速回东海,有急事相商,事情一完便立马赶回来,绝不落下功课。”夙沙深鞠一躬。
“去吧,拿上出岛令牌。”
“谢师兄。”终葵平日管授一门课程,樗里长老把本属于自己管理的杂事事项也交给了终葵,感觉他是整个长岛事务最多的一位执事,这也与他稳重的性格直接联系。
海水泛着淡淡的粉绿色,云朵倒影在海面上,与浪花嬉笑追逐着…
湿润的空气迎面吹来,原本傲气凌人,如同顽固子弟的夙沙在几日之内居然性格大变,脱去了年少轻狂的稚嫩转而多了些责任与担当。
“公子好。”
“嗯,好。”夙沙微笑着看着奴仆们也相继回应着往东海水君处跑去。
“咱们公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好像不是那个人见人怕不懂礼数的小少爷了呢。”
“是呀,我也感觉变了,这个样子的公子更是迷人了。
夜明珠幽幽发着亮光,此起彼伏的温润着水殿的每个角落,硕大的珊瑚礁嵌满了形态各异的贝壳,坚硬的贝壳发着珠光与夜明珠交相辉映。
婉曲绵长的小路随着礁石的摆设区区绕绕,全是白水晶堆砌而成,抬头望去硕大的宫殿琉璃坐瓦夜明珠做灯各色玉石镶满了每块墙壁,器皿也以水晶居多,悬挂的宫灯,玉成的杯盏,不知名的花石,琳琅满目。
“父亲,我来了。”夙沙见到水君一脸欢喜。
“我的儿呀,越发英气了。”水君一脸的慈爱。
“父亲,怎么一下苍老了许多?”
“哎,等会你长姐,她马上就到。”海君满脸无奈
“长姐也过来?自打她当了帝君的儿媳妇我都不曾见过她呢,好是想念。”
说话间一女子款款走来,水蓝色的轻纱衣裙,拖着长长的裙摆,身姿轻盈,长发飘逸,配饰简单精致一点不落俗套。
“长姐,我可想死你了,嫁过去这么多年就不记得回家看看我跟爹爹呀,是不是把我们都给忘记了。”夙沙跟个孩童似的撒着娇。
“父亲好。”修鱼婉婉一笑
“你这个调皮蛋,我怎会忘记你,几年不见成大人了,越发的帅气了。”
“你长姐身居天族皇家自是有些不便,应当多体谅她。”
“传音螺里听父亲说话有些慌张,今日叫我们前来是为了何事呢?”
“你们都退下吧”水君禀退了下人
“是”
“你们两个水族的玉牌可都带着?”
“自打父亲戴上说这是回娘家的凭证,没有玉牌水宫进不得,我担心哪天真丢了,娘家也回不的了。”修鱼调笑着。
“你这个鬼丫头,你的呢,夙沙?”
“我的也在呀,也从未离过身。”边说着便从腰上将玉牌解下放在水君手里。
“那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有人拿着令牌闯入了禁地,不然门锁怎么会丝毫没有打杂的痕迹。”水君自言自语。
“你们再想想,近日有什么异常吗?”
“到底怎么了父亲?”修鱼问道
“哎,禁地的水牢被人打开了,水妖全都被放了出来”
“什么!全放出来了!那些水妖有的已达千岁,被放出来…这后果…”
“又要有多少百姓与生灵丧于他们之手…”
“父亲,您别急,为什么你确定是有人拿了我们的玉牌放出了水妖呢?”修鱼有些不明白。
“玉牌是当年帝君钦赐的,水妖在东海关押,陆妖则关押在长岛,每个地方只有两块,两块禁地没有玉牌是万万进不去的。当年为了遮人眼目做了多块玉牌作为宫牌,但只有你兄妹二人的玉牌才会化作钥匙。”
“玉牌还会变化?”
“为了掩藏我巧设了机关,玉牌通过拼组会构成夜明珠似的玉珠,把玉珠放在洞口让它垂直滚落触碰到机关门才会开,禁地向来看管严密,没有玉牌是进不去的。”
兄妹两人竟不知那便是禁地的钥匙。
“你们再好好想想。”水君虚弱无力的说道。
“真的没有异常呀。”夙沙瞪大了眼睛看着玉牌。
“父亲一说我倒觉得有些蹊跷,几日前…”
前几日白狄兴致大发突然邀我喝酒,连续来了我的寝殿几次,我推脱不得,就抿了一小口酒,谁知竟睡了三天三夜。可是醒来时我衣服在一旁挂着,玉牌还在呀。”
“十有八九这件事是白狄所做,定是差人在你昏迷时搞的鬼。”夙沙瞪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
“夙沙,切勿乱说不管有还是没有,这话传到别人耳朵里你姐夫必受牵连,连我们也脱不了干系,若是被人带个协同妖界谋反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
“对不起长姐。”是我欠考量了
“父亲莫担忧,我俩早已不是夫妻了,我搬离青阳宫独自青山中清修已有一段时日了,我也记不清具体几年了。”
“修鱼,你说什么?”水君张大嘴巴很是吃惊。
“父亲,我现在过的很好,很是快活。”
“长姐,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去受了什么委屈,我们是亲人,你就别再瞒着了让我跟父亲都担心。”
修鱼脸上多了些愁容。
“我也不想隐瞒了,事情是这样的…”
“弓茹,随我去天园转转,今个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