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异常寒冷,细雪微微飘起,荆水两眼放空越过竹篁里往外观望着。
“这小鬼不知带没带皮裘。”荆水心中的一方柔软细腻之地仅为茉白而留。
竹篁里见荆水没有看向自己,迅速的把手指伸进嗓子使劲抠着,企图催吐自己将丹药吐出,任凭胆汁溅了一地却依旧没有发现丹药的痕迹。
“别费劲了,你吐不出来的。”荆水调整了下长袍幽幽说道。
“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竹篁里面部肿胀,再次发问,眼中有一丝恼怒,却又不敢反抗。
“噬骨丹!”荆水又变为一脸要挟,看着眼前胆小如鼠的竹篁里,眼中充满了虐杀的快感。
噬骨丹,魔界特等毒丹,无解药,食之可长生,但随之而来的是要绝对忠诚。
服丹之人要一心一意为主卖命,倘若有一丝异象,体内毒丹便会察觉,开始释放毒物,所食之人,筋骨寸断,内脏犹如千万只吸血虫爬动噬咬,非疼非痒却极其难耐。
身体表面则宛若凌迟,大大小小的血口自行分裂,直到人体腐烂无形,既然服之长生的目的在于让痛苦一次次循环上演,想死都死不了,只能强忍承受,痛苦万分。
竹篁里一听噬骨丹吓得当即昏死过去。
“来人,把他拖出殿内,挂起来,就挂在当初空离愁选的梁柱上。”
“是。”
“空离愁啊空离愁,既然你喜欢这种死法,那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着,你的儿子怎么一点点被我折磨死!”
“来人,拿两件长裘给茉白与陌彦送过去。”
“是,魔尊。”
“这小鬼,怎么还不回来。”荆水左右等待有些焦急。
细雪渐渐大了起来,一会功夫,鹅毛大雪由天而降,四周静悄悄的,后山的夜极深,好在皑皑白雪将路途照亮,不至于摔落山谷。
“见鬼,今年的雪真是大!”
“雪大些好,来年春日里的植被生的更好,定是个丰年。”
“希望如此吧!二哥,哥哥嫂嫂现在怎样,这次我本是要回妙府给爹娘上柱香的,不成想险些被黑鬼害死,也就耽搁了。”茉白对于异常的气象很是担忧,心中哥哥嫂嫂更是牵挂她心。
“哥哥嫂嫂很好,你放心就好。他们每日贩茶,辛勤劳作,妙府家底日益殷实。闲来呢,习武练法,法力也日渐增长。最近天灾不断,妖魔纵横,乡亲们的日子不好过,隔三差五丢些牲畜,甚至有些夜间全家被屠,哥嫂心善为此做了收容所,全是些孤寡老人,丧亲的幼童。”
“既然他们生活的好那我也就放心了。”茉白一听民不聊生不禁羞愧难当,低着头似有心事。
“已出来长岛一月之久,想必师祖早就得知了,回去肯定受罚,这可怎么办!这个荆山,估计还在你侬我侬,早就把我忘记在了脑后。哎呀!不管了,儿女之事暂且放下吧,从今往后荆山我茉白与你再无瓜葛!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眼下民不聊生,我可是在女娲娘娘面前许下诺言的!还好我并没忘记修炼,也算有个交代。算了,不想了,回去任凭处置吧!”茉白咬了咬牙,暗自嘀咕了半天。
“站住!”陌彦看到枯木春正狼狈的东躲西藏,像是早就看到了他们两个。
“啊?”茉白一下晃过神来。
“枯木春你给我站住!你已经跑不掉了!”茉白一个飞跨拿着龙泉一下挡在了枯木春面前。
“想抓我,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
“黄毛丫头也不见得你能打得过!”
“看招!”
两人随即扭打到了一起。
枯木春脚尖着地,做了一个狸猫的姿势,黑色的指甲迅速生长直到龙泉的半个长度,中间能够依稀看到血脉流动,仅接着长牙外露,像极了黑鬼。
茉白一看那对獠牙,救心生厌恶,挥舞着龙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杀了过来,枯木春长甲相插,牢牢的抵住了龙泉,紧接着十指分离龙泉被重重的划向了一遍,茉白借着龙泉的带动弯腰侧向一边,紧接着一个回马枪似的动作又一次进攻,枯木春没想到茉白反应如此快,一时疏忽,被龙泉划伤了面容。
“你敢毁我的脸!”脸被毁了枯木春还怎么招蜂引蝶,这可是他的命根子。
“毁你脸怎么了!你那些莺莺燕燕早就看腻了,日后我替你换张新的!”
“啊!奇耻大辱!”
枯木春一声怒吼突然十指分离,只剩下光秃秃的两个手掌鲜血淋漓的挂在胳膊上。黑色的指甲变得越发的长了,弯扣下来如同锋利的镰刀。
“你这小脸生的真是绝世无双,你就是那个被掳来的姑娘吧!被你主子玩腻了吗?来我这吧?哥哥要你。”
“妄想,真不要脸!”
茉白怒气横生,双手合十莲花盘坐,紫光乍现,龙泉在上空速速转动着突然分身,一个个径直朝着黑指飞了过去,剑光速速闪现着,只见十根手指头正与龙泉在上空恶斗着,手指头在空中迂回进攻,指甲异常锋利,所触碰之处山体留下深深的划痕,粗壮的树干被横腰切段,发出“轰轰”的倒塌之声,再打下去恐怕整片林子都被削没了,茉白可是个爱护园林之人,哪能放任枯木春这样大肆破坏。
紫光越来越重,龙泉再次分身,将黑指团团围住,拼杀之间发出利器之间碰撞的响声,指甲已变为钢铜质地,怪不得如此锋利。
几个回合下来茉白占了上风,枯木春感知要输,眼珠一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