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澜夏琳儿两人看到一剑凑效,但未尽其功,又是低声同喝:“再来,万剑除魔荡乾坤。”光芒闪动,紫青双剑再次融合了在一起。
如果说之前一招,是把力量集中在一块的钻头,那么这一式,就像是一波漫天的剑雨,像是无数的钉子一样,密密麻麻落下,瞬间钉满了整两座魂山。不仅如此,这些“钉子”还会自我“爆炸”,只听“砰砰”之声不断,炸得魂山是那个乱石蹦飞,土木纷碎。
这一剑的威力,已经让凌朗的魂体,都感觉到无比难受,蜀山剑派几千年的底蕴,的确不容小觑。
如今的凌朗,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与人对阵,经验也算丰富,不过也因此,不免生了点骄傲自大。此时他心中一凛,暗暗警醒,遂收起了那轻视之心,口中急忙唱诵无名经。
这无名经其实就是凌朗的心中所想,所愿,是当初的一各愿望心意而生成。演变到如今,连凌朗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了,但心之所至,经文就能随口念出。那无名经的许多符文还不清晰,隐约可见的只有“博、大、厚、远”四个金光大字。
金光闪闪的符文一撒落魂山,那被炸得坑坑洼洼的山体,就开始自我恢复,而且两山上的钟鼓也被再次敲响,英烈阁,万民殿前,又见身影绰绰。
又有众多异象频出,天湖中有龙腾鱼跃,山上灵兽呼啸奔走,百鸟齐唱,树木抽枝,花草吐蕊。
与那众佛经心咒不同,几乎都是佛音梵唱。无名经一出,还见到了许多的居士,头戴莲花冠,身披宽服道袍,月破星巾,霓裳霞袖,十绝灵幡,足下皆脚踏七星号全真。
无名经还不成熟,没有那万数的佛子呈现,齐颂佛祖的宏大场景,但这毕竟算是凌朗自创,随心所在,和魂山更加显得贴近相融。
两座魂山刚才虽然差点都被剑气贯穿,但并没有破裂,所受之损创,并不算巨大,凌朗也还无须用出那自撒莲瓣的手段。
钟鼓响,地水火风齐起,魂山有新土生出,两条大江大河倒卷,风助火势,更是挡住了满天的剑雨,还席卷而过,把那些落在魂山上的“钉子”尽数消融。
齐玉澜和夏琳儿想不到凌朗还有这等手段,看到万剑式无功,两人对视一眼,尔后点了点头,似在商定什么。只见他们持剑遥指,并指竖起,指尖有紫气一点,然后指向额间,再向下轻轻一划,如同开了紫府窍阙,额头上紫气大生,两人又低喝:“紫气东来定天地”。
瞬间紫气弥漫,从东方而来,似是没了那剑气纵横开阖的锐利,但是齐齐向凌朗涌去,那地水火风遇之,则如冰雪被烈阳普照,纷纷消融。连两座魂山上的五色霞光都遮挡不住,有被崩塌化解的趋势。
凌朗见状,却竟然一下把魂山收回,魂莲显现,“南谟纳婆纳伐底喃怛他揭多……哩忽哩。萨逻跋。跋罗跋啰。尼莎诃。”在微微旋转的莲台上,凌朗无喜无悲,不动如山,口中却是念了那段“无垢净光大陀罗尼经”。
经文一出,仿佛蕴含天地间至大的道理,又见无数佛子跟随颂唱,无数信徒在顶礼膜拜。
梵音飘荡,不一刻,魂身上有金光泛起,又有无数的梵文法字围绕,尔后形成一座七层九丈佛塔。
塔身如金刚琉璃,挺拔高大、古朴雄浑,塔身上有万佛之像,各个佛像姿态不同,栩栩如生,同样随着在垂目念经诵唱。
塔尖有发光的圆形舍利,正发出耀目的玫瑰色霞光,照耀万古十方。
塔檐尖角上,都吊着一个金色的铃铛,铃铛清响,发出淡淡的金光,形成了光幕,守护着莲台上的魂身。
凌朗竟是要借着这东来的紫气,去锻造自身,委实是天马行空之举。
看到那双剑高悬,又有满天紫气,把凌朗包裹在中央,如同一个光茧。白起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不无担心地问道:“君候,小友此举无碍否?”
关公背手而立相望,口中轻道:“应是无碍,这一缕借自那开天的紫气,对付他们口中所谓的邪魔外道,自然威势甚大,但是对付他的宝塔金身,吾料是无妨。”虽说如此,但关公同样在紧紧地盯着场中情景,只唯恐自己看差了。
倒是一旁的张飞最为淡定,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鼻子微微一痒,如果不是人太多,他甚至还想挖一下鼻孔,“武安君,你多虑了,这小子平日胆小如鼠,又谨慎得像一只猫,那会做什么冒险的事?放心,放心。”
白起看到他如此神情作派,加上乱七八糟的比喻,也是哭笑不得,但看到两人都是老神在在,也只好静观其变。
蜀山这一绝招,却是蜀山派的祖师爷太清真人位列仙班之际,感悟人间妖魔横行,怜悯凡俗疾苦所创。数千年来,没有人能真正习得,只有齐玉澜夫妇,凭着紫青双剑的先天剑煞,另外需耗费十年修为,才能勉强使出,恢弘大气,威力无比,在近百年来与人对战,几乎是无往而不利。
皇家以金为贵,道家以紫为尊,何况这先天紫气?其中甚至携带了一丝开天辟地,重定乾坤的威能。
却偏凌朗的魂属奇特,如果刀剑加身,应付起来还颇为麻烦,对于这种以威能意念见长的招式,反而是最为不惧。
只见那宝塔如琉璃般净然无垢,抵挡住了紫气的侵蚀。另外莲台旋转加剧,左旋右转,有阴阳之气循环而生,形成了个海纳百川的漩涡,把那紫气如龙吸水般,吸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