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易天微微一愣:“用钱?我估计那样的时候很少,而且我身上的钱够用。易天网的局面已经打开,我相信生意会越来越好!”
对他的回答唐云舒似乎并不意外。
她有钱,这些年光是得到的压岁钱就上了七位数。可经过这一周的相处,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家伙该有多么清高!
简直就是书中所描写的那种宁死也不愿意接受他人之财的死硬死硬的人!
在他的骨子里,只会认为那是一种可怜的施舍。
然而,她心善且对他有好感,她知道他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所以,她才用了一种看起来极为普通自然的方式提及这一话题。而且她用的是陈述语气,起码心中有一半的希望他会答应。
可惜偏偏另一半出现了,他没有答应,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的生意蒸蒸日上,我自然为你感到高兴。但你在人世间行走,谁能保证没有一天需要用钱之际?我只是想说,假若真有那么一天,请你不要为难甚至四处拼凑。你只要告诉我一声就行,就这么简单。”
唐云舒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很淡然。可她的内心却恰好相反,她甚至不知这一离开何时再能看到眼前的男人。
“谢谢。”古易天能感受到她的热心,想了想又道,“为什么?”
“我们是朋友。你还是我心中的老师,这两点足够了。”
“可是我怎么能用……”
唐云舒轻声打断了他:“有什么不可以?你见义勇为救人却谢绝了百万酬谢,那只是你的原则。而我只是坚定地认为,如果你遇到了困难,那我就会去帮你。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这么去想、去做。”
“你居然这么固执!我想你四柱中的木性一定比较旺,要不戴个金银类的首饰来克一下吧?”无奈之中,古易天只得如此说道。
唐云舒的眸子瞬间一亮,但下一刻她却从脖子下掏出了一个吊坠。
哪怕在晦暗的光线下,吊坠的光泽依然让古易天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小牛模样的吊坠,做工很是精致。
“我属牛,这是老爸在我十二岁时专门请人打造的一个纯金生肖坠饰。那会儿哪里懂八字什么的,不曾想竟然歪打正着?”
古易天摇了摇头:“你一直没有说自己的四柱。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听一耳朵就得了。好了,晚安!”
他说完并离开了好几分钟之后,唐云舒还愣在那里沉思不已。
竟然被这个家伙说中了。生于春月的她,恰恰又是木命。这几天她反复拿自己的八字来学习判断日主的旺衰,完全能肯定就是身旺。
木旺,自然最好是由金来克制。如果无金,则用火或土来耗泄。
原来如此……
……
第二天一起床,古易天就觉得天色格外的阴沉。昨晚他睡的不太好,做了不少怪怪的梦。梦到了李姐的儿子,躺在谷底不停地哭泣。
还梦到了庞大姐的弟弟。身形在峡谷间坠落,可人却不断地哈哈大笑:“哈哈,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当时古易天就从梦中惊醒。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重新入睡。
然而梦境还在继续。他居然梦见一个女人站在高处,满脸泪水地哭诉着:“儿啊,不是妈不要你啊,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下一刻,那女人又好像站在了一朵云彩之上,伸出手想拉住他。眼看两只手就要触碰,这时一阵风突然刮来。云被吹走了,也把上面的女人带的越来越远,留下他一人在那儿泪流满面……
古易天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往脸上一摸,竟然真的全是泪水。
前面的梦,是两个逝去的人。而这个梦,隐隐约约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那个女人,难道就是生了自己又将自己扔在路边的狠心娘么?
古易天十分不解。直到凌晨时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所以等他出现在唐云舒的面前时,后者看了他好半天,一副关心的语气:“你昨晚没睡好吧?不仅眼圈有点发黑,精神也明显不如前些天。”
古易天装作不知:“是么?也许是做梦了吧?早上起来头有点发沉,还以为变天了。”
“这一点你倒是说的没错,外面下雨了。”
“下雨了?那你开车要更加小心些,路滑。”
“恩,我会注意的。不过,只是在下毛毛雨。”
他的关心,让心情也不怎么样的唐云舒顿时滑过一阵暖流。
张大志夫妇有些不舍,就连张钢这家伙也似乎习惯了满屋子周围都是唐云舒叽喳声的日子。想一想从此又要安静了下来,张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叹啥气呢?好好读书,过几年考到金南读大学,我会罩着你!”唐云舒发现后对张钢说道,“加油!”
张大志似乎不怎么看好儿子:“他啊,哪是那块读书的料?”
唐云舒坚持自己的看法:“大叔,你可别把话说这么早。我现在会一点点推算了,金南那么多所大学,小钢一定考得上!”
人都喜欢听好话。所以她这么一强调,张大志夫妇表面上摇头不信,可内心里还是满期望真有那么一天。
离开前,唐云舒支付了一千五百元。本来张大志只按一百二收,八天不过九百六而已。
但唐云舒有着自己的算法:“算上初来的那一天,今儿是第九天。住宿上我没什么说的,反正这些天吃的方面我是相当满意。所以每天的费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