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的女票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会是位仙姿佚貌,风韵娉婷的女道长吧?
孙秉一这小身板估计是累的连手指头都伸不直了吧?
解阳明想入非非之际,楼下传来怡伶的呼喊声:
“解老板,孙道长带客人来了!快下来!”
解阳明赶紧下楼,孙道长与一位四十多岁短发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这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串二零的蜜蜡珠子,看这颜色还是波罗的海料,鸡油黄啊,妥妥的有钱人,虽然整个人看起来颇有气质,但是上三庭灰黑暗淡,看似最近运气不佳。
进店里都是客,主人自然应该以礼待之。
“秉一,这位大老板怎么称呼?”
“崔老师,这是我们解灵风水居的老板,解灵先生解阳明。解哥,这位是贫道的朋友崔老师,著名收藏艺术家。”孙道长一句话点名两边的身份。
崔老师赶紧站起来,礼貌的和解阳明握了握手。
“解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相貌堂堂,年轻有为!初到贵宝地,一点敬意,还望笑纳。”
说罢,从包里拿出一条黄鹤楼大彩放到桌子上,解阳明断定他肯定有求于人,而且必然不会是几百块的小买卖。
解阳明一向没有推辞的习惯,不玩虚的。
“崔老师,您太客气了!”
陈怡伶沏好茶水以后,悄悄的拉了拉解阳明的衣袖,解阳明刻意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笑着说:
“这个点了啊,崔哥,饭菜准备好了,咱边吃边聊。”
崔老师显得有些着急,再度站起身,摆摆手说:
“吃饭不急,办正事要紧,孙道长,你看,呵呵。”
“解哥,咱俩上楼一趟,有事商量。”
解阳明对眼下的情况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脑门,只有跟着上楼的份。
来到孙道长的卧室后,只见他把抽屉里的木盒子取了出来,拿出里面的银元反复看了几遍,眼神里有些依依不舍。
“解哥,楼下的崔老师,穷的只剩下钱。”
“土豪啊?”
“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专门收藏各种古钱币、银元。一辈子的积蓄几乎都花在这上面。”
“原来他是冲咱这枚新疆省造光绪银元来的,你什么意思,直说。”
“几年以前,崔老师就看上了二奶奶家的这枚银元,还委托我要花高价收藏,这事贫道也忘了,昨天晚上正巧他来店里找我喝茶。无意提起这银元的事,说啥也不行,非要让咱转给他。”
解阳明接过孙道长手中的银币,掂了掂分量。
“这事不用跟我商量,反正是你的,去留由你。”
“那不行,这是二奶奶给咱们俩的酬金,必须一人一半!”
“那好吧,卖了呗,这玩意能值个三五千块吧?”
“今天贫道一早起床,去三元文化市场转了一圈,还请教了几位钱币收藏界的专家,这钱市场参考价三十万。”
手中银元的分量瞬间就重了千斤!
解阳明听到后足足沉默了三秒才开口:
“兄弟,你逗我玩吧?三十万?”
“解哥,别激动,肯定不能三十万卖他!三十五万你觉得咋样?”
解阳明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赶紧故作镇定,说道:
“额,哦,他肯出这个价?”
“昨晚上崔施主就撂下话了,要三十三万收,贫道自己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太坑人,你觉得呢?”
解阳明小心翼翼的把银元塞回孙道长手中。
“那就报价四十万,他要是讨价还价就让他五万,最低三十五万。”
孙道长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银元重新包好放进木盒子里装好,俩人下了楼。
崔老师急躁的在窗边踱步,俩人下楼的那一刻,他眼睛直钩钩的盯着木盒子看,那感情恨不得直接抢到自己手里,快速上前道:
“两位仁兄,商量好了吗?”
孙道长脱口而出:
“三十五万。最低了。”
解阳明被道长这话给噎死了,也太直接了,讨价还价也算是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一竿子打死有点不近人情。
万一人家再砍砍呢?
谁知崔老师想都没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问道:
“能刷卡吗?”
解阳明都懵了,这三十五万,这么大的买卖,如此干脆!
“可以,我去楼上取ps机,您刷牙,您喝茶。稍安勿躁。”
s机是去年倒信用卡时候办的,没电了。
冲了会电,解阳明强忍激动的心情攥着ps机走到楼下,只剩怡伶和孙道长站在玻璃门处向外张望。
解阳明紧皱眉头问到:“崔老师人呢?”
孙道长面部表情平淡,指了指远方说:“走了,咱吃饭吧。”
“啊,那钱呢?”
孙道长又指了指茶几上的小木盒。
“我问的是,他不是要刷卡吗?”
陈怡伶见解阳明有些着急,赶紧解释说:
“刚才崔老师接到一个电话,说出了急事,一会再回来,你别着急,我去盛饭。”
“吃什么吃!我能不急吗?三十五万啊!一辆凯迪拉克啊!”
陈怡伶小嘴一翘,有些委屈,凶人家干什么?
低头进厨房端菜,孙道长摇摇头,也没说话,左手在掐算。
解阳明如热锅上的蚂蚁,思来想去冒出一句:
“秉一,他觉得贵?”
“解哥,贫道掐指一算,崔老师肯定是遇到麻烦事了,事还不小,咱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