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易身子飞出,重重撞在法阵上,然后弹落在地上,这一指说轻不轻,说重也不很重,可也把他震得五脏翻腾。
“您倒是问清楚了再动手啊,我就是去南海了!”他爬起来后急向后退,可这法阵不过方圆十几丈,又能退到哪去呢。
苏婉慢悠悠的绕着法阵朝他走过去,口中道:“上次编瞎话,把东海和北海都用过了,这次给我换成南海了,你是见识太少呀还是编个谎话都想偷懒?至少也该换成晴云洲、雀方洲才像样些吧。”
看到她的手又抬了起来,寻易急声道:“您容我再说两句,就说两句。”话音未了他就催动了“刺虚”,刚才挨的那一下真让他怕了。
苏婉只当他是心虚,心下好笑,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编瞎话的功力深厚,我又没那么多见识,所以就不听你编排好的故事了,我虽对南海之事所知不多,但却听闻过那里盛产夜明珠,想来你不会不带一两颗回来吧?就算拿不出夜明珠,你也得给我拿出一两样……”她说到这里眼睛开始发直了,盯着飘到眼前一颗鸽卵大小的夜明珠,张着小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寻易现出身形,一脸委屈道:“又怀疑我骗您,上次不是都说过了嘛,对您我只有迫不得已的瞒,何曾有过骗?去南海这么离奇的事您不信我不怪您,可容我多说两句总行吧?这哪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上来就打,还打得那么重,弟子这是有多冤枉。”
苏婉慌了,抓过那颗夜明珠看了看,艰难道:“你真去了南海?”
寻易又抛给她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道:“我是想慢慢跟您说的,怕一下就把这些东西全拿出来害得您心慌。”
看到这么大的夜明珠,苏婉何止是心慌,那颗心简直都要从胸膛中跳出来了。
一手托着一颗夜明珠,她的那张俏脸越来越红,走入法阵后,满脸歉疚的看着寻易道:“易儿,我……委屈你了。”
寻易看到师尊这副样子心旌不由为之动摇,忙强定心神咧嘴笑道:“怪不得您,这事换谁都不会信,这颗小的您留着吧,这颗大的容易招灾引祸,给您也没什么用,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我还有比这更好的东西孝敬您呢。”
苏婉把两颗珠子都递还给他,意态坚决道:“不管什么我都不会要了,已经受了你那么多好处,我这师尊做的早无半分脸面,你再别想着送我什么东西了。”说到这里她轻咬了下樱唇,继续道,“方才是我的不是,此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后……不会再随意猜疑你了。”
寻易肃容道:“您这么说弟子如何承受的起?您又没把我怎样,比这重的多的暴打我不知挨了多少,早就炼成钢筋铁骨了,您这一下跟挠痒痒差不多。”
苏婉闻言心下惨然,眼圈一红忙转过身,哀声道:“当初真不该收你入门,如今看来,这一念慈悲反倒是害了你。”
寻易意识到自己把戏演得过火了,忙道:“又说这个,其实我……嘿嘿……并没受什么苦,只是平时装可怜装惯了,有些话顺嘴就说出来了,我在这可先承认了,一会细说这些年经历时,您可不能再跟我算这笔账。”
苏婉轻叹道:“受苦受难之事你肯定是避而不谈的,你就是不说我也能想象的到,今后你就在这里修炼吧,不许再跑了。”
“您看,刚说不再疑我,这转眼就又猜疑上了吧,那我再说件您肯定不会相信的,我这些年一直在勤修苦练,一点也没偷懒,您说您信吗?”
“自然是不信。”苏婉说着伸指点在他额间,一查之下明眸又瞪大了,惊骇道,“金丹竟能如此之大?”
“不勤修能有此成果吗?信了吧?”寻易向后退了退,生怕她查出金丹有异样。
“这可不是单靠勤修就行的。”苏婉怔怔的看着他。
逗引她显露各样风情是寻易最大的乐事,为此不惜像刚才那样自讨打骂,虽然因上次出丑之事让他不敢表现的太露痕迹,可他的经历太过离奇,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能达到这个龌龊的目的,尽管把每次见面都弄得跟个浅薄的献宝大会似的,但因所献宝物价值实在太高,以至于令人根本无暇去理会这份浅薄了。
飘飘然近乎得意忘形的寻易如果有条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是翘上天了。
“别的原因或许有,但最主要的还是弟子这些年的勤修苦练,不说这个了,别的东西您不要也就罢了,有样东西您是一定要收的,因为是西阳的道侣孝敬您的。”
“是个什么东西。”如同十多年前的那次见面一样,苏婉再次被接连不断的震惊弄得有点发懵,无法跟上他的节奏了。
因为绛霄送的是裙子,所以寻易不敢用手去触碰,以灵力把它悬于空中。
这裙子所绘图案与绛霄那条类似,裙子下摆是一片茵茵绿草,小蚂蚱换成了一只小猫,那小猫看样子只几个月大,通体是浅黄色的绒毛,正蜷着身子在草地上甜睡,就像个蓬松的棉团般看着就让人心痒痒的忍不住想摸一下。
“如此妙笔可算难得了。”苏婉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看着小猫嘴角露出了微笑。
“您仔细看。”悬着的裙子微微抖动了一下,上面的绿草如被轻风拂过,轻轻摇曳起来,那只甜睡的小猫似被惊醒,张开睡眼茫然而顾,当裙子的抖动停止后,它又倒头睡去。
“还会动的?!”苏婉眼中蕴满了惊诧与笑意。
“应该不止如此。”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