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西阳有关,西阳想宰了他们。”朗星贱兮兮的笑,把这事扣西阳脑袋上也不算冤枉西阳。
为了不让沈清继续往下问,他把话头拉到了齐迦身上,“对了,我跟五师姐见过几次面,五师姐很惦记你,我把你的事跟她说了,但没把这处地方告诉她。”
说到五师姐,沈清露出了关切之色,“她还好吧?”
“她成了西路大军的副帅,挺操劳的。”朗星不想说出齐迦冲锋陷阵屡受伤损的事。
沈清静默了一阵,脸上有了释然之色,淡淡道:“我帮不了她了,只能看她今后能否自己明悟了,求仁德仁,求义得义,求无为得无为,这未尝不是件好事。”看了朗星一眼,她又加了一句,“求情者得情,劝是劝不住的。”
朗星眯起眼看着她道:“我看你这心境是越来越淡了,再过几年恐怕连我都不愿见了吧?”
沈清浅浅一笑,眼中闪动着些许俏皮之意半真半假道:“你说对了,这些年独居此处令我颇感欢愉,不愿再受任何凡俗之事牵绕。”
朗星故作心寒的点指着她数落道:“是,我看出来了,你都不问问与妖兽的战事如何,你的心已经和这片天地一样冷了,你最后可别和冰凤一样成为这里的一尊冰雕。”
“身体不就是一具枷锁吗,如果下次来见我成了一尊冰雕,你就替我高兴吧,那就是我挣脱枷锁成仙去了。”
这话令朗星顿觉伤感,抱怨道:“我不爱听这个,许叔娟婶离去不久,师尊又刚刚仙隐,我现在不想谈仙论道。”
沈清不以为然道:“不成仙你只能一次次的承受失亲之痛,你不是说想像不出成仙的好处吗,这应该算一个。”
“去你的吧,你这是因果倒置,你现在心冷如冰,自然可以撒手而去了,我此刻若成仙就是一次承受所有的失亲之痛,咱们不一样。”
沈清眼望白襄的小院,悠然道:“不肯看开的话,那你就慢慢在网中挣扎吧,看最后是挣扎出来还是越陷越深。”
“我不论道!我这次不跟你论道!”朗星像个讳疾忌医的执拗孩子,一脸发狠斗气的表情。
沈清在内心叹息了一声,朗星这次出去的时间虽不长,但招惹的羁绊却不少,她对此颇感无可奈何。
“不论道我就没啥跟你说的了,你说的那些事我没兴趣听。”沈清也摆出了斗气的表情,不管怎么说她也得尽力挤兑着朗星去参悟道法,不能让他一下子就滑落下去。
“哈哈哈……”朗星用大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又嬉皮笑脸的跟沈清说起自己和千戒宗玄戒院弟子争斗的事,谁让跟沈清这么亲呢,除了不能说的隐秘外,他什么事都渴望和沈清分享。
沈清自然是愿意听的,她不关心世间之事,但得关心朗星啊,任何有关朗星的事她都希望能了解清楚。聊着聊着,她就把朗星这些年的动态掌握的差不多了。
朗星最后把话题牵到了御婵身上,盯着沈清道:“绛霄好像是怀疑婵仙妃处于被囚困的境地,你觉得呢?”
沈清略作思索道:“我从一到她那里就一直被封印着,没法作什么判断,不过看她的状况,即便真是被囚困着,境况也是很不错的,用不着为她过份担忧。”
朗星思忖道:“如果她真是被囚困了,那个与她在一起的神秘女子就是囚困她的人了,我心里挺犯嘀咕的,最好是能再见一见婵仙妃。”
沈清摆手道:“我劝你还是打消这念头吧,你这点能耐没资格去管大神通们的事,而且还是化羽中期的,我看婵仙妃的状况挺好的,你别胡思乱想了。”她本就怀疑御婵可能出问题了,绛霄的判断让她更加肯定这一点了,可她不能让朗星去涉这个险。
“嗯。”朗星敷衍了一声,沈清的劝解没能驱散他心头的这片疑云。
“行了,既然来了就好好静静心吧,收个弟子对你倒是个好事,拴着你点省得乱跑了,你如果真能医好她的气府,就塌下心来先把这事办好吧,去歇息吧。”
朗星此时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得差不多了,遂在冰山上给自己建了座冰屋,躺下想了一阵心事后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段东跑西颠的,虽然过的很兴奋,很多彩,但也是疲累的,到了这片宁静的冰天雪地中,他的心随之静了下来,可以安然入睡了。
次日醒来,天光已然大亮,到白襄那边去看了一下,沈清正在跟白襄聊天,见沈清担负起了照料白襄的责任,他也就不再多管了,带着小鸟到外面的天地去玩耍了,小鸟正是爱嬉闹的年纪,沈清平时虽也会陪它玩一会,但哪如和朗星一起玩尽兴啊。
玩了几天后,朗星的乾坤袋里又多了两条冰湖怪鱼,他如今可知道这东西有多好了,凭他跟小鸟的交情,小鸟也只给他捉了两条就再也不给了,朗星把鱼肉割开分装在几个玉盒内,去迷宫那边喂了冰蛛一点,又给了沈清一点,虽然沈清天天伴着小鸟,但想找小鸟要怪鱼是要不来的。
陪小鸟玩得差不多了,朗星就召来了德义雕,想让德义雕陪着小鸟玩,可小鸟并不领情,宁可自己呆着也不愿理德义雕,这就是仙禽的骄傲了,德义雕虽然是啄天雕中的王者,但在小鸟眼中却它就是一个蠢物,根本不配与自己为伍。
朗星无奈,只得放弃了这个努力,好在小鸟玩够了就安静下来了,伏在那座散发着寒气的小山边似睡非睡的不再缠着朗星了,沈清告诉朗星小鸟这是在